“放你走。”凝眉看著,蕭初云字字頓頓道。
“哦?”
微微一愣,墨上筠饒有興致地挑眉。
蕭初云道:“抓不到你,沒必要浪費時間。”
他還記得墨上筠,一夜之間追上兩個離開大半日的傭兵,將兩人揍得半死不活的,卻還有力去自己連隊所在營地威風一把。
這是一個狠角,蕭初云相信墨上筠逃跑的能力是有的,自己也懶得白費功夫。
之所以在這里等待,只是想看看,在幕后給他們添麻煩的,到底是誰,好在下一階段考核里好好盯一盯。
“……”
墨上筠了鼻子。
這人,還有自知之明的……哈。
“那我走了。”墨上筠側過,朝他擺了擺手。
蕭初云還真是一句話沒多說,直接目送離開。
走后兩分鐘,蕭初云聯系到澎于秋。
“是墨上筠。”蕭初云簡單給出肯定答案。
“果然是!”澎于秋在那邊了一句,隨后問道,“你跟杠上了?”
“沒有。”
“沒有?”澎于秋一愣,“那你見過了?”
“剛見過。”
“說說,什麼況?”澎于秋好奇地問。
頓了頓,蕭初云三言兩語的功夫,把事都跟澎于秋說上一遍。
澎于秋糊里糊涂的聽完,半響,止不住納悶,“意思是,你們倆上了面,可連手都沒切磋一下,你就把給放跑了?”
“嗯。”蕭初云淡定道。
“你怎麼想的?”澎于秋郁悶極了。
怎麼說蕭初云也是一特種兵,跟墨上筠切磋一下,也能探一探墨上筠的底。
現在……活生生把如此好的機會給放跑了。
“我覺得,”蕭初云停頓了下,正道,“等隊長教訓你們的場面,應該會比較彩。”
不想跟墨上筠浪費時間,是一點;想送點禮給澎于秋和牧程,也是一點。
“……你坑我們?”澎于秋角一。
“老蕭,”牧程接過話茬,很不是滋味的道,“你這樣,不厚道吧?”
蕭初云暫時還不是正式教,到時候是要來接他的班的,所以不會被閻天邢抓住波及,甚至還在這時候給了墨上筠一人……以前覺得這人木訥的,怎麼忽然就這麼明了呢,如意算盤打的啪啦作響。
太傷人心了。
仔細想了下,蕭初云道:“還行。”
牧程:“……”
澎于秋:“……”
三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掐斷了通訊。
五分鐘后。
山上。
牧程和澎于秋一手揪著一個學員,在一個小山坡上匯合。
牧程看著澎于秋,見到澎于秋不善的臉,“你不是跟他關系好的嗎?”
“……”
澎于秋覺心中了一箭,很是傷。
“好、基、友?”牧程不不慢地繼續補刀。
“……”澎于秋沉默了,不說話。
“教失了嗎?”
這時,被澎于秋左手抓住的學員,不合時宜地出聲。
當下,澎于秋和牧程的視線,都掃了過去。
學員頓時噤聲,冷不丁的,有種不祥的預。
澎于秋似笑非笑地朝他看了眼,繼而抬起手,勾住他的肩膀,將人往邊一提,語氣里滿是寒意,“話這麼多,塞雙子,怎麼樣?”
學員:“……”崩潰。
看起來,是真的失了。
12點,這一次突擊考核,順利結束。
有墨上筠等人從中作梗,最終被抓人數減到150人,還剩下65人。
未被抓的人中,由于中途被放跑的原因,竟是有一半都是綜合實力偏中等以下的,相反,績偏上的被抓的卻居多。
花了半個小時,略統計了下結果的澎于秋和牧程,表示有些傷心,對墨上筠那是止不住的怨念。
也不知墨上筠是不是瞅準閻爺不在,才肆無忌憚地鬧出這麼大陣仗……
還是那句話,如果閻爺在就好了。
他們倆可不住這只妖怪。
12點半,被抓的和未被抓的,分兩個列隊集合。
澎于秋站在最中間,手里舉著個喇叭,將事先準備好的“訓話”大大減。
幸存者里,站在列隊中間的林琦,有種被目洗禮的覺。
在旁邊,站著同為幸存者的郁一潼。
“聽說是你計劃‘解救人質’的?”
同樣覺到那些視線,郁一潼低聲問。
“是。”
林琦沉著臉,朝前面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郁一潼順著的視線看去,果不其然,見到了筆直站在人群中的墨上筠。
頓時,了然。
大抵,林琦是“背黑鍋”了。
倒也能理解,墨上筠不像是這種會出風頭的人。而林琦這“背黑鍋”也不算虧,畢竟在正面跟秦蓮樹敵的同時,也得到了不人的支持。
最起碼,那些被救了的人質,都會對林琦另眼相看,多欠了一個人,就算以后為敵對、競爭關系,對林琦也不會做的多絕。
而對于秦蓮,們本就撕破臉皮了,以后是否你來我往地針對,倒也無所謂。
“你呢,怎麼逃的?”林琦問。
記得,郁一潼為了給們拖延時間,一個人對抗一個三人隊伍,應該沒有逃的機會才是。
可是,郁一潼又確實是幸存者,跟他們站在一起。
郁一潼道:“被抓了,路上跑的。”
跑的時候,沒有那個人在,容易很多。
想至此,郁一潼抬了抬眼,特地在四周掃了一圈,可任多仔細,也沒找到那個制服的人。
眉目間染了幾許凝重,但很快,郁一潼又將心思收了回來。
……
被蕭初云背叛的澎于秋,心抑郁得很,將半個小時的訓話減到十五分鐘,挫敗了失敗者的自尊心后,便宣布就此解散。
明天,依舊準時檢查務、進行套餐訓練。
眾人被折騰這麼久,已經累得站著都能睡著,也不管連口飯都沒得吃,聽到“解散”兩個字后,就嘩啦啦地回了自己的帳篷。
甚至連服都懶得換,倒下就睡。
墨上筠隨著人群回去,無意間朝后看了一眼,意外掃到被秦蓮住郁一潼和林琦,步伐微微一頓,隨后坦然地將視線收了回來。
然,視線掃過半圈,卻見到兩道頗有力的視線。
集合地亮著照明燈,相距有些遠,視野比較昏暗,可并非如山上一般只見黑影,而是約能看清人。
那人是秦雪。
站在十米開外,材高挑,頗有氣勢,氣質冷然,斜站著,偏頭朝這邊看來,出半張好看的側臉,典型的瓜子臉,五長得很致,可眼神眉目都染著涼意,眼神所到之,皆是一陣寒氣。
一起訓練了一周,墨上筠也見過幾次,人話,鮮與人流,人稱“冰山人”。
跟秦蓮張揚的子,倒是截然相反。
兩人視線對上,墨上筠懶洋洋的,秦雪眼底的冷意不減。
不到兩秒,秦雪就自移開視線,隨后,獨自一人離開。
墨上筠頗為莫名地聳了聳肩。
不像示威,不像警告,倒像是打量,里外掃一圈,不知的意思。
沒管,墨上筠挑了下眉頭,就大步朝7號帳篷走去。
即將抵達7號帳篷時,見到哼著小曲兒查夜的牧程,墨上筠眉目微,忽的喊他,“牧教。”
“啊?”牧程聞聲,頓住步伐,偏頭掃了一眼,見到墨上筠后,面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懷著抑郁的心跟打了聲招呼,“是你啊。”
瞇眼輕笑,墨上筠打量著他,似是調侃道:“牧教心不錯啊。”
呵呵。
牧程在心里笑了一聲。
本來心還不錯,可一見到,心里就只剩郁悶了。
好像親自跟過上兩招,以解心頭之恨。
“還行。”牧程皮笑不笑道。
跟閻天邢平安歸來的消息相比,墨上筠搗那點事,本算不上什麼。
只要不見到墨上筠、不提到墨上筠,牧程的心就一直很好。
“哦,”墨上筠微微點頭,繼而笑眼看他,叮囑道,“別太興,免得睡不著。”
“……”牧程磨了磨牙,笑臉相迎,“謝謝啊。”
“不用。”
墨上筠坦然地接了他的謝。
“……”
牧程繼續磨牙。
墨上筠和氣地看他一眼,再說了聲“再見”,才慢悠悠地往7號帳篷走。
牧程納悶地盯著離去的背影。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忽然有種覺——
墨上筠似乎知道閻爺的事兒?
剛剛,不會是來套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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