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倪簡六點多就到了陸繁家。

屋里有一陣沒住人，迎面而來的是一氣。

倪簡先把窗戶都打開，然后打掃了一下客廳和房間，桌椅也了一遍。

這一頓收拾，花了快一個小時。

洗了把手，坐在沙發上歇了一會，想起陸繁應該在隊里吃過晚飯了，便打算手給自己整點吃的。

第一次下廚也是在陸繁這兒，那個秋葵和蛋，一想起來胃里還有些不舒服。

所以，還是不要炒菜了，難度太高。

于是倪簡洗了青菜，在矮柜里找到半筒掛面，聞了聞，沒有霉味。

覺得煮個青菜面應該沒問題。

這樣想著，就真的手做了。

不過，倪簡顯然高估了自己。

面是煮出來了，但咸得難以下咽，試了一口就想連鍋帶面一起扔了。

倪簡端著鍋往潲水桶里倒了一小半，又收了手。

如果陸繁在，他一定不會倒掉。

他很節省，知道。

倪簡盯著半鍋面，猶豫了一會，又端回來，往里頭加了兩碗水，攪了攪，湊合著吃了。

肚子算是填飽了。

收拾好廚房，又洗了個熱水澡，從浴室出來翻了翻手機，看到陸繁的短信。

“我在門口。”

一看時間，是二十分鐘以前的。

倪簡丟掉巾，趿拉著拖鞋跑去門邊。

門一開，看到陸繁的臉。

“不是九點麼？”手拉他進來。

“怎麼不穿服？”陸繁關上門，順手把攬到外套里裹住，“頭發也不。”

倪簡說：“剛洗完澡，你等久了吧。”

“沒多久。”陸繁攬著走到沙發邊，拿起巾蓋在頭發上了。

“這樣不行，天冷了。”陸繁放下巾，把椅子上的風遞給，“你先穿上，我去買個吹風機。”

倪簡拉住他，“不用。”

陸繁不聽的，往門口走。

倪簡過去抱住他：“今天算了，明天買。”

陸繁轉過，看了一會，想起了什麼。

“你等會。”

他走進房間，從床底下拖了個箱子出來。

不一會，他拿著一個舊的吹風機出去了。

倪簡驚訝，“哪兒來的？”

陸繁沒有立刻回答，找了塊巾把吹風機了一遍，上電試了試，還能用，就是噪音有點大。

倪簡上前看了看，驚嘆：“這看著像古董。”

陸繁沒接話，拉到沙發上坐下，給吹頭發。

暖風吹著頭皮，他的手指握著的長發，溫而又仔細。

這覺真他媽舒服。

倪簡地瞇起眼，坐了沒一會就到陸繁懷里了。

他給吹頭發，閑著沒事干，兩只手不安分地玩著，使勁占他便宜，一會他腹，一會他大。

陸繁被得冒火，幾次投以警告的眼神，均被無視。

倪簡越來越放肆，的地方也越來越不對了。

陸繁強忍著。

好不容易吹完頭發，他已經熬不住了，抱起進了房間。

陸繁了上，壯的蓋上來，倪簡瑟了一下。

陸繁作一頓，不了：“怎麼了？”

倪簡抬臂，纖白的手到他臉上，緩緩挲他的下、瓣，再一路到脖子、膛。

然后，嘆了口氣。

陸繁心里一跳，眼神黑了：“怎麼了。”

倪簡收回手，半途被他捉住。

他不說話，定定看著。

倪簡眨了眨眼，笑出聲來：“你長這麼好，真他媽造孽。”

陸繁一怔。

倪簡又嘆口氣，語帶憾：“想吃，吃不了，你懂麼。”

陸繁當然不懂。

他迷惘的模樣有兩分憨傻，倪簡莫名被取悅了。

眼角一挑，目中神采飛揚，手他子,“行，那就換個法子吃。”

陸繁的子被倪簡了一半，堆在膝蓋上。

倪簡微涼的手握住他。

冷與熱，與堅，人的手與男人上最強也最弱的地方。

這樣的會，令人戰栗。

陸繁抿著，止不住地發抖。

倪簡抬頭看他，眸深熱。

他咬牙忍的樣子輕易激起的好勝心。

倪簡收了手，先、再，從慢到快，終于如愿看到他張開。

聽不到聲音，但知道他一定忍不住了。

但這不夠，還不夠。

有本事讓他更舒服。

倪簡頭埋下那一刻，陸繁渾繃，悶哼了一聲。

他的手握住的肩，想把拖起來，但倪簡偏偏不要，跪在那里，頭在他兩間，執著而認真。

陸繁幾乎承不住。

他額上滲了汗，碩的雙持續栗。

“倪簡……”他眉心鎖，低啞的聲音喚的名字，繾綣綿長。

倪簡聽不見。

烏黑的長發鋪在他，隨著的作微微晃。

這，不可能抵擋得住。

陸繁垂著頭，眸子黑得像浸了墨。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只是一分鐘，陸繁頭腦昏脹。

他想不清了，著倪簡的胳膊猛地用力，把拎到懷里抱住，沖進里，直抵舌，一只手褪掉的睡，手一路下去。

忽然，他的手頓住了。

倪簡捧著他的臉，推開，猛了兩口氣，聲音啞：“都說了吃不了。”

“你……”

陸繁說不出話了。他面龐紅，眼睛烏沉深邃，一看就是憋不住了。

倪簡低頭看了他那地方，角一勾：“躺著，我來。”

說完，手一推，到他上，頭又埋下去。

陸繁看著，想阻止，卻怎麼都說不出話。

這樣的沖擊，能忍過去的都不是男的。

陸繁是男的，他沒忍過去。

結束后，陸繁抱著倪簡去洗手間漱口、洗臉，再抱回床上。

他們并排躺在被子里。

倪簡的手被他牽著。

倪簡了會天花板，頭側過去：“剛剛舒服麼。”

問完覺到陸繁手掌一，攥得都疼了。

“舒不舒服？”倪簡向來不知，這樣的話都非得問出個答案。

陸繁臉上剛剛下去的紅似乎又上來了。

他閉了閉眼睛，回一切，轉過頭時，正對上倪簡的眼睛。

的目坦直白。

他知道，依然在等答案。

他總是扛不過。

默了一瞬，還是老實的給了答案。

倪簡笑起來，過了一會，收起笑，腦袋過來，著他肩膀。

仰頭著他，眸珠晶亮。

然后，又問了另一個不知的問題：“也讓你這麼舒服麼？”

陸繁一愣。

倪簡說：“你前友，孫記者，孫靈淑。”

陸繁愕然震住。

倪簡面不改，直視他的眼睛，看了一會，轉過腦袋，不想看了。

“睡吧。”說。

但還沒閉上眼睛，腦袋就被陸繁扳過去了。

“你在想什麼。”他眼神發冷，臉已經黑了。

倪簡看得出他在憋著氣，他忍著不發火。

也覺得自己過分了。

不僅過分，而且無聊。

這樣的刺探，有什麼意義？

什麼都沒有。

倪簡想扇自己。

垂了眼，跟他道歉：“對不起，我口不擇言，給你打一下。”

把臉過去。

陸繁呼吸悶沉。

他翻了個，雙手撐在兩側，伏在上凝視。

他的目有些嚇人。

倪簡怔了一下。

想推開他，但手被扣住。

他的臉過來。

“我不知道你從哪里聽來什麼，但倪簡，你給我看清楚，孫靈淑不是我前友，是，我是對有過好，甚至我們差一點就在一起，但那也是差一點，我沒跟誰睡過，更沒有讓誰給我做過這樣的事，你懂了沒有？”

倪簡愣了半刻，：“懂了。”

應得很輕，模樣難得的乖順。

但這樣平淡的回應卻讓陸繁心里犯堵。

這滋味太熬人。

他心里躁，低頭吮倪簡的，狠狠地磨。

退開時，米分的全紅了。

他手輕，像在花瓣，既又緩，生怕碎了。

“倪簡。”他低低喊了一聲，再沒有后話。

這一晚在沉默中過去了。

醒來時，天已大亮。

照例是陸繁做早飯，倪簡窩在床上睡到很晚。

他沒有出門，陪一起吃早飯。

倪簡深知昨晚是的不對，躊躇一個早上，最終主跑去找陸繁求和。

他正在洗服。

倪簡過去擼起袖子蹲下來，握住他浸在皂泡里的手。

“別生氣了。”說。

陸繁沒，倪簡有點兒沮喪，手松開他，往回退。

還沒退出水面，又被他拽回去。

“沒生氣。”他拽起，接了溫水給洗手，又拉過巾干，“別冷水。”

倪簡笑起來，輕輕嗯一聲，頭靠到他口。

“倪簡。”陸繁了一聲。

聽不見。

陸繁了，想說什麼，話到了邊又沒了。

不問了。

不重要。

那些都不重要。

他抱。

外面客廳傳來手機的鈴聲，一陣一陣，急促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