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韓濤出面跟有關部門打個招呼,杜秋平基本上是完蛋了。
韓濤可是李向羣邊的紅人,而李向羣又有極大可能更進一步,韓濤的面子,誰敢不給。
杜秋平就算是沒問題,也能給他找出一些問題來,更何況,杜秋平本問題就不。
順水人的事,這些人做的比誰都溜。
掛了電話,陳偉靜靜的回味著杜秋平這件事,心緒有些許的波。
“怎麼了?”連瑩瑩見他有心事,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有點慨。”陳偉搖頭回道。
“慨啥?不會是慨杜秋平吧?那種人,就該好好查一查,也算是爲民除害了,有啥好慨的?”連瑩瑩不解的問道。
“我們雲大金融系,好多同學畢業之後,都會進銀行。對我們來說,銀行就是金飯碗,能進銀行,基本上這輩子就有了保障。不瞞你說,我當初也夢想著能進銀行的,可惜啊,像我這種沒啥背景,在學校裡也不突出的學生,本沒機會進銀行。那時候,我是真羨慕那些進了銀行的同學啊,羨慕他們一個個都意氣風發,風無限。那幾位同學也經常會在羣裡聊一些工作上的事,誰誰誰有機會提主管了,誰誰誰跟行裡領導關係不錯了,等等。在他們口中,支行副行長,那已經是天大的了,誰要是能跟行裡的支副攀上關係,那真是前途無量啊。可現在,曾經在我眼中高不可攀的銀行副行長,我一個電話,就給收拾了。這一切,覺就跟做夢似的,是那麼的不真實。”陳偉慨道。
“誰讓你是一夜暴富的?一時間有點不敢相信,倒也正常。不過慢慢你就習慣了有錢人的生活。”連瑩瑩說道。
“是啊,我現在,是切切實實會到了金錢的力量,也見識到了權力的力量。韓濤只是李向羣邊的一個書,但是他一個電話,就能把一位銀行的副行長給收拾了,這就是權力啊。而我一個電話,韓濤就痛痛快快的答應幫我對付杜秋平,一點猶豫都沒有,爲啥?因爲我有錢。金錢的力量,就是這麼簡單、直接。瑩瑩,你知道嗎,我真怕未來有一天,我會陷金錢的漩渦中,不可自拔。”陳偉輕嘆道。
“行了,你就別整天慨這個慨那個的了,你要是真有一天陷了金錢漩渦中不可自拔,那我就把你拉出來。”連瑩瑩說道。
陳偉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這時,電話又響了。
陳偉看了眼,是張傳開打來的。
上午睡覺的時候,張傳開就給他打過電話。
肯定是因爲原油金的事。
陳偉無奈搖了搖頭,還是接起了電話。
“張哥,我這剛睡醒,看到你一個未接來電,正準備給你回過去呢,是原油金的事吧?”
陳偉也沒繞彎子,直接問道。
電話那邊,傳來張傳開無奈的嘆息:“唉,是啊,其實我是真沒臉給你打這個電話,之前你苦口婆心勸過我好幾次,讓我把原油金賣了,可是你嫂子就是鬼迷了心竅,就是不捨得賣,本來我想著,反正就那五萬塊錢,就算賠也賠不了多,我也不想爲那點錢跟你嫂子吵架,願意買就讓買去吧,結果現在倒好,直接跌負的了,那五萬塊錢全賠了不說,竟然還倒虧進去八萬多,你說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爲這事,今天上午我剛跟你嫂子吵了一架,你嫂子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我道歉,可道歉有啥用?錢已經賠進去了。本來我也不想給你打電話麻煩你,只是我邊也實在是沒有其他懂行的人了,你嫂子也讓我給你打個電話,沒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這個事,到底是誰的責任啊?你說我們就一普通老百姓,啥也不懂,銀行跟我們說這是一款理財產品,我們就買了,也沒指掙多錢,可是,總不能讓我們賠了本錢不說,還要再往裡倒錢吧?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這不是欺負我們老百姓嗎?兄弟,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你能不能給分析一下,這到底是誰的責任啊?那五萬塊錢,賠了就賠了,我認了,可是,銀行還讓我八萬多塊錢,我去哪拿這麼多錢啊?我又該找誰說理去啊?”
說道最後,張傳開幾乎是帶著哭腔了。
陳偉多知道一點他的況。
那五萬塊錢,還是他東拼西湊,準備拿來包個場地幹私教的。
剛買的房子,還是買了個大房子,一個月五六千的房貸等著他。
還有個孩子。
毫不誇張的說,這一下子,的確是要了他的命了。
雖說走到這一步,張傳開兩口子自佔很大的責任。
他都已經苦口婆心的勸過張傳開了,可就是不聽,執意要買原油金。
現在好了,差點賠了個傾家產。
只是看在張傳開爲人還算不錯,當初學車的時候對他也很盡心盡力,陳偉也不好袖手旁觀。
便問道:“銀行那邊催你們錢了?”
“上午發了個短信,讓我們儘快補八萬四千多塊錢的保證金,說是不的話,會走法律程序,你說這可咋辦啊?”張傳開愁的直吧嗒。
陳偉想了想,說道:“原油金這件事,國華銀行有很大的責任。而且,這次波及的投資者數量相當多,我個人覺得,國華銀行最後肯定是要給出一個代的,他想把損失全部推給投資者,應該沒那麼容易。當然,國華銀行也不太可能承擔下所有的損失,最後國華銀行肯定要跟投資者協商的,拿出一個雙方都能接的方案。最大的可能就是,投資者只承擔本金的虧損,而不必再補保證金。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最後會如何理,還得靜觀其變。這樣,你暫時先不必補那八萬四千塊錢,先看看再說。如果最後,國華銀行是要你們補保證金,那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