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徐璈回頭看了徐先生,還是負氣退了下去。
徐先生上前一步,他是個看起來很溫和的中年男人,此刻他臉上有著憂愁之,對霍梁道:“其實我跟徐璈都不同意你媽媽來上這個節目……”
“徐先生。”薛小顰冷聲說。“請注意一下稱呼,我和霍梁都不承認是霍梁的母親。”
徐先生的臉有點難看,但還是勉強笑了一下:“是這樣的,我們還有個兒——”
“都說了我們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沒有必要再繼續說下去了。”薛小顰譏笑。“答案是不。”
“可是——”
“不。”拒絕的仍然干脆。
“但——”
“不。”薛小顰看著他們。“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徐帆是死是活,都跟我們沒有關系。”
趙士沖出來,撲通一聲就給霍梁跪下了:“霍梁!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是你媽媽的份上,看在我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的份上!救救小帆吧!求求你了!救救吧!”
霍梁牽著薛小顰的手,對這出荒唐又可笑的鬧劇實在是不耐煩到了極點:“不。”
“你不救會死的!”趙士哭喊著。“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你是最后的希!”
“是嗎?”霍梁的聲音里罕見地帶了點笑意。“人生就是這樣,有希,有絕。”
“霍梁!你還有人嗎?!不管怎麼說,小帆都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徐璈怒吼道。“如果你還有點良知,就跟我們去做配型!”
“同父同母?”霍梁重復道,對趙士說:“既然里還流著那個男人的,那就更好了,請代我轉達我的祝福,祝早日康復。”
“你是醫生啊!你不應該治病救人嗎?!救死扶傷是你的天職啊!”趙士哭了,哭得很難看,但很真誠,和在電視上梨花帶雨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薛小顰不耐煩地看著他們:“你們真當我們什麼都不清楚嗎?徐帆的病是霍梁能治好的嗎?尿毒癥晚期,唯一的希是換腎,可是你們的腎臟出了問題,這能怪誰?這不是開個刀上個手臺就能輕松解決的問題,這關乎到我的丈夫!你們要他無條件奉獻出一個腎!不管匹配能否功,你們都沒資格要求他這麼做!”
只心疼的霍先生,別人的死活真的不怎麼在乎。如果是個好人也就算了,趙士曾經怎麼對待霍梁的,自己一清二楚,有什麼資格來要求霍梁無條件奉獻?
只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妹妹?
“我說錯了,剛才在演播廳我不該那樣說你。”薛小顰冷冷地看著被徐璈和徐先生攙扶著才堪堪站穩的趙士。“你還是可以做一個好母親的。之所以選擇離開,是因為你發現自己懷孕了吧?母讓你無法再繼續留下來,所以你在離開之后很快就生了個孩子。但是霍梁你從來沒有過,也沒有為他做過什麼,他不欠你任何東西。”
“如果可以的話,你以為我不想為小帆換腎嗎?!可是我有高,醫生拒絕我的捐獻!真的快要不行了啊……霍梁,算我求求你,你救救、救救吧!才二十三歲啊!”趙士哭得令人心酸。
可越是這樣,薛小顰越到凄涼。趙士恨著霍梁,無法他,還要利用他,卻對另外一個和霍梁流淌著同樣的孩子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母,甚至可以奉獻和犧牲一切——包括理直氣壯的要求別人和一樣犧牲。
薛小顰與霍梁十指握,再一次說道:“抱歉,這個忙我們不幫。”
“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徐璈不敢置信地著。“你也是人,你應該知道生命和青春對于人的意義!你應該去看下小帆,看看現在是什麼樣子!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半的命了!比你還小,你每天穿著名牌過得奢華的生活還嫁了人這麼幸福,小帆卻只能躺在床上!沒有一天晚上能夠睡好覺,總是疼的哭泣卻堅強的不跟我們說!不能走路不能跑不能跳,普通孩的生活都沒有過過!擁有健康的你怎麼會明白!”
“我不想明白!”薛小顰冷聲回答他。“聽著,對于徐帆的病,我很抱歉,也很同,如果這一切發生在我上的話,也許我也會像你這樣歇斯底里。但現在生病的人不是我,快要死掉的人也不是我,被要求救人的霍梁卻是我的丈夫!我不容許他到一一毫的傷害!”
“霍先生,不管你跟我的妻子之間有什麼恩怨,都求你救救小帆,是個好孩子,不該這麼年輕就面對死亡!”徐先生深深地朝霍梁鞠躬。
“你以為我沒見過死亡麼?”霍梁淡淡地說。“每個人都會死,徐帆并不能為特別的那一個。”
他和徐帆連面都沒見過,又怎麼會犧牲自己去救。說著,霍梁問:“我看起來像是會以怨報德的圣父?”
“我們走吧,不要和他們多說了。”薛小顰扯了扯他的手指。
可就在這時,徐璈卻突然沖了過來,看似是要扭住霍梁的胳膊,強迫他跟他們走一趟。薛小顰從后視鏡里看到了,驚呼一聲:“霍梁!”
霍梁不喜歡別人他,尤其是除了薛小顰以外的人!他將薛小顰摟到懷里側躲了過去,就勢踹了徐璈一腳。徐璈頓時狼狽地摔在地上,徐先生驚呼一聲趕過去扶他。
徐璈還不服氣,死死地瞪著霍梁,霍梁如同看著螻蟻般睨他一眼:“別再來打擾我們。”
趙士看樣子還想追過來,薛小顰卻指了指后。轉過去一看,才發現是電視臺的人追了過來。趙士不在乎,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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