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揚揚下“有多?”
“不知道”
“不知道?”
江川楓往后擼了把頭發,想趕繞開這道送命題,一偏頭,看到陶夭的腳,沒穿拖鞋,整個在外面“你腳上掛了個什麼東西啊?”,那玩意兒,從前面腳趾頭勾到后腳跟那塊兒,只淺淺蓋住了腳掌邊緣,蚊帳布一樣,還有好多窟窿,江川楓看的有點樂。
陶夭低頭看一眼“船。”
“床······,上/床穿的?孩子的東西怎麼這麼稀奇古怪。”
陶夭剜了他一眼“流氓。”
江川楓呵呵笑著點頭,行吧,原來是神經,病,現在變態,流氓了,他的級別越來越高了。
陶夭欠拿過臺面上的荸薺,用小刨刀慢慢的刨,江川楓斜倚著臺面,盯著看,陶夭無論做什麼事,不管多瑣碎,都是一副認真到極致的表,那表在那張白璧無瑕的臉上,就有種嬰兒般的純,很迷人。
江川楓看的臉有些發熱。慌忙轉開頭去看冰箱門。
陶夭甩了甩手,碎碎念道“我是小妖怪,逍遙又自在······”,電影哪吒上的臺詞,江川楓陪沈正愷在電影院看過,搞笑的。
一旁的電燉鍋呼呼冒著白氣,江川楓過去,拾起勺子,掀開鍋蓋攪了攪,陶夭里的詞兒又換了,是剛剛收音機里的歌“······我們一起攢錢買房子,還要一起生個胖兒子······”
江川楓從鍋里夾出一只鴨,噓著聲在手上,走過來蹲在陶夭面前“張,你跟誰生胖兒子啊?”
陶夭咬了一口,燙的直咋舌“就,就歌兒了······”,江川楓壞笑著看,然后用食指指了指自己“跟哥呀,我看行”,陶夭用力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不要臉。”
“好吃嗎?”,江川楓問。
“嗯”,陶夭推推他的手,給我舀點湯喝,江川楓站起來了膝蓋,給盛好,端過來,陶夭像小鳥一樣張著。
江川楓一下笑了“我這一天天的,怎麼這麼伺候你呢。”
“其實······”,江川楓魔怔一樣,非給吃,陶夭皺皺眉“我不大吃鴨兒。”
“那你吃什麼,鴨屁嗎,等下次我跟王二小說,讓他給你留著。”,陶夭瞪他一眼“我喜歡啃骨頭。”
“哦,那更好辦了,待會兒,我跟小花和二姑娘把吃了,骨頭都給你留著,啊······啊······啊啊啊,陶二夭,松口,你,你,你,你屬狗的嗎,不就咬人。”,江川楓甩著手腕站起來。
“江川楓”,陶夭看了看他手腕上那個又深又紅的牙印,有點心疼,可還是“我發現,你這人真欠的。”
把削好的荸薺拿到水槽那邊洗,江川楓也過去“陶二夭,再怎麼說,你也是個人民警察,不就罵人,掐人還咬人,我代表小花和二姑娘嚴重鄙視你。”,他接過洗好的東西,轉放鍋里,想起剛剛陶夭唱的歌,不由自主的哼下去“我們一定相一輩子,你永遠是我的小娘子······”
陶夭拍了下江川楓的肩“湯還好喝的,你加了什麼?”
江川楓回過頭“咸,鮮筍,干貝。你······”,他笑笑,見陶夭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你每次這樣看我,都會給我一種,啊,我是不是長得特帥,特帥的那種覺。”
陶夭湊過來,他以為,又要打他,嚇得往后退了退,差點把鍋給撞翻了,誰知卻抬手上他的眉“你眼睛······,生的真好看的。”,確實,江川楓的雙眸是細長型的,眼周圍一點細紋都沒有,眼下方也沒有淚、眼袋什麼的,他已過而立,一雙眼睛卻仍有種年的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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