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虞:“……所以我得出來的結果是這個,但是你算得和我不一樣。”
這道題步驟比較多, 以至于駱虞說的都有些口干舌燥。
他拿過旁邊放著的水喝了一口, 結因為吞咽而上下。
池穆收回了視線,在鏡頭下鋪開了草稿紙。
鏡頭沒有對著他的眼睛, 所以駱虞并沒有發現池穆片刻的失神。
“你用錯了一個公式,其實前面是對的, 求瞬時應電勢你沒求錯, 變電的示數……”
池穆的聲音清朗, 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通過電子設備傳到到了駱虞的邊,散在暖調的空氣里。
駱虞的視線所及是池穆好看的手, 握著筆在白的草稿紙上留下字跡。
池穆寫的字很規矩,介于正楷與行楷之間,偶爾會變幻, 卻又著些許筆走游龍的氣勢。
池穆講得也深淺出, 直接點名駱虞算錯的那個地方, 駱虞馬上反應過來, 知道自己哪一個步驟出了錯,對著鏡頭比了個‘ok’, 自己接著把下面的步驟補齊。
寫完之后, 那邊的池穆應了一聲,算作肯定。
駱虞撐著臉頰,覺得這樣好像還不賴的。
駱虞輕快的道了聲謝,正猶豫著是不是要就這麼掛掉, 卻聽見清冷沉穩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池穆:“嗯,接著寫吧,我準備寫化學了。”
駱虞放在掛斷鍵上的手一頓:“我也在寫。”
于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變了打著視頻寫作業,和一起在班上排排坐著寫作業的覺又不同,心十分平靜。
駱虞轉了轉手上的筆,繼續開始寫題。
“x溶與銅反應時先快后慢,除了反應放熱外還可能是反應生的cu2+對后續反應起催化作用……”
駱虞小聲的念著題目,思考時不自覺的又咬住了筆帽。
他看作業看的很近,近到自己的下和都出現在了鏡頭里,他卻毫無所覺。
池穆用的是電腦,屏幕被駱虞的畫面占據,將細節放大,池穆無意間抬眼,略帶艱難的移開。
夜半的夢境涌現,像昨日的煙花一般肆意絢爛。
駱虞寫著反應方程式,沒注意到池穆的走神。
他著此刻的狀態,上有些費解的題目甚至可以和那邊的池穆討論,池穆不愧是年紀第一,東西都說的很通,讓駱虞能夠很快的明白,直到駱虞寫到了英語。
駱虞也不是排斥英語,他英文歌也沒聽,但是英語單詞似乎總在他的腦海里更新數據,一遍遍的刷新,以至于他看見很多單詞,都覺得悉又陌生。
駱虞拿起了自己的小字典,艱難的寫起了英語作業。
他看著鏡頭那邊的池穆流暢的寫下答案的作,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一點也不平靜了。
正好這個時候,門外想響起了喬婉蓉喊他吃飯的聲音。
駱虞:“我吃飯啦,拜拜。”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掛斷了視頻電話。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通話結束的字樣,駱虞才發現他居然不知不覺和池穆一起做了將近三個小時的作業。
喬婉蓉炒了個腰果蝦仁一個西紅柿蛋,給駱虞盛了碗飯。
平時家里也不吃這麼清淡,不過駱虞一想他媽生理期要來了,還是吃清淡點好。
喬婉蓉把碗遞到駱虞面前:“對了,下午你問問小池有沒有空。”
駱虞豎起耳朵:“怎麼?”
喬婉蓉:“剛剛研究所聯系過我了,抑制劑進展不是特別順利,因為你的基因數列變幻太快,信息素也有較強的偽裝,所以他們打算換個方向,小池和你是百分百契合,借用他的數據是最快的辦法了。”
喬婉蓉:“其實我也不是很懂,到時候你記得仔細問問哦。”
喬婉蓉讀書的時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文科生,對于理科一竅不通,人家和說的時候也是似懂非懂,還有些專業名詞實在是沒記住。
駱虞應聲:“知道了,等會我問問他。”
喬婉蓉夾了一塊蝦仁放在駱虞碗里囑咐的開口:“記得拾掇一下再出門。”
駱虞敷衍的點頭:“嗯嗯嗯。”
駱虞吃完了午飯,拿了瓶養樂多噸噸噸,靠在椅子上給池穆發了消息。
【駱虞】:下午有空嗎?
【駱虞】:研究所那邊抑制劑好像不太順利,我去看看,可能會需要你的樣本和信息素樣本。
那邊很快回復了過來,快的好像就守在手機前。
【憨批】:好,幾點?
【駱虞】:兩點吧。
現在十二點多,駱虞估了一下自己寫英語作業還有語文作文的速度,給出了一個大概的時間。
【憨批】:好,到時候我去你家找你?
【駱虞】:行。
駱虞估計的沒錯,等到他寫完英語作業和語文作文的時候,墻上掛著的鐘的指針已經跳到了兩點整。
駱虞從衛生間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就算是收拾好出門了,走到門前忽然想起了什麼,折返了回去給自己換了校服。
不知道要在研究所耽誤多久,晚上六點半準時上自習,要是沒穿校服被主任看到了,不了一頓批的,這可關乎于班主任的績效。
駱虞走到單元樓下的時候,就看見池穆在不遠的公園的小噴池那兒等它。
夏天的時候這個小噴池會有噴泉,雖然小區建好些年了可噴泉仍然運轉著,但是小區業也不大方,這噴泉看不看得見,全看管理這個的人什麼時候心好。
顯然今天那個管理員心不錯,噴泉像是小浪花,在下折出亮晶晶的,襯的站在那里等待的材頎長的年越發奪目。
池穆顯然和駱虞出于同樣的考慮,也穿了校服。
駱虞記得上午視頻的時候,池穆還穿著白襯衫。
這個人真的好適合白襯衫,駱虞想。
不是那種簡單的干凈的溫白義學長,而是克制的清冷的可見而不可的存在。
池穆看見了駱虞,對他招了招手。
駱虞手擋著遮太,在路邊攔了的士,直奔研究所。
池穆:“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嗎?”
駱虞搖頭:“還不清楚,說是基因數列多變和信息素讓他們進展不太順利,我打算親自問的,就沒在手機上多提。”
池穆:“他們有發給你研究進展的文件嗎?”
駱虞:“有,我看了些,但不是很了解,我發給你?”
池穆:“好。”
駱虞把文件發給了池穆,研究所那邊會把自己的研究進展都告訴他,但是駱虞也不是專業的,對這方面并不了解,找了些論文來看還是一知半解,雖然看不懂分,但是一些數值還是看得懂的。
池穆逐行的看著最新進展,看到信息素偽裝異變的不穩定,表若有所思。
駱虞看見他的表試探的詢問:“看出什麼來了?”
池穆從自己的思緒中離,對著駱虞搖了搖頭。
上面的研究報告說駱虞的信息素于變之中,并不穩定,結構在下一秒就呈現不同的狀態,毫無規律可循。
池穆擔心的是,這種不穩定的變會不會讓駱虞的信息素發生改變,最后失去和他的完契合度。
這聽起來好像有些天方夜譚,但是池穆只要想到駱虞在某一天會和別人變完全契合,眼神就沉冷了下來,哪怕那種幾率只有億分之一。
駱虞的家到研究所打車十多分鐘就到了,駱虞和池穆下了車,和前臺說了自己的預約。
很快就有人把駱虞和池穆帶到了休息間了,不一會兒,駱虞這個項目主要研究員就初現在了駱虞的面前,帶他去了實驗室。
研究員把數據和資料放在了駱虞的面前:“你看,這是我們最開始的研究方向,采用市面上抑制劑的結構方式,但是實驗數次之后,我們發現這種方法行不通。”
研究院把之前的實驗資料和失敗的方案調到了駱虞和池穆的面前,各種專業的詞匯什麼基因數據鏈,信息素駁逆反應讓駱虞逐漸頭大。
駱虞深吸了一口氣:“也就是說,我無法擁有抑制劑,對嗎?”
研究員糾正:“是你的信息素無法匹配穩定的單一的抑制劑。”
研究員:“但還好況不是很糟,我們從你母親那里了解到了你有完全契合的基因對象,或許我們可以嘗試另一種辦法。”
駱虞:“什麼辦法?”
研究員:“不采用抑制。而采用合。”
駱虞面無表:“麻煩說明白一點。”
說人話,謝謝。
研究員打開了文件:“市面上的抑制劑包括私人定制抑制劑,采取的都是抑制分,就像這樣。”
屏幕上顯示的畫是抑制劑進到人,融進細胞里如何組織發期反應的直觀效果。
研究員:“但是你的信息素抑制口不一,很可能這次有用的抑制劑下次就完全失效了,但是有完全契合的信息素在前,合口是不變的。”
研究員拿出了模擬實驗畫,把思路告訴了駱虞。
抑制劑之所以做抑制劑,是因為他們里面所包含的分在進人之后可以有效抑制發期時信息素的挑,形屏障進行隔離,但是駱虞的信息素不穩定,完全無法采用抑制作用。
研究員口中的合,其實也就是迎合。
信息素想要另一半的安,那麼就給它安,從而達到阻止作用。
通俗一點一點說,別人注的抑制劑是打鎮定劑,而駱虞打的抑制劑,是來時的滿足劑。
駱虞表難看,池穆卻角一彎。
這也就意味著,哪怕他不在駱虞的邊,駱虞每一次注抑制劑,也相當于被他安一遍。
駱虞永遠求需要他。
他會永遠帶著他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抑制劑無效,池池笑了。
小虞:我懷疑這個世界針對我!
作者:【慈母笑】這個世界在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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