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虞發完專輯后行程就空了出來,跟新劇組開完劇本研討會,接下來就只需要靜等進組,也算趁機休個小假,提前兩天就回了家。
沈雋意倒是要比忙一些,每天娛樂版塊都有他最新的活圖。一直等到趙康寧生日當天,才一大早坐飛機前往四川。
四川他來的并不,看過熊貓吃過火鍋,但這一次不帶著工作目的,心比以往都要愉悅。私人行程沒有暴,到機場時趙虞開了車來接他。
應該是剛起床洗了把臉就出門了,頭發得隨意,絨絨的家居服外面套了件大,沒了平日致的妝容,素反而顯得清麗秀致,一邊打哈欠一邊朝他招手。
沈雋意加快步伐走過去,走到車門前時才笑把口罩扯下來,“等很久啦?”
趙虞了下眼睛“還好,上車。”
沈雋意拉開駕駛座的車門“我來開吧。”
他傾過來替解安全帶,暮春的寒意裹著他的溫襲進車,趙虞一下抿住,雙手把他往外推“你又不知道路!”
安全帶啪嗒一聲解開,他笑著在糟糟的頭頂了一把“有導航啊。你都困這樣了,旁邊坐去。”
趙虞撇了下,等他俯退出去后才攬大從駕駛座下來,繞到副駕駛去了。
沈雋意把雙肩包扔后座,上車調好座位后拿手機點開導航問“地址。”
趙虞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地名。
剛系好,就聽到導航里傳出自己元氣滿滿的聲音“hello,我是趙虞。虞你同行,安全駕駛,請系好安全帶,我們準備出發啦!”
趙虞“???”
這簡直比之前在他車上看見自己的手辦還恥!
憤地瞪過去,沈雋意已經點火開車,毫沒覺得哪里不對,甚至還樂呵呵地跟導航里的互“好的,準備出發啦!”
趙虞頓時撲過去想搶手機。
沈雋意似乎有所預料,一手撥方向盤,另一只手先把手機拿起來轉移到了車門的凹槽里,轉頭問“干嘛?”
趙虞叉腰“關了!不準用我的語音包!”
――前方有闖紅燈拍照,請小心駕駛。前方路口即將左轉。
趙虞“……!!!”
沈雋意嘖了一聲“這個合的聲音沒你聲音好聽。”
趙虞“不好聽你還聽!”
他觀察著兩邊路況撥方向盤左轉“總比沒有好嘛。每次去哪開著這個,就會有種你在我邊的覺。”
趙虞盯著他專注的側臉,耳又不爭氣地紅了。
車子駛出機場路,轉道三環,沈雋意把窗戶降下來一點,聞了聞風里的空氣“我好像聞到火鍋味了!”他轉頭笑瞇瞇問“今天家里客人是不是很多?”
趙虞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沒,我爸為了你把親朋好友都推了。”
沈雋意興高采烈“哇,我在叔叔心中這麼重要啊!”他加快車速“那我得快點,不能讓叔叔等久了。”
今天路況不錯,錯過了高峰期路上也不太堵,四十多分鐘后,車子就駛了小區。
這麼多年江蕾和趙康寧并沒有換過房子,一家人都念舊,在這里住慣了不愿意搬,而且雖說有些舊,但當年買的時候也不便宜,算是老都一帶的富人區。
用趙康寧的話說,就喜歡這種地地道道的老都味兒。
到家的時候,趙康寧已經在廚房準備今天中午的大餐了。
聽到兩人進門的聲音,圍著圍熱地迎出來,一見到沈雋意就喜逐開“雋意來啦!坐坐坐,快坐!別拘束哈,就當自己家。”
沈雋意一點都不生疏“叔叔阿姨好,叔叔生日快樂!”
趙康寧笑彎了眼“快樂快樂。坐飛機累不累?聽小虞說你最近比較忙,還辛苦你專門跑一趟,等著啊,叔叔做大餐給你吃!”
沈雋意說“不辛苦,叔叔就是不邀請我我也會來的!”他朝廚房看了兩眼,“叔叔今天過生還自己下廚呀?我來幫忙吧。”
趙康寧連連擺手“不用不用,給娘倆做飯就是我每天最開心的事。你就好生坐著哈,讓你阿姨泡茶給你喝。”
家里明明只有三個人,卻有種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溫馨。難怪會養出趙虞這樣熱烈似火的子。
還不到十二點,一頓盛的午餐就上桌了。趙康寧廚藝高超,連蛋糕都是自己做的,開了瓶紅酒,四個人坐上桌端著酒杯高高興興地杯。
之前沈雋意還以為今天會是一場多人聚會,早就做好了面對各種眼打量問候的準備。沒想到最后只有自己,倒是比想象的要放松很多。
吃完飯,又把提前準備的禮拿出來,“叔叔,聽小虞說你喝茶,這是給你買的大紅袍。”
趙康寧眼睛一亮,接過來聞了聞茶味,頓時不釋手,“好東西啊。”
沈雋意笑瞇瞇的,又把另一個盒子遞給江蕾“阿姨,這是給你的玉如意,希你喜歡。”
江蕾驚訝“我也有呢?”接過盒子溫聲道“給你叔叔送生日禮就算了,給我買什麼。來家里做客還讓你破費。”
沈雋意笑著說“不破費,應該的。”
趙康寧還在那聞茶,聽他說這話,抿著笑看了趙虞一眼,拍拍江蕾“應該的應該的!孩子送了你就收下!”
趙虞沒錯過爸笑容里的深意,頓時惱地背過去。
一家人坐在客廳喝了會兒茶聊了會兒天,趙康寧就興致提出打麻將了,還特別關心地問沈雋意“雋意啊,你牌技有沒有進步啊?”
沈雋意傻樂“試試就知道了!”
試試后發現不僅沒有進步好像還退步了。
趙虞覺他全都著散財子的芒。
眼看沈雋意又要給趙康寧點炮,忍不住在桌下踢了他一腳。都快把牌扔出去的沈雋意頓了一下,轉頭瞅了一眼,接到恨鐵不鋼的眼神,又默默把牌收回去換了一張。
趙虞發現這辦法還有效?
之后就時不時地踢他一腳。
趙康寧和江蕾哪能沒發現的小作,笑著對視一眼,倒也沒拆穿。打了幾個小時,趙康寧似乎也覺得孩子大老遠的來給他慶生還一直讓他輸錢不太好,就嚷嚷著腰痛不打了。
他興致地看著趙虞“小沈不容易來一次,你帶他出去逛逛嘛。去逛哈寬窄巷子,或者去ifs看熊貓屁,你們年輕人都喜歡。”
趙虞無語“我跟他去寬窄巷子,是想寬窄巷子被嗎?”
趙康寧說“那要不去河邊邊喝茶嘛,那兒都是中老年人,認不到你們。讓雋意一哈壩壩茶,還可以告一哈掏耳朵。”
趙虞“…………”轉頭問沈雋意“你想去驗下掏耳朵嗎?”
沈雋意嘶了一聲“會不會很疼啊?”
趙康寧頓時道“這你就不懂了嘛!”
然后沈雋意就被科普了半個小時的都街邊掏耳朵文化。
聽得他耳朵都了。
趙康寧科普完催促趙虞“你帶小沈切嘛!口罩帽子戴好,開車切,又沒人曉得你們在都,不得被發現的。”
趙虞舉手投降“切切切,這就切!”
于是兩人整裝完畢,開車出門。
午后的帶著橙亮的彩。
坐上車時,趙虞把著方向盤思考了一會兒“那我們先去掏耳朵?”
沈雋意了下脖子“不了吧,聽叔叔講的我有點怕。”
趙虞撲哧笑了“那你剛才還一副很向往的樣子?”
他嘆氣“不好掃了叔叔的興致。”
趙虞撇“虛偽!”想了想“那你想去哪?寬窄巷子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沈雋意轉頭看著眼睛,角彎起笑來“我想去看看你長大的地方。”
趙虞愣了愣,若無其事點火開車“行啊,那先從兒園看起?”
他眼里笑意更盛“好啊!”
這座土生土長的城市這些年日新月異地發展,當年上學的兒園早就搬離了位置。趙虞把車開到人文公園旁邊,指著在中間跳壩壩舞的老太太“我的兒園。”
還以為可以在照片墻上看到年虞虞的沈雋意“…………”
失!
接著又是小學。
小學倒是還在,但周圍的小區都起了高樓,學校被圈在中間,正是小學放學的高峰期,車子堵得完全開不進去。
兩人在中間被堵了一個小時,最后好不容易出來,夕都落了。
趙虞“有沒有驗到有都當地特的堵車文化?”
沈雋意“驗到了,非常有特。”
開到中學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趙虞的初高中是在同一個學校連讀的,初中校區和高中校區就隔著一個場,這個時間都放學了,校園里冷冷清清的,唯有高三那棟樓燈火通明,還在斗。
趙虞在外面的林蔭道上停好車“就在這看看吧,高三上晚自習呢,我們也進不去。”
沈雋意著車門看了一會兒,轉頭眼的“我想進去看看。”
趙虞瞪他“這有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是沒上過高中!”
沈雋意“兒園和小學都沒看到,中學也不讓看!那我今天一下午是看了個寂寞嗎?”
趙虞“…………”
看了眼在校門口巡查的安保,又看了看暗下來的天。突然想到什麼“從那邊繞過去是舊校區,墻不高,我記得當時班上的男生逃課都從那進出,去看看?”
沈雋意滿眼興“好啊!”
于是兩人戴好帽子口罩下車,借著夜跑去□□(翻墻)。
看著墻上新鮮的腳印,趙虞不掩欣“看來學弟學妹們沒有放棄繼承這個傳統。”拍拍手,也有些興“翻吧!”
以前上學沒做過的事現在來做,還蠻刺激的。
沈雋意后退幾步,往前一個沖刺,腳上一蹬就撐著墻垣翻上去了。然后笑瞇瞇坐在墻上朝出手“上來。”
墻下有一圈花壇。
趙虞踩著花壇一躍,手腕就被他抓住。幾乎都沒怎麼使力,就被他輕輕松松拉了上去。
跳下圍墻時,踩著屬于學校的范圍,趙虞心跳都有些激烈。
遠遠能聽到高三學子朗讀的聲音。
舊校區并沒有廢棄,平常用來堆積材和開大會,籃球場也翻新過。路燈壞了幾盞,昏昏暗暗地照在夜里,有種張的刺激。
趙虞突然開始后悔這個決定“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沈雋意沉思著“就說我們是老師。”
趙虞“你當我們學校的安保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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