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很清楚爲什麼鮑氏跟祖母想讓自己嫁鮑家。鮑氏是希讓下嫁,出這麼多年的惡氣。祖母則是因爲有厚的嫁妝,另外又是國公府的外孫,到時候能幫襯鮑家。
若蘭對莊老夫人一萬個看不上眼,當年因爲娘出生高貴,不好拿,所以可勁地折騰。弄得娘早早過逝,現在又瞧中了國公府的背景跟娘留下的嫁妝想讓嫁到鮑家去,真夠噁心的。
莊昌赫樂呵呵地說道:“姐姐別急,父親已經答應了,除了公中給的四萬兩銀子,私底下在補姐姐兩萬兩銀子。我想,這樣厚的嫁妝,姐姐不說在京城頭一份,也能排得上號了,姐姐到了馬家,能在馬家橫著走了。”所有的加起來,嫁妝有十來萬兩銀子。
莊昌赫在其他地方幫襯不到姐姐,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姐姐置辦一份厚的嫁妝了。
若蘭好笑道:“我不用這些嫁妝,就能在馬家站穩腳跟。”馬鵬很忠厚,忠厚的人的好掌控,別跟爹似的,才學過人是過人,但是太明,娶了娘得了國公府的大力扶持,卻又不好好對待娘。最後讓娘鬱鬱而終。
若蘭本意是嫁妝對半分的,但是對於弟弟的一片心意,想了下也沒再跟弟弟爭論。男兒不比兒家,男兒該自己掙家業,不比兒家,嫁妝不僅是立的本,也是將來的依仗:“既然你都跟爹說了,我也就不矯了,不過你還是去挑選幾樣,算是個留了。”
莊昌赫見著姐姐沒推,大喜:“好,姐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若蘭笑著說道:“我不推,是欣我家昌赫長大了,知道擔當了。”若是弟弟沒跟爹說這話,若蘭鐵定不要。但是既然弟弟先斬後奏,顯然是下了決心,再推來讓去白白傷了弟弟一片心意。
若蘭等昌赫走後,看著嫁妝單子,再想著莊府會拿出六萬兩銀子陪嫁。當下忍不住笑了起來,等明年弟弟定親親,肯定也要花費三四萬,到時候,若蘭不厚道地笑了。相信不僅鮑氏天天睡不著覺,就是祖母知道帶著這大筆的嫁妝嫁過馬家去,心頭肯定也在吐。
若蘭的丫鬟笑著說道:“姑娘,這麼厚的嫁妝,在京城不說頭一份,也是數得上號的。”
若蘭笑著點頭:“嗯。”嫁妝多自然好,其他都是虛的,手裡有錢纔是最重要的,手裡有錢,心不慌。
晚上,月瑤出門迎接到海棠苑的馬騰跟馬鵬,滿臉笑容道:“恭喜大表哥定了這麼好的一門親事。”
馬騰笑著看了一眼兒子,雖然說莊家大姑娘子剛烈了一些,但是教養能力方面卻是挑不出一丁點的病,他還是很滿意的。
馬鵬是最意外的一個,直到現在覺跟做夢似的,不過是考試出來的時候順手幫了一個人,就落了個大好姻緣在他頭上。
馬鵬去莊家的時候,見了若蘭。雖然只是在走廊匆匆一個面,前後不到兩分鐘,但是也足夠讓他看清楚若蘭的長相。可以說,莊家大姑娘可就是他理想的妻子,端莊大方,容貌過人,對於外界傳聞的未婚妻子烈,他並沒有在意,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大舅子都說了這一切都是後母的造的惡,想想他的後母,天下後母一般黑。
馬騰對於將外甥扔在院子裡,自己在外面招呼客人有些疚:“月瑤,讓你在這裡等候了這麼長時間。”本不該讓月瑤過來,但是馬騰卻是很希月瑤過來,哪怕不能出去,在院子裡坐坐也是好。
月瑤笑著搖頭:“舅舅,我有孝在不能出去,若不然會被人說的。舅舅放心,我呆在院子裡也到府邸裡喜悅的氣氛,我是真心爲大表哥高興。”
馬騰看了一眼兒子。
馬騰立即朝著月瑤鞠了一躬:“表妹,這次表哥能考中,都是表妹的功勞。”沒有表妹的建議,爹也不會帶他出去散心,讓他沒有力去考試,最後意外地中舉。所以,馬鵬是真心激月瑤的。
月瑤避開這一禮。正道:“表哥此言差矣,我的這個建議只是讓表哥放鬆心,最主要的還是表哥自己功底紮實,若不是表哥往日裡勤學苦讀,學得紮實,就算我說再多也無用。”當初提這個建議,也是想著反正也考不上,沒必要弄得那麼張。但是誰能想到真的考上了。當然,就算考上,月瑤也沒認爲是自己的功勞。這隻能說表哥學得不錯,加上一點運道,若是表哥沒真才實學,也不能考中。
馬鵬聽了心裡頭更是:“表妹,這一禮你得。”將鞠躬改爲謝禮。
對於謝禮,月瑤倒沒矯,坦然接了。雖然本原因在於馬鵬自己學得紮實,但是沒的建議,也考不中。雖然是無心柳柳蔭,但沒的無心,也得不來這個好結果。
三人說完這件事,月瑤當著馬鵬的面說道:“舅舅,月瑤想求舅舅兩件事。”
馬騰點頭:“丫頭,有事你就說。只要舅舅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的。”馬騰以爲月瑤在連府又了什麼委屈。
月瑤仍然說了上次請求的事,請先生。
馬騰覺得有些棘手,不過還是點頭道:“,我會讓人去打聽的,打聽好了人,我就讓人給你送信。”馬騰不是不幫忙,這段時間他也在找,但是要找到滿足月瑤的要求,非常難。不僅要才學足夠,還要品德端正,耐心十足,真不是那麼好找的。
月瑤說的第二件事是正哥兒上族譜的事了:“舅舅,現在連府還是正哥兒地,都沒給他序齒。我想等今年過年祭祀的時候,將正哥兒記在娘名下,舅舅你看如何?”
馬騰自然是點頭答應。妹妹不在了,雖然廷正生母出卑微,但是廷正卻是妹夫唯一的子嗣,也是月瑤相依爲命的弟弟,以後更是給妹妹上香的人:“這件事你先跟你祖母提,若是連府的人拒絕了,到時候舅舅再提。”他這麼做也是爲月瑤好。若不然,指靠著舅舅卻不跟家裡長輩通氣,月瑤不佔理。
月瑤連連點頭:“我回去就跟祖母說。”月瑤不可能跟祖母說是的主意,這表現得有多不信任連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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