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龍的話,楚河只是淡淡一笑。
這話在楚河看來,對也不對。
站在黎山老母的高度,自然是如此,基已定,道不同不相爲謀。即便是佛祖、道祖親傳大法,不合我道,也該棄之。
但是楚河現在還只是在最初級的學習階段,漫說是開闢自道路,連門檻都還沒進去。
學習更好的本法門,就等於有了一個更高、更好的起點,如何能隨意對待?
夜幕漸開,月散去,水面折出濛濛的天,新的一天開始了。
這一日,正是龍君壽辰的吉日。
龍脊大街從頭到尾,都掛滿了喜慶的,各種生靈都遊走在大街上歡呼,早有龍宮的兵將,挨家挨戶的派發著龍君賜下的禮。
未滿一百歲的小妖們,不斷的奔跑著、嬉鬧著,將喜慶的氣氛渲染的更加濃郁。
各種鑼鼓聲從一早上開始,就沒有停過。
楚河先去見了楊辰空和阿強,約定在壽宴上頭,這才往一殿而去。
此時一殿也妝點的十分喜慶,玉質道人換下了道袍,穿上了一聲繁瑣的宮裝,原本就清麗冷豔的面容,更多了許多嫵,和清脆冷豔,竟然完的集合在一,確實是世間有的絕尤。
楚河自忖,他若是龍君,有這麼漂亮的小姨子,只怕每天晚上覺都睡不著。
念頭齷齪,幸好白天無有月爲橋樑,他與龍白熙之間的聯繫減弱,除非主以真氣催,否則連相互傳遞消息都做不到,更別提窺探對方的心思了。
這也讓楚河鬆了一口氣,不至於整日‘提心吊膽’。
“子鳴!過來!這是姐姐給你準備的裳,你且先換上。”一殿中,玉質道人指著桌上月白的一素雅長袍說道。
那長袍之上,有水流轉,靈氣波也十分強烈,顯然不是一般的袍子,最起碼也是一件上好的法。
楚河有些‘愧’的點了點頭,沒有拒絕玉質道人的好意。雖然他有李城隍送的地蠶,但是他又不傻,怎麼可能真的穿著去龍君的壽宴。
待到楚河在偏殿換過袍,走出來的時候,玉質道長眸一亮,出滿意之。
佛靠金裝、人靠裝,楚河長的本來就不賴,在這個副本中儒雅氣質又獲得加,一月白樸素,卻不失的長袍,便將他的帥氣與氣質盡數發揮出來。
除了袖口和領上的簡單花紋,一長袍,沒有過多的裝飾,卻修長。楚河只是站在那裡,就猶如拔的小白楊一般,格外的引人注目。
“不錯!我們走吧!”玉質道人說道一聲,領頭便走出了一殿。
一殿外,早有玉車等候,即便是人手如此張的日子,分派給玉質道人調配的水族兵將也沒有減,排場依舊十足。
玉質道人乘上玉車,而楚河則是坐在馬背上,由蝦兵牽馬。
這種特殊的水中駿馬,有鱗片,頸部有鰓,四蹄如掌,掌間有蹼,故而在水中行十分迅捷,至於到了陸地上的速度如何,楚河便不得而知了。
隊伍沒有走已經十分擁堵的龍脊大街,而是繞到龍尾街,從側門龍宮主殿羣。
龍宮主殿區域,相比起外面,妝點的便要更加的奢華一些。
說珠玉鋪路,萬花如,當然是誇張了,但是行走之間,卻彷彿置於最理想夢幻的國度,那些極盡奢靡的場景,或許更多隻存在於人們的夢幻之中,此時此刻卻真實的展現在眼前。
可以這麼說,和龍君壽宴的奢華相比,那些歷史上最有名的昏君,都能稱得上勤儉節約了。
當然,這也是底蘊的不同。
龍君千年一壽,掌控長江水脈數千年,收藏之富,又豈是那些區區數百年的王朝所能媲的?
若是先秦之前,還掌握著人間權柄的人皇,自然是勝過龍君。
但是自秦往後,人皇降爲天子,最大的權柄不再,一切自然也就休提。
水波循環,卻無礙人在其中行走活,彩似蝴蝶般的游魚,在原本該在陸地上生長的花叢中穿梭活。
一隊隊、一行行的人魚們有的擡著禮,有的託著盛放酒、佳餚的托盤,穿行而過。
最核心的主殿之中,已經傳來穿水層,直雲霄的笑聲。
吼!
水波之上,忽然有猛虎咆哮之聲,傳遞到龍宮之中,卻聽見有聲音說道:“這大貓的聲倒是越來越雄渾了,穀道人!既然來了,也就別擺譜了!速速來與我飲酒。上次相會,還是三百年前,你我於泰山之巔鬥劍的那一次吧!”
水波之上,一頭渾漆黑,帶著一道道金花紋的猛虎,馱著一個背後揹著劍匣,一淺藍道袍的道人撲進來。
那黑的大貓似乎有點蠢萌,起初水,未覺此可自由呼吸,掙扎不已,一張大臉上,滿是痛苦之,像是要窒息而死了一般。
“蠢貓!好好一下,雖然是水底,卻也與岸上無異,你再這樣丟臉,貧道下次便再也不帶你出來了。”道人面有些發黑。
原本想來是頗有氣勢的場方式,就因爲坐騎的不給力,變了一出鬧劇。
玉質道人見了,也捂輕笑,看到楚河縱馬走到玉車邊,便小聲說道:“此人是龍君好友,谷峰穀道人,蜀山青城劍修,一手金風斜雨三三劍,可是聞名天下,劍之不敢說舉世無雙,同輩之中,卻也是前五之列。”
只見此時,那黑大貓卻是終於反應過來,好奇的看著四周,見有游魚從眼前過,便舍了主人四肢拉著,朝著游魚撲去,毫不將主人的警告放在心上。
“哈哈哈!穀道人!我就說你這坐騎是一隻貓,可不是什麼上古奇黑翀虎。”主殿之中,一人迎了出來。
此人材···龐大,猶如山,每走一步,渾的就如同波浪一般涌著。
偏偏就在此人的腰間,鬆鬆垮垮的挎著一柄細長的單手劍,與他那龐大的形相比起來,就如同繡花針一般細小。
再細看,還能發現,在此人的背上,還揹著十幾個小娃。
小娃們都死死拽住上長出來的髮,隨著山的抖,如同一串風鈴般揮舞,紛紛尖聲大呼小,似乎玩過山車般興。
“十七、十八···又多了兩個!我說大胖子!你還真能生,生這麼多,你得養到什麼時候?就怕你這一,早晚得熬幹了給你這麼多閨當嫁妝賠出去。”穀道人生拉拽著那追著魚跑的黑虎落下來,站到山般的大胖子對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