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等人在邑周王宮盤桓了十日,這十日中,江小白等人按照楚河的吩咐,將周王姬貴的幾個兒子,幾乎都收買了個遍,且做的十分。
這些周王子個個都以爲自己被‘熊頦’這位楚國來的‘地主家傻兒子’給選中了,原本沒什麼野心的,也都紛紛拳掌,暗中行鬼祟之事,只圖有朝一日,能做一做周朝大王的寶座。
說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周王這麼苦的位置,也有人搶著做?其實認真想想,貧苦人家三間瓦房都搶破了頭,何況周朝再衰弱,那也是一個王朝,一個國家。坐上週王的位置,即使是被瞧不起,那也只有地位相當的諸侯王能瞧不起,尋常百姓見了,哪個又敢不磕頭行禮?
同樣也在這十天中,楚河接著拜訪周朝諸位舊臣的名義,在這些人的宅子裡同樣翻了個遍。
雖然沒什麼大的驚喜,但是收穫還是有的。
不僅又收集了西王經中的六個字,如今共得八八六十四字,並且還得到了一卷皮古畫,畫中爲一隻玄鳥,盤旋在浩鴻蒙之中,回頭顧。
楚河見到這幅畫時,識海中的祝融碎片跳的十分劇烈,故而楚河便將這幅畫購買了下來,準備仔細研究。
耽擱了十天的時間,楚河等人便辭別了‘依依不捨’的周王姬貴,滿含殷切的衆多周王子,以及三位眼神幽怨的周朝公主,楚河等人離開了邑。
在東山坡上匯合了楚兵,薳啓疆對楚河問道:“主上!我們接下來去···?”
現在的薳啓疆一的西周大司馬纔有資格穿戴的古甲,手持著銘刻著玄奧符文,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的青銅長矛,看向楚河的眼神,已然有了幾分真正的尊敬。
薳啓疆也不是什麼古今聞名的無雙烈士,如今爲楚河所制,生死皆在於楚河之手。而楚河對他卻一向也算禮遇,並無過分要求。而今更送他大司馬才能佩戴的古甲和來歷不凡的青銅長矛,等於是做出了某些承諾。
良禽擇木而棲,再說薳啓疆也沒得選,故而也有些想開了,真有了幾分輔佐楚河事的心思。
“轉道!我們去晉!”楚河說道。
“不是去齊麼?”江小白詫異道。
春秋時代,雖然農家已經出現,但是大多隻是種植靈植,馴養靈,有點像自然德魯伊,唯有等到戰國時期,許行出世,方纔使得農家徹底出世,融民間,並且開始參與政治。
如今農家傳承散落諸國,算是已經出現的諸多學派中,分佈最爲廣泛零散的。
要學農家傳承,首推齊楚,然後纔是晉、秦、吳、越等地。
楚河搖搖頭道:“我不僅僅是去晉國學農,更是去晉國借兵。”
“晉國借兵?”薳啓疆微微驚呼。
平頭哥、江小白也都側目不解。
晉國和楚國之間還間隔了一些小國家,如果找晉國借兵,即便是借到了,想要調遣回楚國,也是一件十分麻煩、繁瑣的事。
楚河卻道:“此事我已經想過了,正是因爲晉國與楚有間隔,我纔好放心借兵。並且我已經與周王談妥,等到借道晉國之兵,就借道周國,從周國橫穿而過,並不會耗費太多的時間。”
“更何況···一旦晉兵楚,間隔遙遠,消息閉塞,晉王的命令再想傳遞給晉兵,就會變得十分麻煩。方便我們真正的掌握軍隊。甚至···直接吞下,有借無還。”
聽了楚河的話,衆人簡直無語。
這兵都還沒有借到,就已經開始打算著有借無還,耍無賴,他哪裡來的自信,哪裡來的臉?
“你就這麼自信,能夠從姬夷手中借到兵馬?”江小白潑冷水道。
晉昭公姬夷,正是現如今的晉國之主。
楚河道:“其實現在找晉國借兵,正是最佳時期。晉國六卿坐大,姬夷已經漸漸掌控不足局面。如果我這個時候去借兵,給出他們無法拒絕的條件,那麼姬夷一定會想盡辦法全此事,將自己無法掌控的兵力清空,再重新招募能夠掌握的兵卒。”
“問題是···你有什麼條件,是無法拒絕的?”江小白鍥而不捨追問道。
楚河卻只是神一笑,跟在後面坐著白馬的米米姐,也抿了抿,似乎知道楚河打的什麼主意。
見楚河不說,江小白著急的頭髮都捲起來了,拉著楚河又問了幾遍,見楚河始終不理會,便又去問平頭哥和孫藐。
只是這二人也是不回答。
平頭哥是否知道不知,反正他即使知道,也不說。而孫藐是真不知道,他最近很沒有存在,累覺不。
薳啓疆在一旁聽的卻是眼中異彩閃爍。
楚河的一番說辭、分析有理有據,或許楚河真的坐上楚王之位,確實有可能再現楚莊王時的威風。
現在的楚王熊居,雖然心思慎,手腕毒辣。但是心眼太小,缺乏大局觀。滿朝皆任用昏庸之人,忌諱賢能,楚國在他的治理下,即便勉強維持局面,也會逐漸衰弱。
如果沒有改變,再過二十年左右,吳國就會攻破楚國的國都,正是此時楚平王熊居埋下的禍。當然這樣的後果,薳啓疆是不知道的。
但是作爲一名有見地的楚國大將,並不妨礙他做出某些類似的預判。
而歷史上,楚平王最大的過錯便是寵幸了庸臣費無極迫死了伍子胥的父親伍奢,之後吳國五次興兵伐楚,屢次大敗楚國,楚國國力江河日下,不但失去了晉楚爭霸的強大實力,還屢屢被小國侵犯,麾下的諸侯國都叛楚歸晉,楚平王最終也鬱郁而死。
穿過周國,不過用了三日時間,可見周國之狹小。
當然同樣因爲這裡曾經是世界的中心,故而通也算是便利,這讓楚河等人的行軍路程了許多麻煩。
等到了晉國邊境,一切都不同起來。
和楚國的蠻荒原始,周國的落魄狼藉相比較。晉國要顯得‘先進’的多。
行走數日,路上已經隨可見良田,來往在道上的商賈車隊也是不。
當然楚河一行人,因爲兵將多達數千人,自然也到了晉國守軍的嚴格盤查,待查明楚河的份後,又是一番客氣。
在楚河等人距離晉國國都新田還有三五天路程的時候,他這個楚國頦公子即將到訪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全城,關於楚河的各種小道消息,已經傳的漫長風雨,爲了人們飯後閒暇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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