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芝妙記得自己和幾名學員們在湖邊觀賞游魚時不慎踩落湖中,掙扎一陣便失去了知覺,沒想到睜開眼卻見半倚在歐七懷中,幾疑在夢裡,咳嗽了幾聲,口鼻中帶出些水來。
那些學員見“起死回生”,立即歡呼雀躍起來,倒是溫藥師剛纔斷定師芝妙“死亡”,沒有手施救,這時不免顯得有些尷尬,呆呆站在學員中間,看著歐七的目中又是驚奇,又是詫異。
“院長來了!快讓開一下!”不知是誰了一聲,人羣間,金大藥師神焦急地從外面了出來,看到師芝妙和歐七兩人都是渾溼漉漉的,急問:“怎麼回事?你們哪個溺水了?”
“院長,師芝妙溺水了,是歐七跳下湖把救上來的。”一名學員快,搶著說道:“師芝妙被救上來後已經沒了呼吸,本來溫藥師都說死了,可歐七卻抱著扛到肩上跑來跑去,然後又……又親了幾口,沒想到師芝妙竟然又活了過來……天啊,這真是太神奇了!歐七太棒了!”
這學員不顧周圍人多,兩眼放的看著正無奈苦笑的歐七,一臉狂熱崇拜之,還真有幾分追星族的潛質。
歐七見說的手舞足蹈,不但沒有半點歡喜之,反而恨的牙齒髮,真想爬起來給一個飛踹,心裡道:“大姐,拜託你快住!你不停的說我好,把咱們的溫藥師置於何地了?沒看他的臉越來越難看嗎?靠,你這不是在吹捧我,本就是在捧殺我!我只是名剛剛院的學生,怎麼能比師傅強了?就算真強,也得裝著弱啊!”
金大藥師走到溫藥師邊,低聲詢問了他幾句什麼,然後點點頭,待圍觀學員散去之後,讓兩名學員扶著師芝妙找地方去休息,卻讓歐七留下說話。
歐七當然知道他們留下自己是爲了什麼,也不慌,心想反正你們問什麼,我胡扯一通就是。
“歐七,說說看,你是怎麼想到那些方法救活了師芝妙?”金大藥師一臉微笑的問道,看他的神不像別有目的,倒似真的要虛心請教一般。
按照以往的經驗,一旦有人溺水,救上來之後只要出現了師芝妙之前的癥狀,通常就會認定此人已被“淹死”,不再想辦法搶救,而歐七卻突出奇招,把一個明明已經斷了氣的人救活過來,對於還沒能掌握“溺水急救法”的這個世界裡的人來說,不能不算是一個奇蹟。
“這個……其實呢……也沒什麼……”歐七心念電轉,緩緩說道:“很多年以前,我和幾個朋友去一個小湖中洗澡,結果有個朋友因爲水不好被淹了,我們七手八腳的把他救上來後,發現他口脣青紫、沒了呼吸,就和剛纔的師芝妙一個模樣。本來我們都認爲那朋友已經死了,嚇的不得了,恰巧這時有一個年紀很大的老頭從湖邊經過,他二話沒說,就用我剛纔用的那種方法救活了那朋友。我在一旁留心觀看,不明白的後來又問了那老頭,也就學會了。”
“哦,原來如此!這麼說來,你遇到的那老頭肯定是個醫極高的化外高人了!”金大藥師見他說的一本正經,深信不疑,同時又長聲嘆道:“世人都認爲我們大藥師醫最高,其實他們並不知道,大藥師們需要學習的東西也很多啊!就比如這救治溺水之人的方法,我這大藥師不會,你這剛學院的小子卻懂的。”
“那是那是,三人行,必有我師嘛!”歐七得意之下,也忘了什麼謙虛,口說出這話。
溫藥師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來,眉頭一皺,心道:“這位七爺真不是一般的狂妄啊,居然敢在金大藥師面前稱師,那我算是什麼?豈有此理!”
金大藥師卻比他開化很多,讚道:“三人行,必有我師……說的好哇!我們學醫之人,就要多看多想多學,博採衆家之長,才能在醫學上有所建樹,固步自封永遠都沒出息。”
說到此,又讓歐七複述了一遍“溺水急救法”,然後指示溫藥師把這方法記錄下來,將來載醫史,以供後人學習使用。
經此一事,歐七的名聲居然在藥師學院裡響了起來,人人都知道這個搖府的七爺用一套連金大藥師都不會的新奇方法救活了一條人命。
作爲事件的另一主角,師芝妙無疑也了公衆人,只是與歐七大讚譽不同,學員們談論起時,說的卻多是事發當天如何被歐七摟抱親、大佔便宜。
歐七本認爲師芝妙會因爲這些流言蜚語而大變,可出乎意料的是,卻似乎沒到任何影響,謝過自己的“救命之恩”後,依然還像往常一樣說說笑笑,只是細心時卻能發現看自己時那雙目中多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水霧。
朦朧水霧後藏的到底是什麼,或許只有和歐七兩個人心裡最清楚,只是裝作沒事一般,歐七也不點破。
在藥師學院呆了半個月,歐七等於玩了半個月,什麼有用的也沒學到,倒是和師芝妙之間形了一種默契,每天傍晚課業結束後,兩人就不約而同來到小湖邊的垂柳下,坐在一起欣賞月落平湖的夜景。
月淡雅,人聖潔。歐七每次和師芝妙坐在一起時,也想“君子口不手”的儒雅一番,可是半偎,香陣陣,他一個氣方剛的年輕人哪能忍得住心猿意馬?開始時是師芝妙的小手,後來便以傳授溺水急救法裡的“人工呼吸”爲名佔有了那兩片紅潤香脣,再後來雙手還要去“翻山越嶺”,卻被師芝妙咯咯笑著以“怕”躲開。
歐七也不惱火,反而覺得這樣很有覺,心想吃不到的葡萄才最甜,要是輕易到手,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嘛,絕不能粘的太,也不能放得太鬆,要的就是若即若離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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