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哼了聲，開始往上穿服，悉悉索索一陣後，悶悶地道：「穿好了，你轉過來吧。」

宋陌松了口氣，轉看，「下次真的不敢再帶你……」話未說完，突然撲了上來，他本能地接住，兩人一起朝後倒去。因為車地方不大，跌倒時他自然而然曲起雙，等他回過神，人已經坐在他腰上，雙手按著他肩膀，臉上緋紅一片卻依然大膽地注視著他，「宋陌，我，好看嗎？」

眼前有盈曖昧晃，宋陌急急閉上眼睛，「別鬧！」雙手輕而易舉掙開，扶住肩膀要推起來。

唐歡才不讓他得逞，在他上抱著他脖子不肯走，「是你說我胡鬧的，我，我就要鬧你！」

宋陌繃：「別這樣，被人瞧見不好。」在家裡怎麼鬧都沒事，可這是在車上啊，鄧暉隨時都有可能再過來，怎麼能衫不整？

「不會瞧見的，這樣，誰都看不見咱們。」唐歡往前面挪了挪，讓自己的口對著他臉，隨即把後袍往前面一罩，兩人頭上頓時黑了。

昏暗中，馬車帶來的輕微顛簸中，的自發晃，到他臉。

聽著男人吞咽的聲音，唐歡一面用手肘撐著自己，一面松開袍去他角，「爺，小五口傷了，你替我親親它。小五聽郎中說過，吐沫可以……嗯……」

卻是男人猛地握住腰，急切地吞了一團進去。

唐歡三魂丟了一半兒，在他頭頂輕：「爺，你真厲害，小五，不疼了呢。」

宋陌本沒有心思回。口中是陌生又悉的果，手下是膩如脂的脊背，從撐起的肩膀到著他的小腰，那凹下去的驚人弧度讓他不釋手流連忘返，不可自拔地一遍又一遍，在腰際徘徊。他知道，若是繼續往下，還會到更人的起伏線條，還能到山澗勾出溪水，可他不敢了，現在這樣，他都快不住了。

親得子癱下來，再也沒有力氣胡鬧了，宋陌就那樣仰躺著為穿。唐歡不依，使不上勁兒就著他。反正衫都披上了，宋陌索翻在上，繃著臉替系好扣和腰帶，然後抱起人坐回矮榻上。

本待訓斥兩句，狡猾地到他懷裡，只拿緋紅側臉對著他，艷若桃李，瞬間化掉他滿腔怒火。

但總是要罰的。

宋陌氣惱地小，拇指食指掐著不松開，在耳邊低聲威脅：「以後還敢不敢？」

唐歡嘿嘿笑，趁他不注意，迅速抬頭親了他臉一下，再埋到他頸窩，閉眼道：「本來不敢的，可你弄得我那麼舒服，我很喜歡，既然喜歡，大概還會忍不住鬧你。你，你掐我好了，不過輕點，有點疼。」

「你……」他都打了，還這麼無賴，宋陌徹底沒了脾氣。他以為小五已經夠膽大直白了，沒想到現在的更勝一籌，使壞時勾的他.火騰騰，老實了也讓他無可奈何。

唐歡悄悄看他，對上他無奈又寵溺的眼眸，得意地笑，眼中波流轉，「好爺，別假裝正經了，我，我知道你喜歡那樣，剛剛，剛剛我的魂兒都快被你吸出去了。」

宋陌不可置信地看著。

明明得臉如染霞，水眸卻直勾勾地瞧著他，嫵妖嬈。

宋陌心地一塌糊塗，近，親人的眼睛：「你怎麼這麼大膽？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唐歡小手抵在他膛，想往裡，被他攥住。掙了兩下，掙不，便很認真地調戲道：「因為爺長得太好看啊，小五天天伺候您，饞得狠。小五就想，要是能親到到仙人似的爺，那讓我下十八層地……」

被人堵住，吻得快不上氣了，宋陌才松開：「不許胡說。」

唐歡抬頭，他，目迷離地著他：「宋陌，你喜歡我這樣嗎？」

宋陌沒說話。

唐歡躺回他手臂上，與他對視了會兒，慢慢垂下眼簾，「我，我懂了，你……」

宋陌抬起下，聲音黯啞：「我喜歡，但以後只能在屋裡這樣，再敢在外面胡來，我，罰你。」說完，就見果然如他所料那般恢復了神，還挑釁問他：「你怎麼罰我？」

腦海裡是哭著求饒的畫面，宋陌意味深長地笑：「你想試試？」

唐歡瞅瞅他，別開眼：「不想。」才怪，一會兒到了山上，有機會就鬧他，看他能使出什麼手段。

宋陌不知心中所想，見終於又出小人的樣子，總算放了心。他無法抵擋的撥，若繼續縱容，讓越來越沒有顧忌，以後他還不被牽著走？總得讓怕他一樣的。

不知不覺，馬車停在了棲霞山腳下。

臨下車前，雖然心中尷尬，宋陌還是扶著唐歡左看右看，確定袍松散，真的看不出沒有穿抹肚兜，臉才好看了些。

唐歡閉眼裝：「爺，在車裡你怎麼看小五都沒關系，到了外面，千萬別老盯著人家口看啊。」將他的話還了回去。

宋陌好像沒聽懂似的，最後打量一眼，「下車後跟在我左側。」他護著，免得人多被人撞到。

唐歡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外面。

鄧暉跳下馬，立在車前準備扶鄧婉下來，眼睛卻盯著前面的馬車，眼含戲謔。宋陌平常一本正經的，沒想到竟是中高手，男裝馬車，花樣那麼多，只是不知道他本事如何。

「哥哥，你往哪裡看……」

鄧婉出來，過紗帽，見鄧暉雖然抬著手，胳膊卻離甚遠，本夠不到，不由小聲嗔道，只是還沒說完，忽的一陣風起，吹開薄紗，眼前一下子清明起來。急著去拽，抬眼間，猛然察覺對面有人在盯著看。

是個錦華服的高瘦男子，不如自己的兩個哥哥，但也是好相貌了。

鄧婉臉上發熱，恰好鄧暉手過來，迅速低頭，踩著板凳下車，躲在鄧暉前。

棲霞寺算是京郊比較有名的寺院了，山腳下有人專門開出一片開闊的院子，給達貴人富戶人家停車馬用。宋家馬車停在院門口，等主人們下來了，車夫再將車趕進去。如此一來，往外走時，很容易跟後面下車的人迎面撞上。

因為覺那人還在看著自己，鄧婉都沒心思聽鄧暉跟宋陌說什麼了，張地躲在他側，一起往外走。

那人一直停在原地沒。

鄧婉跟他中間只隔著鄧暉，經過對方時，聽見有人喊他世子。男人應了，隨即跟在他們後，如影隨形，如芒在背。

鄧婉垂眸，目落在自己為了宋陌特意準備的梨白妝花褙子、淡紫長上。

世子，無論是侯府世子，還有王府世子，都比宋陌一個五品員之子強吧？自己品貌皆是一流，苦於份低微無緣得見貴人，平時能肖想的世最好的便是宋陌這個表哥，且宋陌生的俊，自然很中意。但是，如果，如果有更好的，哪怕對方容貌不如宋陌，也願意的。

宋陌有眼無珠，自有人能發現的好。

或許，今日便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