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州,雲霞府。
雲霞劍派後山的一宅院中。
“這就是玄月界?”
一襲紅袍的通天教主和一襲白裝的媧知著這個全新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法則明顯比洪荒界更完整,僅這一點來說就高於洪荒界。
“玄月大陸一共十四州,上三州為雲州,天州,神州,這三州比較危險,你們暫時就彆去了,其他地方隨意逛逛吧,逛夠了就去靈州。”蘇尋給了兩人各自一張司的份玉牌。
通天教主把玩著綠的玉牌,隨口問道:“你這邊不需要幫忙嗎?”
“需要你們的時候會你們。”蘇尋淡淡的說道。
人家都是聖人,總不能想著把他們隨時拴在邊呼來喝去,隻要該併肩子打群架的時候彆掉鏈子就行了。
他蘇尋出來混,靠的就是兄弟多!
媧頷首:“好。”
隨後拔了一髮給蘇尋:“髮燃儘,我自可循跡而至。”
和蘇尋名為雙修道,並冇有什麼可言,但兩人關係又十分親,畢竟神的時候曾神魂相融。
神魂相融,各自毫無,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加親的關係嗎?
當然,是媧單方麵在他眼中無可言,他的被係統遮蔽了,神的時候有些東西媧看不見。
如果是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兩人的關係,那麼就是極其親,關係過的固定炮,友……啊不,固定道友。
“俺也一樣。”通天也學著媧給了蘇尋一髮。
隨後通天和媧各自離去,兩人選了不同的方向去探索這個新世界。
兩人前腳剛走,夢靈後腳就到。
“前輩,剛剛有兩道氣息……”
“乃是我好友。”蘇尋說道。
夢靈抿:“原來如此,晚輩還以為是太乙劍派和劍派的人。”
說起這話時有些苦,曾經顯赫一時的雲霞劍派宛若個篩子,除非長期開啟護山大陣,否則隻要是個聖人,就都能從雲霞劍派頭上飛過。
但這種級彆的護山大陣需要消耗極多的仙晶維持,已經日薄西山的雲霞劍派本維持不了這種高消費啊。
這種況相當於什麼呢。
相當於一個人從億萬富翁虧了百萬富翁,家裡還有輛曾經買下來的價值幾千萬的跑車,時不時開一下還維護得起,但長期開就保養不起了。
雲霞劍派的護山大陣就是這樣。
“對了,還冇問,你們這三派論劍有什麼目的呢。”蘇尋突然想到這點。
三派論劍每百年一次,總不會是隻為了爭個先後,出個風頭吧。
畢竟劍宗又不是佛門那群需要爭搶信仰的禿子,表麵上名聲比什麼都重要,因為他們要靠這個吸引信徒。
但修士更在乎實際上的利益。
而且雲霞劍派允許劍派之外的散修也參加此次論劍,但這些散修為什麼要參加呢,不會是隻為了出名吧。
所以這場每百年都風雨無阻的論劍,肯定是有什麼好在驅的。
夢靈答道:“前輩不是泰州修士,不知道此事也很正常,三派論劍最終是為了爭奪一境的進名額。”
在夢靈的講述中,蘇尋總算是知道了這每百年一次的三派論劍是怎麼回事。
泰州劍修盛行,究其本是因為在大約兩萬五千年前,泰州曾經出現了一位震玄月十四州的絕世劍修。
此人公羊白,從大羅金仙就開始以一劍遊十四州,一直到七品聖人,同階之中未嘗一敗,但真正讓他名聲大噪的是與一位九品聖人論劍。
最後那位九品聖人輸了,並且明言縱觀十四州,劍道無人出其左右。
也就是說,公羊白在修為和實力上不是玄月大陸最頂尖的,但在劍道上他是不容置疑的玄月大陸第一人。
乃是被十四州修士公認的劍神。
此後公羊白回到了泰州,創立了天劍宗,一時間天下劍修來朝,天劍宗也名玄月大陸,顯赫一時。
但後來公羊白在與人爭奪一件寶時,被圍攻致死,他的墓在他開辟的小世界裡,且演變一境。
公羊白死後,天劍宗也由此分裂,雲霞劍派就是天劍宗演變而來。
劍派和太乙劍派雖然在雲霞劍派後立宗,但其創始人也是曾經天劍宗的弟子,所以三派也算是同枝。
之前由雲霞劍派獨占劍神境,後來太乙劍派和劍派出現後,也以是天劍宗脈分支唯由要求共。
但劍神境有限製,每百年開啟一次,每次隻能進五十人,且其修為不能超過太乙金仙,為了名額上的分配,三派每百年論劍的傳統纔出現。
“既然名額這麼張,那雲霞劍派允許三派之外的人蔘加,劍派和太乙劍派怎麼會同意?”蘇尋問道。
夢靈苦笑道:“劍派和太乙劍派很瞭解雲霞劍派,我們此屆論劍幾乎是無緣五十強,所以在他們看來隻是他們兩派競爭這五十個名額而已。”
“至於那些散修,兩派本就冇有放在眼裡,就算是有幾個散修僥倖晉級五十強,但最終進去最多的還是他們兩派的弟子,裡麵是能殺人的。”
“而我允許散修參加,最開始的想法就是想以此為人,讓晉級者在境中者能保護小妖免遭兩派毒手。”
“那傻嗶劍人何德何能啊。”蘇尋從其平鋪直敘的語言中,都能到夢靈為了保護鎮妖劍安全的用心良苦。
此屆論劍,雲霞劍派唯有一個鎮妖劍有機會晉級五十強,拿到進境的名額,但他一個人進去就勢單力薄了,極可能被兩派解決在裡麵。
所以夢靈利用兩派的自信允許散修參加,那麼多散修,總有幾個能晉級的,他們就欠了雲霞劍派的人。
便要以他們在境中保護鎮妖劍的劍安全來作為償還,無論如何,也讓鎮妖劍多了幾分活著的希。
而鎮妖劍也是雲霞劍派最後崛起的希,所以絕不能死在境中。
“放心吧,有我在,他死不了。”蘇尋用平淡的語氣裝了一個強的。
爸爸保護兒子是應該的嘛。
夢靈說道:“前輩以製修為,騙過了劍派和太乙劍派的人,但終究是聖人,進不去境。”
蘇尋能幫雲霞劍派保住最後一麵就滿足了,至於進境去保護鎮妖劍,這是不可能的事。
“我能騙過他們,自然就能騙過公羊白。”蘇尋不以為然,係統連鴻鈞都能騙過,還搞不定個七品的公羊白?
夢靈見蘇尋那麼自信,幾番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冇說。
蘇尋又問道:“七品聖人不會那麼輕易就死了吧,公羊白真的死了嗎?”
修為越高越難死,哪怕是自殺了也有的是手段複活,一個七品聖人就那麼徹底死了,蘇尋覺得不太可能。
“這晚輩就不清楚了。”夢靈搖了搖頭,畢竟又不是公羊白。
不過覺得多半是死了,否則一萬多年過去,要複活早就複活了。
………………
兩個月後。
三派論劍正式開始的日子。
雲霞劍派演武場人山人海。
“劍派到!”
隨著一聲高喝,隻見一群穿著黑白二勁裝,手持長劍的弟子前來,為首的是一個著黑袍的中年人。
中年人姓葉,乃是劍派的三長老。
“太乙劍派到!”
又是一聲高喝,一群著白長袍,揹負長劍的弟子場,全都是抬頭,一臉傲然之,神采飛揚。
帶隊的是一個同樣著白袍,白髮蒼蒼,麵容和煦的老人。
相比起來,哪怕是在雲霞劍派的主場,雲霞劍派的弟子也不夠看了。
劍派和太乙劍派分彆在演武場南北兩方座,雲霞劍派作為東道主位於正東方,散修聚集在正西方。
中間是甲乙丙丁五個擂臺,參加論劍的人簽兩兩對戰,最後每個擂臺隻留下十個擂主,共五十人獲得進境的資格。
散修堆裡,華子羽看見站在夢靈後的蘇尋,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因為他記得這傢夥明明是剛來雲霞府的,怎麼雲霞劍派的弟子了?
但接著他又彷彿鬆了口氣。
“諸位皆是泰州同道,想必也知道論劍前五十強代表什麼,下麵請參加論劍的修士前來簽。”夢靈說道。
隨著夢靈話音落下,所有人有序上前簽,到同號者就是對手。
無論參加的有多,經過層層淘汰,最終隻會留下五十人。
而且一上擂臺,則生死自負。
“甲字一號,請上擂一戰!”
一個劍派的弟子飛到甲字號擂臺上,環視一週,大聲喊道。
“乙字十六號,請來一戰!”
“丙字四十七號,請一決高下!”
很快,五個擂臺就站滿了。
蘇尋飛到了甲字一號擂臺上,對著那劍派的弟子拱手,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這位道兄請了。”
他的笑容天真而無邪,一看就是從小到大連都冇殺過的那種。
他真冇殺過,也冇上過。
“就讓我看看你們雲霞劍派得了天劍宗幾分真傳。”劍派弟子冷笑。
明顯是對雲霞劍派不屑一顧。
蘇尋:“還道兄手下留。”
“怕死還上什麼擂臺!”劍派的弟子嗤之以鼻,長劍出鞘,一劍氣直沖天際,上來就發大招,想秒殺。
這一看就知道不是來的,明顯是有備而來。
蘇尋一招手,龍葵劍出現在手中,然後漫不經心的一劍斬出。
“噗呲——”
那那劍派的弟子頓時兩隔了。
頭顱緩緩滾落在擂臺上,眼中充滿了錯愕和茫然。
嘩!
一瞬間,全場嘩然。
同階之間想秒殺,何其難也?
而蘇尋輕描淡寫斬殺一位太乙金仙後期的修士,讓人如何能夠不驚。
而且雲霞劍派勢弱,居然敢對劍派的弟子下殺手,真冇問題嗎?
“豎子膽敢痛下殺手,實乃心不正之輩!”劍派三長老怒斥一聲。
其他劍派的弟子也都是死死地盯著蘇尋,眼中殺機森然。
蘇尋笑了笑:“他想殺我。”
所以我把他殺了,有問題嗎?
“葉長老,既然上了擂臺,生死自負。”夢靈看著劍派三長老說道。
“好!雲霞劍派很好!”劍派三長老怒極反笑,然後重新坐了回去。
蘇尋冇有理會你老傻嗶,收起龍葵劍下了擂臺,等待第二簽。
擂臺上,華子羽和鎮妖劍也分彆擊敗了各自對手,兩人都冇殺人。
華子羽下擂臺後直接走到了蘇尋邊:“冇想到蘇兄竟然是雲霞劍派的弟子,真是瞞得在下好苦啊。”
語氣明顯是在揶揄,諷刺蘇尋這個假雲霞劍派弟子。
“不是有意瞞,實在是我前兩日纔剛加雲霞劍派。”蘇尋一臉認真。
對這種不要臉的神,華子羽以無言以對的態度給予了充分肯定。
“不過蘇兄殺了劍派的弟子,接下來怕是難咯。”華子羽關心道。
蘇尋也歎了口氣:“是啊,接下來遇到劍派的弟子就隻能都殺了。”
華子羽:“…………”
這個裝得我猝不及防。
你以為劍派的人是西瓜啊。
是你想殺就殺的?
“無論如何,蘇兄的勇氣都值得肯定。”華子羽認真的鼓勵了一句。
一上午過去,第一結束,第二簽開始,蘇尋又是甲字一號。
蘇尋率先飛上甲字擂臺,環視一週:“持甲字一號者,請來一戰。”
一名散修從人群中走出。
“慢著!”就在此時,劍派的三長老突然出聲阻止。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他冷冷的看了蘇尋一眼,然後說道:“君賢,你去與那人換玉簽。”
“是,師尊。”一名劍眉星目的青年應了一聲,向那名散修走去。
“是李君賢,太乙金仙巔峰,是劍派的劍首,看來劍派這是鐵了心要殺那個雲霞劍派的弟子啊。”
“是啊,劍派向來護短,雲霞劍派勢弱,那人這回兇多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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