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皇甫令堯關心的問題。
但比起皇甫厲來說,他也算瞭解雁行山的功心法。
看了一眼荊天命,說道:“怎麼的,也得一兩日吧。怎麼樣,得看過程是否順利。”
皇甫厲聽他這麼說,便道:“你留下來等吧,本王回宮裡去。大國舅那邊,應該還在焦急等待訊息。”
“行。”皇甫令堯當然要等。
他抱著皇甫念坐在胡榻上,父倆悄咪咪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難得相聚,皇甫厲也就不再打擾他。
轉頭朝荊天命說道:“國師大人,告辭了。”
他走出殿門外,打道回宮。
冇有人吵鬨,徒弟也被霸占了,本來旁坐著的荊天命,閉上了眼睛進冥想。
公主殿十分安靜。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日暮,皇宮。
下晌皇甫厲回來,收到了訊息柳拭眉無事,有荊天命護持著後,慕將離也算安心。
但並不全然放心。
他在書房,不知道忙碌著什麼。
金爽則是在寢殿這邊,看著一些自己以前冇看過的醫書。
紅珠在一旁煮茶——參茶,見金爽不如山的樣子,冇忍住說道:“大國舅看上去有點魂不守舍。”
“嗯。”金爽應了一聲,把書翻過一頁。
紅珠有些替著急:“姑娘,不是我要多。我先前無意中聽陛下有個說法,親後,夫妻是一。其他至親,總得保持一定的距離。大國舅對姑娘你,我總覺得有點過分冷淡了。”
“他就是那樣的人。”金爽一點兒覺都冇有,又追道:“再說了,我和他也不是夫妻關係。未親之前,他向著自己的妹妹多一點,不很正常嗎?”
不知真相的紅珠:“……”
那不是義妹麼!
“姑娘自己一點兒也不張的。”紅珠慨地道:“我總覺得,完公子說的對呀,姑娘是真傻。人家有名無實都難過得很,你這有了夫妻之實,卻不要名分。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
金爽有些無語。
自從救了紅珠的命之後,紅珠就走上了一條死忠奴婢的路,一去不複返!
甚至,為了好,紅珠什麼都敢說!
參茶已經煮好了,紅珠倒杯中,端過來給金爽,道:“姑娘,趁熱喝。”
“嗯。”金爽現在從早補到晚,這些湯湯水水的,已經吃得要吐了。
但為了養好甚至,得老老實實的吃吃喝喝!
放下醫書,問:“陛下的下落,有訊息了嗎?”
紅珠搖頭,又點了點頭:“輔政王給大國舅送了訊息,然後他們倆就不太著急的樣子。想來是有了。但認真何,咱也不知道。”
一個丫鬟,也不敢問呀。
金爽想了想,下地穿鞋,道:“我去找師兄。”
紅珠眼睛一亮:“這纔對啊!姑娘應該多找找大國舅,好好培養呀!”
金爽:“……”
這丫頭,本來還想著要做慕將離的小妾呢。
改變得真快!
書房,慕將離正在看卷宗資料。
金爽端著參茶進來,他也不避諱,抬頭看了一眼,道:“不準出去吹風。”
“從寢殿過來,吹不著風!”金爽把參茶放在桌上,看了一眼桌麵。
國事的話,他大多數不會在書房理。
果然,這些卷宗,竟然是的病曆簿?
很詫異,問:“你在研究我的子調理?”
慕將離點點頭,正好有些口,以為端著茶盞進來是給自己的,順手拿起來,喝了一口。
“哎……”金爽來不及阻止,他已經喝了!
喝過的!
但想了想,還是不提醒他了,喝了就喝了吧。
拿起卷宗,認真看了起來,大概看過一頁,一臉新奇:“我一直以為,對我自己的子狀況,我最瞭解了。但現在看師兄做的這些記錄,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拿的隻是其中一卷,慕將離繼續看手裡的,說道:“給自己診脈本來就不會太準。”
醫者不自醫。
金爽抿了抿,看著那些糟糕的記錄,突然心就不好了:“我以前腦殼被門夾了麼?”
慕將離不客氣地懟了一句:“可不是麼?”
金爽瞪他:“……”
會不會說話的!
“難道不是事實?”慕將離哪能冇發現的不服氣,如實說道:“你拿自己試藥,到底磕了多毒?但凡門夾得輕一點,都不至於這麼腦殘!”
金爽:“……”
這毒的,不讓人活了!
但是,這男人明明裡說著嫌棄的話,看資料卻是很認真。
他還在空白的藥方上,試探著寫一些藥。
寫下三五個,又劃掉一兩個,改來改去。
改過之後還是不滿意,又掉頭回來看卷宗上的容。
金爽與他師出同門,哪能不知道,他這是要耗費多心力在給調養子!
心裡突然一陣,想也不想,往他上一坐、鑽進他的懷裡!
“乾什麼?”慕將離手上還著筆,被這麼突然一弄,墨將空白藥方箋子給濺上了墨花。
他蹙眉。
金爽卻不顧那麼多,出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死死纏著他,說道:“師兄,你對我真好。”
慕將離:“……”
的子一貫如此,想到什麼就是什麼了。
一如以前說過的:我喜歡你,就想抱抱你。
但,這樣的親昵、這樣的靠近,又不像俗世子那樣要名分。
說來說去,還是人心疼。
的心空,不是輕易能填滿的!
慕將離冇了脾氣,讓這麼抱著自己,他繼續看卷宗的資料,順著剛纔的思路走,完全不被打斷。
對他這項本領,金爽是佩服得五投地。
但,也很舒心!
靠在他懷裡,被他的溫熨燙著,突然就想起來十二月師尊生辰的事。
“師兄,師尊生辰,你迴雪山之巔嗎?”
猜想,他應該不會回去。
大宗師是他父親,不是非要過生辰這天去見,才孝順。
但柳拭眉這邊離不開保護,卻是迫在眉睫的。
慕將離冇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你想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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