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跳起來，食指與中指接住。

他咬著煙，出森森白牙，點燃了煙。

單手劃火柴。

不得不說，這作有些帥。

楚眠坐在床邊上看著他。

厲天闕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煙霧薰過眼睛，尼古丁的味道暫時解了些許煩燥。

他掀眸，就見楚眠看著自己，“看什麼？”

“這作妹的。”

淡淡地道。

就他這人模狗樣的姿態，加上這氣的作，不用家世背景都能倒一大片。

聞言，厲天闕咬著煙的作一頓，抬眸看，然后轉了轉那盒火柴，再次推開火柴，復制剛才的作，劃燃一火柴。

小小的火焰在他指尖燃燒，迅速燒灼火柴，灰燼在他指上劃落。

他似完全覺不到疼似的。

一燃完，他又點了一。

來來回回的，他劃了十來火柴。

寂靜的臥室里，不時響起“嗤”的火柴聲。

楚眠看著那一小團一小團的火焰，忍不住問道，“你干什麼？”

劃那麼多。

厲天闕抬眸，意味不明地看一眼，嗓音低沉磁，“哄狗東西。”

“……”

楚眠聽得心口一震。

誰要他哄了。

不是，誰是狗東西了？

楚眠真想一腳踹過去，想想還是罷了。

厲天闕咬著煙，整個臥室里都飄散著煙草味，煙氣繚，楚眠看厲天闕的臉都跟隔了一片霧似的。

“第一天上學，上兩個小時的課，剩下的時間都泡在法學院的圖書館里？”厲天闕取下中的煙，抬眸看向，眸極深，看不出是是晴。

“……”

他對在學校的向還真是一清二楚。

楚眠點頭，這事自然是瞞不了他的。

“修改A國律法，重建貧民窟？”厲天闕嘲弄地勾了勾，“長著張聰明臉，怎麼盡冒愚蠢的想法。”

報復楚家父，在A國立足，重建貧民窟，這三樣都是楚眠想要做的。

抿了抿，嗓音清冷，“我現在做不到，不代表我以后也做不到。”

“隨你。”

厲天闕這些倒不管，“我要你的時候，你把這些有的沒的放下就行了。”

他平時也有自己的事忙，既然如此，他不需要的時候，可以有些自己的夢想，做自己的事。

“……”

楚眠不喜歡和厲天闕談自己的事，于是進行了反攻，看著他眼底的銹紅點，問道，“你剛剛是做噩夢了麼？”

以為厲天闕也不會喜歡和人談自己私的事，他發個怒，轉走人，就可以好好睡覺了。

結果，他看一眼，沉聲道，“嗯，又夢到我姐自殺的時候。”

“……”

其實，不是很想和他談心的。

楚眠忽然想結束這個話題，卻難以結束，只能繼續問道，“你和你姐關系很好？”

好到姐姐去世那麼多年，他仍是想念，甚至要找一個替回來。

聽到這話，厲天闕嘲弄地勾，抬眸看向門口，“在這個薔園，我被人扇過掌，被吊過風扇，被按進馬桶里過，被打斷過……可我還是最愿意待在這里。”

因為他姐就是在這里將他養到了九歲，陪到了九歲。

楚眠坐在床邊聽著蹙了蹙眉。

知道他年有些悲慘，但沒想到這麼悲慘。

楚眠不是個能安人的子，也不想安厲天闕，但話說到這里，好像不說點什麼不做點什麼說不過去。

“要不……”楚眠的視線落在那包煙上，“我陪你煙好了。”

說著，楚眠站起來靠過去拿煙，手被厲天闕狠狠拍開。

厲天闕無語地睨著，語氣很差，“你是我人，不是我兄弟。”

還陪他煙，怎麼想的。

“……”

寧愿做他兄弟。

楚眠暗想著人就被他一把拉過去，整個人坐到他的上。

厲天闕咬著煙單手圈住，眸子沉沉地凝視著的臉，忽然取下煙道，“想嘗煙的味道？”

楚眠料他沒有好意，剛要拒絕，厲天闕就將煙一扔，低下頭吻住了。

他將含著的一口煙全部渡給。

的口腔頓時滿是煙草的味道，嗆得想咳，可又被他封得的。

他的舌尖肆意地抵進來，帶著微苦的煙味，強勢地邀纏綿。

楚眠從來不知道一個吻可以變出百般花樣來，不住地往后退，可退來退去都在他的懷里，在他的掌控中。

被吻得整個人都麻了，蹙眉，看到的就是厲天闕像要吃了一般的深瞳。

還記得初高中時看的那些小說里，總是講男主是范的。

可眼前的男人……恨不得把“”這個字刻在眉骨上，令人看了就心驚跳。

吻著吻著，就越來越失控。

寬大的領不停往下，一直到手臂上，白皙圓潤的肩被他牢牢握著。

去推他，推到他突出的鎖骨，灼燙得嚇人，眼看形勢要失控，楚眠忙道，“例假，我例假。”

聞言，厲天闕惡狠狠地瞪一眼，到底還是放開，低頭埋進帶著沐浴香氣的頸間，重地呼吸著，“我明天出趟國，一周后回來，到時我不管你是例假還是什麼假，你都得乖乖躺在我的下。”

出國。

終于要出國了。

其實一早就看過他的行程安排，對他接下來兩個星期的流程十分清楚。

這麼想著，還是作愕然狀問，“你要出國？”

厲天闕睨一眼，“嗯，想逃？”

“我逃不掉。”

想逃也不能放在上說。

“知道就好。”厲天闕在的耳上了，低啞的嗓音著威脅，“好好留在薔園，你知道的，我不想對付你。”

到目前為止，他可是縱容縱得厲害。

從未有過的先例。

楚眠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不早了，睡吧？”

“嗯。”

和聊了一會兒，厲天闕被噩夢驚醒的不郁散了許多，他將抱起來，直接扔到床上，覆而上。

熊抱。

睡覺。

楚眠無奈極了。

……

翌日，楚眠幾乎是腰酸背痛地走下樓，厲天闕已經坐在客廳里了，神不錯，蹺著，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