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個人,我帶了很多人過來。”
葉說著從腰間取下一本卷起來的本子,遞給謝傲然。
“什麼?”
謝傲然接過來翻開本子看了一眼,只見上面是一些人的個人檔案,包括照片、姓名、年齡、擅長之……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葉。
葉道,“眠姐知道謝先生現在的難,這次我過來除了帶走報,就是把原本天宮的一些能人帶過來,他們大多都擅長格斗之,很適合做保鏢。”
“……”
謝傲然看著手中記得麻麻的本子,心頭一暖,“楚眠擔心我的安危?”
“眠姐說家族這種事最怕的就是不知道自己邊的人什麼時候站到了對立面,在謝先生無法抉擇的時候可以相信選出來的人。”
葉站在那里將楚眠的話轉述出來。
“呀……還是這麼喜歡心邊的人。”
明明是有一堆事要忙的人。
謝傲然靠著書桌笑了,只覺得手中的本子都有了溫度,“是把天宮里的銳都給了我吧,那邊怎麼辦?”
“有姐夫。”
葉倒是不替楚眠擔心。
聞言,謝傲然的笑容凝了凝,也是,有厲天闕。
“人都到了,我也不能再拒絕的一番心意。”謝傲然收起本子,道,“替我謝謝楚眠,的婚禮我一定去觀禮。”
“好的。”
葉點頭,視線放到一旁桌上的文件上。
謝傲然看過去,“你等我下,我去裝下假肢和你一起把這些文件運出去,正好安排一下隊伍。”
“好。”
葉再次應道,開始將桌上的文件打包裝起來。
謝傲然拄起拐杖回到房間,坐到床上開始裝因為睡覺而卸下來的假肢,剛裝到一半,外面忽然傳來“咻”的一聲,焰火映亮昏黃的窗戶。
下一刻,整個謝氏家族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謝傲然的作一頓,隨即更加速度地安裝假肢。
葉在書房覺到異常,顧不上什麼便沖進臥室,還沒開口外面傳來如雷般的整齊腳步聲,隨即一個張的聲音傳來,“家主,五爺他們了!”
謝傲然坐在床邊裝著假肢,淡定回復,“照原計劃行事。”
“是。”
有一小半的腳步聲離開。
葉推開門,就見外面站了兩隊人。
“是我的心腹。”謝傲然裝好假肢,從床上下來踩了踩,“你來得巧,正好趕上我的叔伯們手。”
“……”
葉想吐槽還真巧,他來一趟就趕上謝家家變。
他關上門,道,“那我留下來幫忙。”
“我有我的計劃,沒問題,走,我先陪你把報運出去,別誤了楚眠的事。”
謝傲然放下管,似沒事人一般說道。
見他這樣,葉也就不再多管。
“砰。”
“砰。”
“砰。”
外面傳來槍聲,一聲接著一聲,并伴隨著慘。
整個謝家都了。
一個如鋼弦繃住的沙啞聲音從謝家四的音響里傳出來,“謝傲然,我說了,咱們叔侄得好好聊一次,你看,現在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請你下來聊?”
葉看向謝傲然,謝傲然淡定地收著文件,“這些報都是楚眠需要的,你回去的時候務必行程,別被人盯上了。”
話音剛落,外面又是接連幾聲槍響。
腥味從窗戶外傳來。
葉不由得往窗外去,只見已經有人攻上樓來,又被守在外面的心腹擊退。
這都打到門口了。
“走。”
謝傲然鎮定地發話。
所有的報文件裝了整整四個大行李箱。
葉拉著兩個行李箱跟在謝傲然的后,謝傲然不不慢地拉開書柜,一道暗門出現。
怪不得不慌不忙,原來還有暗道。
葉看著,正要跟進去,鼻尖嗅到什麼,他一驚,一把拉住謝傲然,“有硫磺的味道。”
“……”
謝傲然聞了聞,沒聞到什麼,轉頭看向外面。
“不是外面,是這里面。”
葉面凝重地道。
“你確定?”謝傲然蹙眉,這里是他留給自己的逃生通道,怎麼可能有硫磺的味道。
“稻城一戰后,我就天天和槍、炸彈打道,我比誰都敏。”
葉拉著行李箱道,他們這會進去會被炸得灰都不剩。
謝傲然拉著行李箱就轉,穿過臥室走進洗手間,人扶著墻站到墻的浴缸上,打開上面的小窗往外去,向自己布置的兩個埋伏點。
本沒有人。
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我本來準備好了埋伏送給我的叔伯們,但楚眠說得對,家族戰最怕的就是自己人不知道站到了對面。”
謝傲然轉頭看向葉,苦笑一聲,“現在可以張了。”
他的心腹中,有人背叛了他。
如此一來,他的部署垮了一半,別說埋伏對方,他現在會不會落到對面手上都是問題。
“……”
葉握行李箱的拉桿,聽著外面又傳來的集腳步聲,便知道門外的一波人頂不了多久,當機立斷地道,“想辦法逃出去,眠姐的人就在外面,我們不能幫你包回去,但能暫時護你命無憂。”
所以,這一次,又是楚眠救他。
謝傲然看一眼葉,朝他點頭,“多謝。”
兩人速度將行李箱找機會扔到外面的草地里,然后從窗口一躍而下。
謝傲然腳不便,摔在地上久久不能起來。
“在下面!”
有人高呼一聲,隨后一群人激地從樓上沖下來。
“謝先生。”葉落地,一把將謝傲然扶了起來,“怎麼樣?”
“沒事,走。”
謝傲然咬牙關站了起來。
“砰——”
一個子彈孔砸在他腳邊的地上。
葉扶著他墻邊往前走,謝傲然拉起行李箱。
葉皺眉,“眠姐代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人比報重要,報隨時可以丟棄。”
眠姐說這話是擔心他護報太過,現在這話同樣適用于謝傲然。
“難得找我辦事,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得給摘下來,走!”
謝傲然把牙關咬出了,忍著疼痛推走兩個大行李箱。
后的追兵很快追上來,兩人飛快地拔出腰側的槍朝對面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