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冬日,彤雲佈,凜冽朔風,只覺冷氣襲人。
天子與妲己、商青君一起,在摘星樓頂的宮殿中觀看歌舞,燒起大紅爐,飲用烈酒,倒不覺寒意。天子左邊妲己,右邊商青君,左右擁抱,不亦樂乎。妲己顯得特別,不時當著商青君的面與天子眉目傳,肢也蘊含著晦而人的挑逗。面對著如此尤,天子也有些把持不住,手也開始在上的一些敏部位撥,妲己深通,並不是完全地任他擺佈,而是故意拒還迎,弄得天子慾火大熾。
商青君卻視若無睹,面上始終保持著自信的微笑,也不做什麼多餘的作,不時乖巧地替天子斟酒。天子偶爾輕薄或是親吻時,商青君方出的表,甚是人,與妲己的“”相比,的“靜”居然不落下風。
妲己見不能過商青君一頭,又生一計,親自下場獻舞。其時鯀捐輕敲檀板,妲己開始歌舞起來。相貌豔,腰肢嫋娜,歌韻輕,配合那霓裳長,好似輕雲嶺上搖風,柳池塘拂水,看得張紫星心中暗贊:這妖果然是一代尤。
妲己舞畢,回到坐席上,張紫星做出惜之,將摟過來:“妃此舞,縱是瑤池仙子,也當被比下去!只是如今日冷風寒,要小心子,勿要沾了寒氣。”
妲己甜甜一笑,卻朝商青君示威般地瞥了一眼:“多謝陛下關心,陛下的懷抱火熱如日,臣妾在此只覺心俱是暖意,又怎會著涼?”
面對著妲己的示威,商青君淡然一笑,對張紫星說道:“陛下,臣妾新學得一古曲名曰《梅花三弄》,獻於陛下,並請妲己妹妹雅正。”
張紫星點頭道:“聞聽睿妃曾向國師求教。於《樂篇》古簫一技深有造詣。正好一飽耳福!”
妲己一聽商青君居然也向逍遙子求教樂技,心中無端地生起一妒恨,表面上卻配合地說道:“願聽姐姐妙音。”
商青君盈盈走出,就立於場中,一旁近宮獻上玉簫。朝天子遙施一禮。雙手持簫,開始吹奏起來。
商青君吹奏的《梅花三弄》正是中國著名古曲之一,樂聲悠長恬靜、綿綿不絕,隨著簫聲的循環變折,聞者彷彿看道梅花高潔安詳的靜態,又彷彿看到梅花不畏嚴寒迎風搖曳的態,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這高妙的境界中。
一曲終了。衆人良久方回過神來。張紫星站起來。親自下座,攜著商青君的手回到席間,讚道:“好一首梅花三弄,此曲堪稱天籟,無人可比!”
商青君不好意思地道:“陛下謬讚了,若非陛下所著作《禮樂》,臣妾焉能習得此技?說起來,還是陛下之功。”
張紫星笑道:“《禮樂》中樂並非全是我獨創,不俱是蒐集古人史料所得。若論發揚大,當數國師逍遙子了,他在樂上的造詣,就算是寡人,也遠遠不及。此曲絕妙無雙。若能與國師瑤琴合奏。當爲人間絕唱!”
妲己也不得不承認,商青君這一曲確實高妙。就算是,也只能甘拜下風,而聽到和逍遙子合奏時,妒意更濃,忍不住開口道:“青君姐姐乃貴妃之,若與國師合奏,只怕與禮不合。”
商青君看了妲己一眼,略帶驚訝,妲己此言,實爲掃天子之興,平日素有心計,語帶機鋒,爲何如今忽然失了計較?
張紫星知道妲己爭寵之意,不以爲意,隨意地點了點頭,卻還是不忘轉過頭去讚了商青君一句:“妃果然吹得一手好簫!”
商青君見他轉過來那眉弄眼地“猥瑣”表,頓時明白了他地話中的另一層意思,當即大,也顧不得考慮妲己之事,滿臉通紅地將頭低了下去。
張紫星見態迷人,比那妲己故意做出的態實是強勝百倍,心中不由升起真正的慾念,將商青君摟在懷中,笑道:“如今已近寒冬,屆時可踏雪尋梅,再由妃吹簫,豈不快哉!”
商青君聽那“踏雪尋梅”四字,眼睛一亮,擡頭又見他強調“吹簫”的促狹眼神,心中更加,說道:“今日乘興,陛下何不以梅爲題誦一首?陛下文冠天下,當可十步詩。”
“好你個小青兒,居然故意出個難題,想要小小地報復夫君一把?”張紫星運出玄功,在心中私語道,“十步算什麼?以夫君之才,可信手拈來。若是夫君做到,你可得爲夫君吹……”
沒等他私語完,已經被商青君輕輕一掐打斷,面對著他大灰狼看小白兔般地眼神,商青君終於招架不住,紅著臉點了點頭。
某狼大喜,當即誦一首: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羣芳妒。零落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這正是南宋著名的詞人陸游的《卜算子詠梅》,也是雨仙生前最喜歡的幾首詞之一,如今正好被某個無視知識產權的傢伙“信手拈來”,只聽得商青君兩眼放,就連妲己也聽得了神。
此時,侍來報,首相比干,進宮獻一於天子。
張紫星眼中神一閃,出好奇之,頷首道:“宣比干來摘星樓見駕。”
妲己見張紫星與商青君狀貌親熱,還爲詩,爲緩解自己的困境,當即讚了一句:“陛下此詩意境高妙,與青君姐姐之前的那首梅花三弄可謂相映生輝,堪稱雙絕。可惜臣妾舞技不,否則當可爲青君妹妹地簫聲伴舞,方不負陛下妙句。”
這是詞,不是詩好不好?沒文化真可怕……張紫星心裡嘀咕了一句,面上卻笑道:“妃何必妄自菲薄,你地舞技亦是世間無雙,若青君之簫與寡人之詩是雙絕,妃的舞技當可並稱三絕了。”
妲己得他讚譽,臉上笑容更。親自端酒喂他喝下。這時。比干已應詔來到摘星樓,殿行禮道:“下臣比干參見陛下、兩位娘娘。”。
張紫星示意兩妃坐好,朝比干說道:“如今正是休息之日,皇叔不在府第酌酒寒,卻來見寡人。不知有何公幹?”
比干奏道:“下臣並非有公幹前來煩擾陛下雅興,只因摘星樓高近霄漢,如今時近嚴冬,臣憂陛下龍生寒,特獻一珍奇袍襖,與陛下冷驅寒,盡臣微悃。”
張紫星讚道:“皇叔年高。當留自用;今進與孤。足徵忠!”
比干命下人奉上一個盤,裡面放置著一件寬大的披風袍襖,外面是大紅,裡面全是,比干親手抖開,上前與張紫星起穿上。張紫星披著這袍襖轉了一圈,覺甚是不錯,朝商青君與妲己問道:“兩位妃,看此袍如何?”
商青君微笑道:“甚是合。且威風凜凜,有王者之風。”
張紫星心中爲商青君的評語再加上一句:虎軀一震,王霸之氣散發出來。
而妲己忽然面慘白,連子都微微抖起來,一雙眼睛終是盯著這件袍襖不放。
妲己的表現早在張紫星的意料之中。當下奇道:“妃爲何忽然如此模樣?莫非是不適?”
妲己在比干拿出這件袍襖的時候就覺到不對了。近前仔細看時,果然都是軒轅墳那些狐族地皮。不由心如刀絞——原來,當年軒轅墳之事竟然與比干有關!
看著天子穿著“子孫”地皮轉,妲己心頭盡是苦痛,但上不能說出來,只得答道:“方纔許是爲陛下獻舞時著了些寒氣,在火爐旁休養一陣便可無妨。正如青君姐姐所說,陛下此袍果然十分合。”
天子聽二妃皆說這袍襖好,當即龍大悅,對比干讚道:“此袍溫暖舒適,果然與尋常皮不同!寡人爲天子,富有四海,卻無此袍寒。今皇叔之功,世莫大焉!只是不知皇叔這些皮從何而來?”
比干答道:“此袍乃狐貍皮製,大多是千年、百年靈異之狐,乃下臣蒐集所得,著巧匠妙手心織編制而,極寒之力,故而珍稀異常。”
妲己聽了,更覺如刀剜肺腑,火燎肝腸,直將銀牙咬碎:“比干老賊!原來是你壞我子孫命!我子孫縱是妖族,自在軒轅墳修煉,與你這老賊何干,我若不將你剖腹剜心,誓不安生!”
天子甚是喜歡這件袍襖,當即與比干把盞對飲,比干乃海量,連飲了三大杯,面不改,當下辭別天子,謝恩離去。
張紫星披著這件紅袍坐下,對妲己說道:“妃,此袍甚是溫暖,你剛好了寒氣,且過來,我與你披上寒。”
妲己強歡笑,走了過來,說道:“臣妾有一愚見,不知陛下可否容納?陛下乃龍,怎披此狐貍皮?不當穩便,甚爲尊。”
張紫星卻搖搖頭,說道:“妃此言差矣!以往冬日時間,貂裘皮,俱有披掛,何來尊一說?何況此乃千年狐貍之皮,堪稱珍,著實有,虧得比干一片心意!”
妲己不便明說,只得打落牙往肚裡吞,不久妲己以“不適”爲名,中途告退而去。
此事過後,妲己心積慮,要害比干,奈何比干是宗室王叔地份,又首相高位,深得天子信任,急切間無計可施。
張紫星知道的心思,有意無意地在面前“忽然”想起以前說過的,有位麗的義妹之事來,妲己心念一轉,說這位義妹喜,自上次離開朝歌后,便隨一位高人修行,並未在朝歌。
果如妲己所料想地那樣,天子一聽喜是修行之人,頓時來了興趣,又問了許多地況。妲己十分晦地出這位妹妹地天姿國,並提到,喜自與一起長大,深厚,曾同事一夫的誓言。可惜喜上次無緣與天子相見,目前正在遠方修行。
天子忙問是否有方法與之聯繫,妲己地回答是,喜通五行之,曾留下信香,以待聯繫,但目前喜正出於修煉的要關頭,暫時聯繫不上。
看道張紫星出失的神,妲己笑著對他說,過段時間,只要聯繫上喜,一定邀再次來朝歌,屆時姐妹同心,一併伺候天子,以償夙願。
張紫星非常滿意妲己地答案,做出大喜地模樣,當晚便留在壽仙宮,與妲己好一陣纏綿恩。
事實上,這正是他引出九頭雉的計劃,如今殺劫已起,雖然犬戎之得平,但大商始終難逃盪戰禍之災,他可不想浪費太多的力在九頭雉這個配角上,也不想消耗寶貴的時間陪玩守株待兔的遊戲,
由於喜一直沒有現,所以張紫星採取了主出擊的辦法。原書中,妲己爲報軒轅墳之仇,引喜前來,與紂王就好事,隨後妲己裝病,紂王聽信喜之言,命比干剖心以治妲己。
張紫星久候喜不得,便按照原著使出了這樣一招,妲己見那狐貍皮,對比干自是恨之骨,當張紫星一提到喜時,妲己果然有些意。當然,如今張紫星以比干爲餌,引喜前來,自然不是爲了什麼,而是要徹底消滅這個禍患。
接下來的幾天裡,妲己一直在聯繫喜,用的不是什麼信香,而是一個半明的鏡子。這鏡子喚作顯影鏡,是喜上次留給地聯繫法寶。這鏡子共有兩面,另一面在喜手中,可以在如視頻電話一般,在鏡子上實現遠程的影像與通話功能,只不過它需要的是法力的支持,一旦雙方持有者有一方法力不濟,當無法保持通話。
終於,在顯影鏡上出現了喜的面容:“姐姐,小妹前日正在療傷,今日方纔痊癒,故而無法迴應。姐姐如此著急傳喚於我,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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