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芝仙果然沒有辜負張紫星的期,僅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煉七顆九轉天元丹,這丹藥不僅有頃刻恢復外傷的作用,而且能大大加速元氣的恢復速度。
孔宣與應龍夫婦服下九轉天元丹後,效果相當明顯。據孔宣估計,有了這九轉天元丹,原本估計要數月甚至幾年才能恢復的元氣,最多不超過半月就能完全恢復。
張紫星十分高興,當晚便以相許,在不用雙修之的前提下,純粹地“報答”了菡芝仙一回。也不知道某人究竟扮演了一夜“幾”次郎的角,反正第二天,以菡芝仙的仙之居然也因“勞過度”而賴牀不起了。
接下來的日子,自是男歡,恩無邊。多時沒有大被同眠的某人厚著臉皮,將商青君也拖下了渾水,來了個久違了一龍雙,不亦樂乎。只有妲己,除了需要雙修妖靈之力的外,依然夜夜沉浸在幻水陣中。
就在孔宣與應龍夫婦即將痊癒的時候,菡芝仙提出一件事來。原來,明天就是師尊與師姐的忌辰,平時只要有時間,每年都會前往祭奠。這次想讓張紫星陪同一起前往,也好讓師尊“看看”這位夫君。
這樣的要求張紫星自然不會拒絕,他略作安置,第二日便陪同菡芝仙一起,乘龍馬前往師尊的墓地,三崤山青崗峰五。
崤有盤崤、石崤、千崤之山。故名“三崤”,俱是高山絕谷。峻阪迂迴。青崗峰是三崤山地主峰,海拔較高,地勢險要。時至嚴冬,山中盡是白雪皚皚,張紫星和菡芝仙都是修爲非凡,故而並不畏嚴寒,袂飄飄,朝青崗峰飛去。
青崗峰上有一府。正是菡芝仙曾雖其師居住過的五。五前,有兩陵墓,,一是菡芝仙地先師妙意真人,一是師姐茯苓仙雲玲與師姐夫金恆的合葬之地。
菡芝仙掃去陵墓的積雪,跪在妙意真人的幕前,虔誠進香。並閉目合掌禱告。張紫星從側面看去。就見的香肩略聳,前拱出來一個優隆的弧型,一雙秀目靜閉,長長的睫微卷,五顯得格外巧無暇。在白雪的掩映裡,這櫻脣略,輕聲祈禱地子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麗,令人心寧神靜,不忍驚擾。
若是看菡芝仙平日略帶殺氣的眉梢。絕想不出會有這種寧靜安詳的麗。
菡芝仙緩緩睜開眼睛,見他癡迷地看著自己,心中涌起歡喜,臉卻是紅了:“你看我作甚?”
“你真,”張紫星由衷地讚道:“如此麗的仙子。居然已是我的妻子。看來我還真是大福之人……”
菡芝仙心中甜,裡說道:“若論貌。青君妹妹比我強多了,你這人,就是會甜言語,怪不得連青君妹妹那樣靈慧的子都被你騙到了手。”
“上天可鑑,我對你可是真心讚譽,絕無虛言!”
菡芝仙聽魃說過他當年求雨時施展地詐,笑道:“連天庭之主昊天上帝都曾被你設計,你這番賭咒可做不得數!”
張紫星趕說道:“若是我有虛言,管教我……”
話還沒說完,已被一隻纖手捂住:“誰讓你發誓了?反正我已落你手,縱是你薄負心,也只能認了……你也過來拜祭師尊吧。”
張紫星握著捂來地手,在掌心親了一記,方纔不捨方下。他走上幾步,肅容朝妙意真人的陵墓拜祭了一番,說道:“真人請放心,我此生當善待菡芝,貧賤不離,生死不棄,只要能與菡芝一起相親相,縱然捨棄這至尊之位,也絕無悔意。”
菡芝仙不料他在先師墓前鄭重地做出如此承諾,心中又是幸福,又是,眼角忍不住泛起淚。
拜祭完畢後,兩人也不急於回朝歌,下得青崗峰,張紫星召來龍馬,兩人共乘一騎,一路相偎相依,一邊說著己的話,一邊欣賞著沿途麗的雪景。龍馬通靈,明白主人心意,一路緩步而行,儘量延長這段溫馨之旅。
張紫星從後面摟著菡芝仙的纖腰,指著雪景,說些後世的傳說和笑話。菡芝仙與他早已是夫妻,自不象剛離開金鰲島時第一次被他摟抱時那般,只是幸福地偎在他的懷中,聽得神,不時發出笑聲,就算偶爾被他揩點油,也只是象徵地無效抵抗一番,或臉紅一陣了事。
張紫星正講著,目無意朝一旁看了看,頓時吃了一驚,當即命龍馬停下。菡芝仙心知有異,順著他目一看,臉上不由出驚訝之。
只見在不遠的山巖前,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到來的,兩人竟然是一無所知。要知道,菡芝仙與張紫星都是金仙初階修爲,尤其張紫星地應力最是靈敏不過,但若不是親眼目睹,兩人包括龍馬,甚至是超腦,都無法察覺到此人的存在!這說明此人要麼有什麼匿氣息的法寶,要麼就是修爲遠在兩人之上。
張紫星打量了這人一陣,越看越是心驚。這是一名老人,鬚髮皆白,似乎年紀不小,上穿著一件簡單而淡薄的道袍,居然就坐在雪地中。張紫星有種覺,這老道就這樣平平常常地坐在那裡,卻彷彿整個人都融了天地之間,這天地就是他,他就是天地。此時雖然老道與兩人的距離不過咫尺,張紫星心中卻有種相隔天涯地差距。
張紫星心知遇上了高人,趕和菡芝仙下馬。朝老道走去。這一走近,老道給人地覺又似變得極其普通。就好像毫無法力的凡人一般。
張紫星不敢怠慢,行禮道:“貧道逍遙子,這是道菡芝仙,見過道友,請問道友尊號?”
老道並沒有起,看了他後地龍馬一眼,目落在他的臉上,眉頭似乎微微一皺。答道:“我名玄都。”
張紫星一聞這老道之名,當即容,問道:“道友莫非是來自八景宮?”
老道微微一笑,也不否認,點了點頭。
張紫星得老道證實份,心中更爲吃驚:果然是玄都大法師!玄都大法師是封神演義中,八景宮人教聖人老子唯一的弟子。在封神原著中並未有過出手的記錄。僅僅在三霄的黃河陣中有過喝斥的節。但既爲老子的僅有門人,實力當絕非等閒----如今看來,玄都大法師的修爲,當真高深莫測,或許,不在孔宣之下。
三教聖人中,截教通天教主已經用行表明了對大商地支持,闡教的元始天尊是站在西周的一邊,這人教的老子確是一副閒看“濤生雲滅”的態度。任由人間的皇權興替,只要人族氣運不失,便是置事外,屬於中立派,枉費了當年張紫星討好地修建了N座老君祠。
但張紫星卻知道。這個中立派的立場並不堅定。原本節中,三霄擺下黃河陣。陷闡教十二金仙,元始天尊召來老子,聯手以大欺小,殺死三霄,這裡雖然有元始將老子拖下水地嫌疑,但老子本也並無拒絕之意,這段原著節也是張紫星最到不平地事之一。而後,又有四聖聯手破通天的誅仙陣、萬仙陣之事,老子都是場場有份。
張紫星一心想見見老子,做一番努力,以避免將來四聖合攻通天的節“重演”,因爲幫助通天,就等於幫助自己,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如今能在此遇見老子的唯一門人玄都大法師,算是天賜良機,決不能就此放過這個機會。
張紫星心念電轉間,已經有了主意。
“玄都道友,久聞八景宮聖人之能,貧道有一疑,道友能解。”
張紫星在二十四世紀本是個居家的研究型宅男,但到了這個世界,爲適應環境,許多方面的才能也開始展出來,其中,最突出幾樣之一,就是的際手腕。他如今要做的,就是引起玄都大法師對自己的興趣,繼而引起老子地注意和重視。
玄都大法師卻是神不,沒有如他想象中地那樣好奇地詢問,張紫星心知此人心境修爲都是極高,也不氣餒,而是主出擊,問道:“請問道友,何爲“道”?”
這一句提問果然引起了玄都大法師的興趣,但並未說出其師尊那種“道可道、非常道”之類的答案,而是反問張紫星:“你以爲,何謂之道?”
張紫星早已準備了答案:“夫道,有有信,無爲無形;可傳而不可,可得而不可見;自本自,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極之先而不爲高,在六極之下而不爲深,先天地生而不爲久,長於上古而不爲老。”
玄都大法師聞言,目中神閃,終於出了一容。張紫星的話,正是出自後世與老子並稱“老莊”的道家代表人----莊子。莊子是戰國時期著名地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是道家學派地代表人,老子哲學思想的繼承者和發展者。
這段話是莊子對於“道”地見解,認爲道雖然無形無狀,但其中又有有。它自古就存在著,它產生了天地萬,但它自己既沒有開始,也沒有終結。莊子認爲,天地宇宙、世間萬都是由“道”產生的,“道”無所不在,它就存在於天地萬之中,是天地萬運變化的本原理和法則,同時也是無窮無竭的。在如今這個世界裡,老子的“道”之說並未傳播開來,連《道德經》估計都還在老子的心中醞釀,更別說什麼發揚和繼承了。玄都大法師是老子唯一的弟子,老子的思想薰陶,應該是個“識貨”之人,所以張紫星特地將莊子“搬”了出來。
果然,雪地中忽然出現一個團,玄都大法師朝張紫星隨意地一揮手:“坐。”
張紫星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玄都大法師的認可,心中大喜,又施了一禮,盤膝坐下。菡芝仙十分乖巧,並不上前來,而是回到龍馬邊,遠遠地看著兩人。
這次張紫星主發問了:“敢問道友,何謂有無?”
玄都大法師自然是用後世《道德經》中的標準答案回答:“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張紫星出“聞道”的大喜之,及時地補充了一句老子的原話:“天下萬生於有,有生於無。有無相生,難易相,長短相較,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
玄都大法師目中現出讚許之,又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
“天地與我並生,而萬與我爲一。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些似乎答非所問,甚至是互不相連,毫不相關,卻不影響兩人對話的連貫。張紫星有超腦相助,時不時來幾句莊子或老子本人的妙語,玄都大法師則可繼而衍生出一大通甚至是張紫星聽不懂的玄妙理論來。
張紫星雖然也曾對老莊之說有所瞭解,但畢竟是個“半桶水”的假行,但他心思轉得極快,聽到難解的深奧時,便又換一句,玄都大法師也不氣惱他更換話題,而是興致地繼續討論。
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談論一陣。玄都大法師嘆道:“道友之道,其似與我相同,其心乃於我絕異,可嘆!可惜!可贊!”
張紫星笑道:“魚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故道有所別,各行其道可也,何必嘆惜?”
玄都大法師面上終於出讚賞之,點點頭:“道友好生灑,不愧逍遙二字!今我喜逢道友,論道結緣,他日當有因果之事。”
“貧道居於朝歌,若是道友來日有暇,不妨來朝歌再聚。”張紫星見目的達到,也不逗留,畢竟這種“論道”對他這個僞行來說,實在過於辛苦。
玄都大法師對他的邀請不置可否,只是報以微笑,張紫星看著他似有深意的笑容,心中一,忽然問了一句:“道友以爲,我真知道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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