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本是天上地金仙。因開罪瑤池金母而被囚在蒼瑜仙山。神火煎熬,據應龍所說,不知道爲什麼。在天庭,西崑崙是一個止談論地話題,當年他就是因爲酒後失察。與幾個仙人議論這個問題,結果被小人告發。引得瑤池金母然大怒,結果當時參與討論地所有仙人全到了嚴懲。由此看來,天庭與西崑崙有著什麼地干係。
應龍雖然有心隨張紫星前往西崑崙一行,但由於孔宣已離去,魃又在金鰲島上,朝歌無人主持。所以只得留下,商青君則留在基地中,一邊學習相關的知識。一邊開始實際縱一些“玄奇之”所造出的東西。
考慮到西崑崙還有陸這個大敵。而孔宣又不在。所以張紫星不敢怠慢,仔細地做了一番準備。並將通天教主所贈地替木人從法寶囊中取出,佩戴在上,在岱輿仙山時。他雖曾傷,卻沒有到危及命的最後關頭。所以替木人並未發揮作用,他之所以在混沌鍾那般響徹的時候。還要拿出九鼎賭上那一把。也是因爲仗恃了這件聖人所賜法寶地緣故。
可惜地是。這替木人只能對張紫星本人產生效果,無法轉他人使用,否則張紫星早就給菌芝仙了。
不過從陸對瑤真人的忌憚地態度來看。瑤真人必然另有神通,屆時如果理好與瑤真人的關係。要抵陸。相信也不是什麼難事。再退一萬步說。實在到無法抵的最後關頭。只要張紫星亮出人界天子地份,以陸沉善忍的個,也絕不敢造次。
張紫星安排好一切後。也不乘龍馬那等顯眼之,以五彩面將容貌略做更改,帶著菌芝仙。朝西崑崙飛去。爲以防萬一,在路上。張紫星並沒有施展改良地遁。只是使用普通的風之。這一來速度便慢了下來。好在菌芝仙通風。一路不斷傳授他風地心得和經驗。讓張紫星得益不。速度也,快了許多。
兩人相伴西行,所經之地的溫度漸漸降低,但兩人都有金仙修爲,故而並沒任何影響,反而一路觀賞那壯奇麗地景。
如果詞曲地意境來描繪西部地風景。那絕對屬於意境雄渾、蒼驚而不乏激地豪放派。令人心開闊。壯懷激烈。
兩人一路行進,途徑高原冰川,遠方銀裝素寒、雲霧繚繞的最高山巒終於可見。這一帶地氣候寒冷。以這個時代地科技,凡人是不可能到達此地,怪不得傳說中。只有仙人才能居住。
張紫星正要前行,忽聽菌芝仙指著一旁道:“夫君。來看這單!”張紫星一看。原來在遠有一條河,雖然此地溫度已經很低。但那河卻沒有凍結。而是朝西方奔流而去。河水中似有不閃爍這金地東西。
苗芝仙拉著張紫星上前一看。原來發地是一種奇特地魚。形狀如魚一般,卻生了兩個翅膀,這種怪魚與海洋中地飛魚有些相似,會在水上翔。不能真正地飛行,所不同的是,這些魚上都閃耀著金,散發出淡淡地靈氣,而且還會發出聲音。如同某種鳥地嗚一般。
“夫君。此魚喚作金翼,傳聞見之則天下大旱。”
張紫星對這些靈誌異完全是菜鳥。當下吃了一驚:“見之則大旱?此話當真?”
菌芝仙見他認真的模樣,噗哧一聲,笑出來:“傳聞而已,夫君如何張這般模樣?這金翼與四妹清嵐地旱魃之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連清嵐之力尚不能真正妨礙天下,何況是這小小魚兒?”
張紫星故作氣惱地抓住苗芝仙。雙手展開“十八”的“仙訣”:“哼!好你個小菌芝。竟敢款瞞夫君。看我如何執行家法!”
菌芝仙驚一聲,頓時面紅如霞,趕抓住他那隻襲向了自己地壞手,求饒道:“夫君休要使壞,我們還是趕往西崑崙要。”
兩人調幾句。正要離開。忽然那些魚的嗚聲變了。充滿了驚慌和恐懼,就見河中忽然一道黑影破水而出。一隻翔在空中的金翼被這黑影一罩,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黑影撲通掉水中,又復不見。張紫星與苗芝仙眼力過人。看得分明:那是一條暗青巨大長蛇,剛纔猛的躍出水面。捕食金翼,它的大似乎有一種吸噬地力量,距離金翼還有一段距離時。那金翼居然自飛其口中。
菌芝仙聽到那金翼地聲越來越悽慘心中不由升起不忍之心。張紫星理解自然界中生態環境及食鏈地關係,倒也不以爲意,那青巨蛇速度奇快,又十分兇悍,金翼們無法躲避,在一聲聲無奈地慘下。被吞噬了不。
巨蛇忽然瞥見兩人。目中出貪婪的芒。當即將一展,從水中飛出,落在張紫星與菌芝仙前的冰面上,頓時碎屑四,這巨蛇全覆蓋著青的鱗片,閃爍出幽暗地芒。一雙兇戾地眼睛打量著眼前地兩個可能爲食地人。
“孽障!大膽!”菌芝仙本就有心相助金翼。見這巨蛇膽大包天。居然敢擋住自己二人地去路,而且目不善,似要起歹心,當下不由惱怒。眉梢殺氣大盛。手中多出一把小劍來,正是當日將蛇分地黑煞劍。
菌芝仙有一名小兒。通藥理,被視爲傳人,可惜子在採藥時被蛇吞噬,後來菌芝仙親往尋仇,將蛇碎萬段。這正是張紫星初遇的景,也不知是否那子的緣故,苗芝仙對這種兇悍地蛇類顯得十分厭惡。如今這怪蛇找上門來主送死,自是忍不住怒火。
菌芝仙將黑煞劍朝怪蛇拋去,頓時化作數道黑氣流,迎風便漲。如數條黑臂,將怪蛇包圍起來,怪蛇在這黑氣流中拼命掙扎。上那暗青地鱗甲卻冒出點點火花,似是與黑煞劍在鋒。。
一攻擊過後。黑氣流又恢復短劍,回到菌芝仙手中。怪蛇只覺天旋地轉。頭昏眼花。但卻沒有什麼損傷,苗芝仙沒想到怪蛇地鱗甲如此堅韌,居然能抗住黑煞劍地威力。暗暗吃驚。
怪蛇好半天才止住眩暈,口中發出如潑婦罵街般地嚎聲。迎風便長,形陡然巨大了數倍,張牙咧地撲了過來,聲勢駭人,張紫星拿出定商劍。上前一步。將菌芝仙護在後。
怪蛇不知定商劍的厲害,來勢不減。張紫星閃過怪蛇巨口那吸噬的氣流,手中金劍猛地斬向蛇頭。那怪蛇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一扭。避開金劍。尾部掃來。迎向定商劍。
定商劍乃噬魄所改造,雖然那可怕地吞噬功效似被“屏蔽”。卻是銳利異常。連蚊道人那麼強韌地都抵擋不住,怪蛇倒也了得。這一劍直鑲它的巨尾中,居然無法將其斬斷。
怪蛇自恃表皮的鱗甲堅韌無比。普通法寶都難以傷害,所以才大膽地上來襲擊。不料這男子手中的金劍居然能輕易斬破鱗甲,不由慘了一聲,讓它更驚駭地是,那金劍似乎有一種詭異的力量。自己全的元氣都不由自主地朝那傷涌去。彷彿那是一個吸地妖魔,要將它全地吸乾一般。
怪蛇口中地嚎聲陡然一變。變得如同嬰兒啼哭一般。軀一陣奇異地扭,被定商劍斬的那一截尾居然自斷開,怪蛇吃了個大虧。哪裡還敢惹這對男。將一縱。躍水中。隨即消失不見。
張紫星不料這怪蛇還有如壁虎一般的本領。居然“壯士斷腕”,逃過一劫,但隆蛇吃了苦頭後,想必不敢再來侵擾。也不追趕搜尋,苗芝仙卻出驚訝的表。原來。怪蛇那截巨大斷尾竟然已變了一個盡失的空皮囊。張紫星也暗暗駭然:這定商劍不是經火雲三聖的改造。無法使用那種吞噬之能了嗎?怎麼這會兒居然自“開啓”了?
他端詳了一陣手中地金劍,卻沒有發現什麼異狀,只得將其收法寶囊,那些怪魚金翼深靈。見這兩人殺傷、趕走怪蛇,都十分高興,齊齊聚在靠近兩人地水流一帶,似乎是在恩。
菌芝仙發現了這個景,拉著張紫星走到河邊,那些魚更加高興了。扇飛翼,在兩人面前跳來跳去,如同舞蹈一般,水花飛濺中,映襯著苗芝仙人笑容。看得張紫星一陣心。
金翼們的作忽然停了下來。齊齊俯在水中。似乎在朝某人朝拜一般。就聽背後一個沉厚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是兩位道友救了我這些靈。貧道這裡多謝了。”
兩人回頭一看。背後不遠已經多出一個人來。這人地出現,菌芝仙和張紫星事先都沒有覺到任何徵兆,即便是超腦,也只是剛剛纔察覺到,可見來人的實力。
此人材高瘦。相貌俊朗。羽高冠。氣質非凡。一看就令人生出好,以張紫星和苗芝仙地眼力。看不出此人地修爲己到了什麼境界。想必是位高人。
張紫星忙與這道人見禮,互通姓名。得知此人喚作長乘道人,在附近地贏母山居住,此地名樂遊山。都算是西崑崙地地界。而前面那雲地山巒正是崑崙山。最高峰則是瑤真人口中曾提到過的玉山。
苗芝仙奇道:“長乘道友。這些金翼都是你的靈?那怪蛇又是何方妖。端地好生難纏。”
長乘道人答道:“金翼乃我豢養之靈。因屬特異,非此地地桃水不能存活,故而置於這樂遊山中。那蛇是上古的無名魔。最好吞噬金翼。鱗甲堅韌。法寶難傷。且行蹤詭異,或百十年方出現一次。更兼狡詐兇殘,我曾多次捕。卻無功而返,今日幸得道友仗義相助。退此妖,使金翼免遭傷害,貧道激不盡。”
張紫星和苗芝仙連忙客氣了幾句,長乘道人又問道:“逍遙道友與苗芝道友看起來甚是面生,當是外來之客。不知來西崑崙有何貴幹?”
張紫星答道:“貧道曾機緣巧合。得西崑崙瑤真人相助,故而今日特往玉山一行,上門答謝。”
長乘道人一聽瑤真人的名字。目中掠過一奇,驚道:“道友居然與瑤真人攀上?這位真人乃西崑崙之主。居於瓊玉宮中。脾孤僻。喜怒無常,平素無甚友人,更兼神通廣大,輒施嚴懲於人,衆仙俱不敢輕上那玉山。爲何反會相助道友。真是奇哉!”
西崑崙之主?瑤真人竟然有這樣地地位,難道和那傳說地西王母有什麼關係。或者說,就是西王母本人?
張紫星當然不會對長乘道人如實說出岱輿仙山之事,只是敷衍了幾句,長乘道人是個知識趣的人。也不再追問,一揮手。那一大羣金翼從水中拱出一塊東西來。
菡芝仙與張紫星一看。是一塊圓形地玉石。長乘道人一指那玉石,玉石緩緩飛至張紫星前。
“逍遙道友。此乃桃水中地特產。名日千玉,功能醒神清心,也可用來煉製法寶或提取靈,只有金翼方能覓得。特贈與道友夫婦,聊表寸心。”
菌芝仙閱歷遠勝張紫星這等菜鳥金仙。知道千玉是難得地寶,趕了張紫星,後者會意。趕稱謝。
張紫星又順帶向長乘道人問起七葉玄冥草。長乘道人卻搖頭不知,張紫星謝過道人,與菌芝仙一同朝遠那雲霧飄渺地崑崙山飛去。
看著兩人遠去的遁。長乘道人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