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星一聽小哪吒這個提議,當即給了他小腦袋一個慄:“小徒兒,你倒是清閒!休想趁你二師尊治傷、三師尊與四師尊不在,就懶!那外化之,至今還未有領悟,還不速速前去修煉!”
事實上,真要和商青君比試機甲,只怕他的表現比袁方還要不如,若是當著這小徒弟的面被他師母欺負一頓,豈非是大跌面?
哪吒捂著頭,誇張地痛呼一聲,剛剛嘟起,看著那巨大而的機甲,面上又出“笑”來,施出撒神功,說是要學機甲。哪知張紫星毫不爲之所----還給我裝?又不是幾年前!如今這小傢伙已經“錘鍊“一隻小狐貍,頗有青出於藍之勢,絕對不能被那表象所迷。
哪吒一見大師尊不上當,又把目標轉移向了師母商青君,商青君膝下無子,自是把這爲可的小徒兒當兒子,當下也跟著向張紫星求。張紫星想了想,終於鬆了口,讓哪吒每天可以出幾個小時學習機甲,不過先從虛擬腳程開始,考試合格了才能上機,而且不能耽誤修煉,喜得小傢伙一蹦幾尺高。
商青君微笑地看著小哪吒,轉過頭來,正對袁方說道:“訓練場中的武已弱化了數十倍,若非如此,方纔你已死了幾十次了。你對機甲的戰鬥方式還是不夠理解,並不能老是習慣與原本的戰鬥方式,也不能一味地依靠武。要注意能量地分配與戰的運用……”
袁方算是商青君的嫡傳弟子了,一邊聽,一邊思考。出教地模樣,行禮道:“主母教訓得極是,我下次一定注意改進。”
張紫星笑著鼓勵道:“袁方,聽青君說,你對於機甲有著相當不錯的天分。要好好努力啊!哪吒,你也許向這位袁師兄多多學習。”
袁方當年被靈寶大法師所折磨。導致修爲盡失,雖得卻復原緩慢,心中十分自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商青君與張紫星發現他竟在控方面有著特別的天分,便傳授他機甲技。袁方也不負所,進步神速。從而獲得了新生。
哪吒見識到袁方剛纔在戰鬥的表現,暗忖這猴子目前確實比自己厲害得多,等自己學之後,一定要先爭取擊敗他。
袁方激地說道:“主上!原本袁方還以爲自己已是廢人一個,未曾想還有如此奇寶,可讓我發揮出比以前更強大地力量!主上救我出苦海,賜我姓名,又予我如此重生之機,我必將竭心盡力,學好機甲之。爲主上肝腦塗地!”
張紫星見袁方又要下拜。趕安了幾句,讓他和哪吒下去休息。
商青君去額間香汗。微笑道:“夫君,哪吒說得對,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你我對戰一番?”
“正合我意!”張紫星四顧無人,賊笑了幾聲,笑得商青君心中發,“只是這裡不甚方便,我們夫妻倆還是尋個僻靜的房間,來一場酣戰如何?”
商青君又又惱,嗔道:“夫君好沒正經!”
張紫星哈哈大笑,攜著地手朝前走去,來路過機甲庫房時,忽然走了進去。看著庫房中一“沉睡”的鋼鐵之軀,張紫星心中涌現出碧遊宮中伏羲的話來,不由長嘆了一聲。
商青君見他方纔還是嬉笑輕鬆之狀,忽然換了嗟嘆,心中奇怪,問道:“夫君,可有何心事?可否讓青兒爲你分憂?”
張紫星知道自己在這位兼紅知己的妻君面前幾乎是藏不住什麼心事,沉道:“這些東西,本是當年未雨綢繆,爲頑抗天數所預備。然近年來形勢漸生變化,闡教與西方教爲我功分裂,八景宮聖人老子承諾之約,碧遊宮截教聖人已我方最大助力,叛軍皆被我佈下暗局,掌控在手,事態發展到如今,對我大商皆是有利。若是我下一步計劃功,再功度過誅仙陣那一關,或可讓這些東西無用武之地。只不過,今日在碧遊宮中,那伏羲聖皇與我說了一通話,使我心中倍覺猶豫,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將伏羲三皇在火雲、碧遊宮中所說那些盡數說了出來,商青君靜靜地聽著,未置可否,只是問了一句:“夫君,你究竟是何想法?”
張紫星長嘆道:“我自登基以來,施行了一系列變革措施,又著書立說,賺取了無數虛名。大商上下,尤其是軍中和民間,大多對我深信不疑,哪怕是在我借妲己施假癡不癲之計、外示昏庸之時,亦不更改。他們都堅信,我是一個真正心懷天下的明君,能將苦奴、平民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能帶領大商開創一個前所未有地太平盛世,使衆人都過上安平、富足的日子。殊不知,我哪裡是心懷天下?哪裡是什麼明君?我諸多籌備,只爲自己能安度殺劫,最終與你們歸逍遙而已。一旦度過難關,自是拋下一切而走。說到底,我只不過是個自私之人,本無面對天下萬民……”
這種心其實抑在他心中有一段時間了。
其實可以這樣說,這種現象是這個忠君時代地侷限所致:如封神原著中,紂王那般昏庸,卻依然有無數忠貞之士賣命。或者說,他的改革已令這個時代有了超前的發展,最後能保全自己和家人就不錯了,管他天下如何?三界如何?
然而,張紫星畢竟不是原本書中的紂王,一心只想和妲己、喜樂,視天下蒼生於無。他當這個天子也有這麼多年了,在其位。謀其事,不可能全無。尤其面對千千萬萬願意爲他犧牲一切的臣子、將士、百姓,這種願意託命地信任和期。是他所無法忽略的。
今日三皇與他談論的那番話,使他藏匿在心深地某些東西終於到了,故而陷兩難之中。
前進一步,舍逍遙以救天下蒼生,做一個真正的天下爲公地君主;後退一步。則可攜妻眷歸仙府,做一個好丈夫。從此再也不管塵世紛擾,樂得自在。
一邊是公,一邊是私,表面上看,自是應該因公廢私。但口號人人都會喊。真要做起來,卻是困難無比。尤其對於來自後世、人不江山地張紫星來說,逆天改命,與諸歸,原本就是他最大的心願,也是他一直拼到現在地力。忽然要因爲“所謂的大義”做出某種改變,自是難以繞過那道“坎”。
他地理想從來就是要做什麼救世主,也不想什麼大義。
歸結底,他,張紫星,僅是一個有私心的普通人。而已。
商青君溫地輕輕握住他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說道:“夫君。你若不是明君,又如何會這般猶豫?如果你不是一位好夫君,又怎會躊躇不決?青兒知你心中只有我們這些妻子,爲我們不惜放棄一切,但我們姐妹心中何嘗不是隻有你?何嘗不願爲你而放棄所有?夫君其實大可不必如此顧慮我們姐妹,只憑本心即可。”
“青君妹妹說得不錯,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們都會陪伴你的邊。”雲霄地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後面的龍吉公主低聲補充了四個字:“生死不渝。”
張紫星看著雲霄、龍吉公主,又看了看眼前地商青君,激地點了點頭:能有幸覓得如許佳,此生何求!
龍吉公主來到他邊,又說了一句:“夫君,其實你無須如此煩惱,若是天界當真把持三界,屆時以那位天帝的脾,必不會容你那般逍遙,我們也難有安生的日子。”
這句話提醒了張紫星:以他與昊天的仇怨,除非能得到某位聖人的時刻庇佑,否則昊天與金母絕不會讓他好過的。既然“公”與“私”皆有共通之,又何必如此猶豫呢?爲了日後的逍遙日子,天界是一定要對付的,況且還有三皇相助,又有孔宣、刑天這些兄弟,並非全無勝算。屆時只要順利扳倒昊天與金母,除天界野心的最大源就行,至於天帝的人選,就請三皇另行選定,必能找一個比他這種懶人更適合地人選。
一念及此,張紫星只覺中豁然開朗,心結盡去,一把抱起龍吉公主,連轉了幾圈。龍吉公主當著姐妹們地面被他突襲,直得面紅耳赤,一時竟不敢擡起頭來,雲霄和商青君見狀,面上均出人的微笑。
西岐。
姬發與姜子牙、風蠊、楊任等人正在大殿中商議政事。
有軍士急報:“城外來了一位著綠袍地道人,相貌兇惡,揚言要找姜丞相與楊戩將軍復仇。”
姬發對姜子牙問道:“近來兩軍罷戰,並未有紛爭,爲何忽然來了這道人?相父莫非惹上了什麼仇家?”
姜子牙也是莫名其妙,說道:“我並未曾有何仇家,何況楊戩師侄早已回山,此人揚言報仇,當真奇怪。”
姬發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說道:“相父還是外出看看,若是私怨,宜儘早解決,休要累及無辜。”
姜子牙暗忖自己修爲太低,此時闡教諸位同門皆已回山修煉,止有雷震子與龍鬚虎兩人在邊,這兩人道行都不高,若對方真是仇家,此行唯恐還有危險。當下徵得姬發同意後,將偏將軍羅迦喚來,一同出城去見那道人。
來到城外,果然就見一位穿綠道袍的道人立在城外,軍士皆不敢近,只是將百姓疏散。遠遠地戒備著。
姜子牙見這道人挽雙孤髻,相貌果然兇惡無比,上的道袍是墨綠。連鬚髮也是綠。姜子牙覺得此人有些面,似乎在哪裡見過,正要詢問,就聽道人開口道:“你可是那姜尚?”
姜子牙連忙回道:“正是貧道,請問道友是在哪名山修煉。既是首次見面,爲何說與我有仇?”
綠袍道人打量了姜子牙一陣。冷笑道:“果然是你,當日你假託呂之名,還帶了個面,如今總算是將真容出來了!我且問你,楊戩何在?快讓他出來!我當一併將你二人解決。以報我兄弟當日之仇!”
姜子牙後地雷震子聽得惱怒,手持黃金。飛了出來,喝道:“你這野道,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言不慚!若是楊師兄在此,你焉有命在?”
綠袍道人輕蔑地看了雷震子一眼,並不理睬。雷震子大怒,飛在空中,手中黃金當頭打來。那綠袍道人不待他下落,手一指,一顆圓珠忽然飛出,正中雷震子口。雷震子大一聲。跌落下來,居然爬不起來。只是綠著一張臉,在地下痛苦地蠕。
姜子牙吃了一驚,龍鬚虎一見雷震子著傷,手中連抖,磨盤大小的石頭手而出,如飛蝗一般。灰土散後,但那綠袍道人卻是安然無恙地站在當中,那圓珠再次出手,擊中龍鬚虎的脖子,龍鬚虎痛嚎著在地下翻滾起來,不多時,痛嚎聲漸漸小了下來,整個人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姜子牙一件這顆珠子,又看看那綠袍道人地相貌,猛然想了起來,驚呼道:“你……你莫非是九龍島的高友乾?只是爲何相貌有如此異變?”
高友乾森然笑道:“姜尚,你果然記起來了!當日我兄弟四人勸你退兵,不料卻被你施詭計拖延,暗尋幫手,結果三人被你那師侄楊戩所殺,只剩我斷臂而逃。如今我自九龍島一位道友習得,功行大,自當來尋你二人復仇!”
高友乾是九龍島四聖之一,當年姬發討伐崇城時,九龍島四聖曾相助崇侯虎,結果被楊戩殺死三人,這高友乾斷去一臂,僥倖逃生。高友乾回九龍島後,矢志復仇,不惜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習得一,導致形貌變異,功後,立刻前來西岐找楊戩與姜子牙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