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丁山看著夏想下樓的背影,心中慨萬千。
夏想穩重老,雖然年輕,但做事沉穩,一心爲他運作,又不失恭謹和謹慎,讓他實在挑不出病。要說非要挑剔一點放大他的缺點的話,讓李丁山唯一到不足的是,夏想的事和應變能力,過於老持重,簡直就如一個在場沉浮多年的老人,哪裡象一名20多歲正是朝氣蓬的年輕人!
不過這個缺點也可以當優點來看,真正投到場之中,反而更有優勢。李丁山甚至有些慶幸有夏想跟在他的邊,不但及時發現了李開林瞞調走的真相,讓得以他從公司的泥淖之中及時,還能說出遠離省城到偏僻窮縣任職的想法,以躲避高鬆的鋒芒,這麼而有政治智慧的策略怎麼可能出自一個僅僅23歲的年輕人之口?
就連宋朝度聽了這個想法,也是大加讚賞,認爲此法可行,現在是非常時刻,合理的退讓是政治上的表現。宋朝度甚至也了要見一見夏想的念頭,李丁山急忙推諉過去,他唯恐宋朝度一見之下,就會向他開口提出讓夏想過去幫他,以眼下的局勢,李丁山可不想讓夏想離開他的邊——賈合當當司機還可以,卻沒有半點政治頭腦,不堪大用,文揚又不可信,他隻一人下去,邊沒有得利的助手,就太淒涼了。真要找一個可當大用又值得信任之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丁山決定短時間不讓宋朝度和夏想見面,要將夏想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爲他所用。不過讓他見見高海還是可以的,他以後不能常來省城,到時省城有什麼事,可以讓夏想直接和高海會面。
夏想並沒有立刻將批文給文揚,反正晾他一晾也沒什麼。他回到座位上,出神地向窗外,幾天功夫,窗外的葡萄已經由米粒大小長爲枸杞大小,一粒粒掛滿枝頭,甚是喜人。
葡萄……是楊貝最吃的水果,同時也長著一雙象葡萄一樣的眼睛,眨之間,滴溜溜轉個不停,一笑起來雙眼就彎月牙,再加上圓圓的臉蛋無比可喜人,長得酷似韓國影星張娜拉,一上大學就吸引了夏想的目。經過一番追逐,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衆多的追求者中穎而出,功抱得人歸。
現在再想起楊貝,夏想還是心中作痛,因爲分手之時,楊貝信誓旦旦地告訴他要等他三年,夏想也發誓鬥三年,打下一片江山之後,再將從壩縣接回,然後在燕市家立業。可惜昨日誓言猶在耳邊,佳人已經投他人懷抱,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再見。
第一場夏想幾乎投了全部的,曾經以爲可以天長地久,誰料想只不過分開半年,曾經的就敵不過180天的和500多公里的距離,儘管他多了12年的經歷,不過他還是不願意面對和楊貝的分手。
更沒有料到的是,他將要隨同李丁山一起前往壩縣,前往楊貝的家鄉壩縣。經歷一個12年的迴,再次重生之後,經過一番努力改變了命運,難道還要不可避免地和楊貝見面?
突然響起的呼機的“嘀嘀聲”驚醒了夏想,他搖搖頭驅趕走腦中的胡思想,發現是馮旭呼他。
回過電話一問,不出所料,是關於文揚打電話的事。馮旭也沒有多說,只是讓他不要在意文揚的態度:“過了,他和我以前就是同事,今天的話他說得過了,別說咱們哥倆現在關係切,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也不會因爲他一句話就解僱我的員工,朋友相也要有個界限……對了夏想,我給你買了個手機,你要沒空的話,我派人給你送去。沒手機太不方便了,別說什麼客氣話,生分了就顯得疏遠了……”
要是馮旭大罵文揚一通,反而會讓夏想看輕,結果馮旭只是輕描淡寫將這事揭了過去,既表示了立場,又送他一部手機來說明兩個人之間關係的親近,這種說話辦事的水平和文揚相比,高下立判。
九八年時,一部手機說也要三四千元,算是一份不輕的禮。不過夏想也沒有多想,不說他給馮旭的策劃,就是憑曹殊黧狐假虎威讓李紅江立馬開工一事,馮旭要是沒有有所表示,才顯得他不會做人。
手機他就得了就行了,反正以後還有回報曹永國的時候。不管是後世,還是重生之後,夏想對曹永國都懷有深深的激,正是因爲曹永國的幫忙,他才得以留在省城燕市,而曹永國甚至沒有收禮。
……基本上每個城市都會有一家國際大酒店,晚上和高海的會餐就定在國際大酒店十樓的靜心閣雅間。夏想本來以爲只有高海一人,不想高海還另外帶了一名客人。
高海長得又矮又胖,和李丁山站在一起,足足矮了一頭,或許是因爲和李丁山太的緣故,他臉上的笑容倒也有幾分真切,握住夏想的手說道:“夏想,不錯的名字,聽丁山說人也不錯,好,年輕有爲。”
因爲是私人場合,賈合也座作陪。高海的朋友一看就是南方人,個子倒是不低,就是臉型偏瘦,顯得鼻子和眼睛都小,著一子冷峻的明。經介紹得知,他楚子高,是楚風樓的老闆。
衆人坐定之後,楚子高忙前忙後,又是發煙,又是小意殷勤地問每個人的喜好,夏想看了出來,原來楚子高是埋單的人,想想也對,李丁山好歹也是國家級報社駐燕省的記者站站長,高海是堂堂的市政府副書長,他兩個人吃飯,總會有人主前來埋單。
李丁山和高海說說笑笑,說一些以前的趣事,夏想等人只有聽著,賈合自知份,坐下之後就向楚子高搶過了水壺,負責給大家添水。楚子高也沒勉強,還向賈合投去激地一笑,然後就和夏想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
酒過三巡,氣氛開始熱烈起來,高海也不避諱楚子高在場,端起酒杯敬了李丁山一杯,說道:“關鍵時刻還是老同學的關係牢靠,這一次扶正,多虧了老同學指點,好聽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盡在酒中。”說完,一飲而盡。
李丁山在市裡面還有關係?印象中,好象市裡和他關係最切就是高海一人,否則也不會批個地皮也會拖上這麼久?夏想有些疑地看了李丁山一眼。
李丁山也爽快地喝了一杯,擺擺手說道:“高海你跟我還客氣什麼,見外了不是?你是在局中,反而不如我旁觀者清。陳風上任以來,大刀闊斧地整理燕市的通,現在打通了許多斷頭路,修路既然告一個段落,接下來要做什麼自然不難猜測,是房產,這也順應國家要大力發展房地產的大方向,所以……”
李丁山借上京城之際,在報社的高層的辦公室中,看到一份關於今後宣傳方向的高級別的參,心中對國家政策自然有了底,再結合燕市的況,還有宋朝度稍微一點省裡的工作重點,他開口指點高海幾句,高海順勢而上,寫一份材料給了陳風,結果陳風大加讚賞,力高海扶正。
儘管從1990年起,海南省的第一波房地產熱就已經過熱,導致發燒病,到1995年,海南原有的5000家房地產商,活下來的不過200家。錢斷,人走,海南留下空置房455萬平方米,半拉子工程1631萬平方米,閒置土地23800公頃。小小海南不過六七百萬人口,爛尾樓卻佔到全國的十分之一。到1998年時,工、農、中、建四家國有商業銀行積在海南的空置房、半拉子工程和閒置土地上的資金有430多億元(加上社會資金積總量達800多億元),房地產信貸不良率高達80%以上,至5家信用社因爲高利息吸收存款而破產倒閉。
夏想還記得燕省第一房地產大亨達才,這個本是燕省一家報社的記者辭職下海之後,創立了龐大的商業帝國的傳奇人,當年也因爲投資失誤,導致大筆資金被積在海南,因爲資金流的問題,差點引發連鎖反應,讓他的達才集團險些走到破產的邊緣。
燕省是陸省,經濟比起沿海都省市有不小的差距,所以在1998年時,房地產熱纔開始興起。實際上,從九十年代初,一直到後世的2010年,國的房地產一直呈現一種不健康地蓬向上的發展態勢,泡沫越吹越大,最終總有推dao多米諾骨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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