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秋要陪陳燕去醫院，陳燕堅決不讓。

顧秋走進辦公室不久，電話就響了。

是謝畢升陳燕過去。

“不在！”

顧秋在心裏罵了一句，以後誰再敢打的主意，老子就剁了他。

謝畢升說了句，“回來後，你讓馬上過來。”

直到九點半，陳燕才趕到辦公室。

昨天晚上摔得不輕，雖然沒有骨折，可走路的時候，一拐一拐的。顧秋看到了，要過去扶，陳燕急忙使了個眼。

這哪行？萬一被別人看到，兩人這點就保不住了。

現在沒什麽事，外麵都風言風語的，好象陳燕天生就是個人婆一樣。

說了謝畢升的事，陳燕趕到樓上主任辦公室。

“謝主任，有事嗎？”

謝畢升看到陳燕一拐一拐的，便有些急了，“你這是怎麽回事？”

昨天晚上陳燕從酒桌上溜走，謝畢升還有些惱火，現在看到陳燕這模樣，他也不罵了。陳燕道：“摔了一跤。”

謝畢升問，“嚴重嗎？”

陳燕說，“死不了。你看我這不是上班來了嗎？”

謝畢升笑了起來，“死不了就好，告訴你個好消息，龔老板同意來安平考察。你去準備下，我估計他們下午會到。行程安排是這樣的，晚上你兩個能喝酒的一起去。放倒幾個是幾個。明天呢，看況，起得早的話就一起去大秋鄉。”

陳燕道：“行，我去安排。不過恐怕我不能參加了。”

謝畢升的目落在陳燕上，“那可不行，你是我們招商辦的一枝花。你不去的話，龔老板會不高興的。”說著，他又歎了口氣。

要是其他人能幫得上忙就好了，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的。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在讚揚陳燕。

陳燕回到辦公室，跟顧秋道：“晚上你也一起去吧，再上小劉。估計有一場大戰，好好準備一下。”

顧秋明白，製大多數人都是酒考驗的幹部，既然有客人要來，他們免不了在酒桌上死拚一番。拚酒，似乎了一種不文的規矩，有時酒桌上定輸贏。

晚上一起去陪客人的，除了謝畢升，陳燕，顧秋，還有兩個副主任和小劉，六個人的組合。

對方也是六個人，在安平縣的海天大酒店，展開了一場戰。

顧秋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贛江煤老板，聽陳燕說，他姓龔。龔老板個子不高，皮黝黑黝黑的，就象他挖出來的煤一樣。

他帶過來的五個人，有二個的，年紀都是三十左右。

據說一個是會計，一個是文員。他的助理，是一位將近四十的男子。這名男子看起來很明，骨子裏都著那種鬼鬼的氣息。

見到陳燕，幾個人心照不宣笑了起來。

陳燕故意把走路的姿勢，弄得很難看。

助理開起了玩笑，“陳燕小姐，你們家那位有這麽猛嗎？一夜不見，你連走路的姿勢都變了。”

陳燕一本正經道：“昨天晚上被你們灌多了，摔了一跤，今天你們可不許灌我了。”

助理道：“這個謝主任可以做證，昨天你是怎麽說的？隻要我們龔總來安平，你可是說過一醉方休的。今天晚上在坐的各位，都必須放開了喝。寧可傷，不可傷。每個人都要喝，誰不喝，誰就是破壞團結的罪人。”

助理果然一套一套的，一頂大帽子下來，先聲奪人。

謝畢升也道：“對，寧可傷，不可傷。招商辦的同誌們，今天我們為安平縣的第一筆招商榮而戰。寧可死在酒桌上，也不可當逃兵。”

助理道：“你們都聽到沒有？今天晚上你們六個，我們六個，一對一。我們輸了，明天就去考察。你們輸了，嘿嘿——別怪我事先沒說清楚。在酒桌上，沒有麵子，隻有輸贏。”

陳燕回頭了顧秋一眼，看來今天晚上這場戰避免不了。

顧秋倒是氣定神閑，朝陳燕點了點頭。

兩人換了一個眼神，便朝洗手間走去。

陳燕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上個廁所。”

對方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道：“陳小姐，你這還沒開始喝，哪來的水？”

陳燕瞪了一眼，“昨天晚上留的不行嗎？”

助理又添了一句，“昨晚留的到現在還有，看來你老公可真厲害！”

陳燕也不理他，匆匆出來。

龔老板沒怎麽說話，目總是留連在陳燕的上，他那種目，似乎能生生的穿人家的服，看到裏麵的容似的。

陳燕來到洗手，顧秋塞給一顆小藥丸。“等下把這個吃了。解酒。”

“哪來的？”陳燕接在手裏，奇怪地問。

顧秋道：“別問那麽多，吃了這顆藥，喝死他們！”

有人來了，兩人裝做洗手的樣子，先後回了包廂。

謝主任和龔老板的助理也借機離開，兩人在一個小包廂裏說悄悄話，“謝主任，有把握嗎？龔老板可沒多耐心。”

謝畢升道：“放心吧，隻要你能把灌倒，其他的事都給我。”

對方道：“喝酒是沒有問題，今天我們帶過來的四個人，都是酒中高手。一個喝二瓶五糧不問題。”

“那不就了？陳燕的酒量，頂多八兩，這個我比你清楚。其他人再能喝，也不過一斤半的樣子。”

“那就好！”助理拍拍謝畢升的肩膀，“沒辦法，龔總這人就這口。尤其是剛結過婚的婦。那天他看到那個陳燕，那眼神你也懂的。我們這些做手下的嘛，應該多諒老板不是？”

謝畢升道：“當然，當然。不過事之後，投資的事……”

“這個你放心，包在我上。”助理拍著膛，兩人就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