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準備在祖麵前賣一波慘,寫了很多撒的話,比如:我的,孫兒又給人欺負啦,快來給倫家做主。
又或者:祖,你曾孫要做利國利民的大事,求一波支持,嚶嚶嚶~
李羨魚現在當孫子當的毫無心理負擔,一開始突然給人家當孫子,心裏怪怪的,後來發現還爽的。裔界不知道多人想給祖當孫子,求都求不來。
李家的無雙戰魂傳男不傳,這是祖自己定的規矩,除了祖這位來自清末的老古董自重男輕的偏見,關鍵是一旦子可以繼承,那李家就真正的消亡在曆史長河中。
不知道祖當年經曆了什麽,李羨魚隻知道對宗族姓氏有著很強烈的執念。
此外,這同樣是對李家人的一種保護,第三代傳人雖然丟人了些,好歹是個男人,種馬和渣男其實是一個意義,李羨魚就覺得那位祖宗爽的,他也想找各大家族的人配種呢。以後逢著那些家族裏的二世祖,他就著腰,:我日過你姨,我日過你姑,我日過你姐,我日過你妹,我日過
但人不一樣,如果人可以繼承無雙戰魂,李家的人未免也太悲慘了。
祖簡單的回複“嗯”,被他叨叨叨的不耐煩了,就:“打遊戲,別煩我。”
李羨魚又準備聯係雷霆戰姬,提前商議保護冰渣子的事,這時,忽然一條短信進信箱:“你姐姐在我手上,一個時,我要在九壺山見到你。
落款人:柳通。”
看見這條短信,李羨魚頭皮都炸了。
他一下子從床上崩了起來,先撥打冰渣子電話,沒打通,語音提示關機。衝出房間,啪啪啪狂敲門,自然不可能有人回應。
姐姐怎麽會落在妖盟手中,隻是出去吃個飯而已啊。
在奉分部的會議室裏他口出狂言,與妖盟撕破臉皮,再到冰渣子被人擄走,才半時間。李羨魚覺得就算妖盟要對付他,也是雙方正式武之後,誰想還是低估了這幫畜生反撲的決心。
也許在他離開奉分部時,就已經給妖盟的人盯上了,要不然他們怎麽知道冰渣子在東北。
“你們這群雜碎,非我大開殺戒。”李羨魚站在走廊中,想著冰渣子可能遭遇的一些可怕的事,雙眼慢慢猩紅,臉漸漸猙獰。
幾秒後,他眼中殺意褪去,抬手了自己幾掌,稍稍冷靜下來:“柳通綁架,肯定是為了和我談判,既然是籌碼,再沒有談判前,就不會傷害。”
好險,差點又被史萊姆影響緒了。
李羨魚拍了一下自己的蛋,又拍了一下腚,疼痛讓他變的更加冷靜。
蛋腚!
李羨魚離開了賓館,在路邊打車,同時撥通吳部長的電話。
對方很快接通:“什麽事兒,如果是要異類殺人案件,那沒有,雖然裔界最近很,但也沒那麽喪心病狂。”
李羨魚直截了當:“我姐姐被柳通派人抓了,他讓我一時到九壺山見他。這事兒怎麽理。”
吳部長沉默片刻:“你現在哪裏。”
李羨魚平靜的了自己的位置。
“我立刻讓附近的員工帶你去九壺山,”吳部長語速極快:“妖盟越來越過分了,他們或許想找你談判,但不該綁你姐姐,事還有回旋的餘地,為了你姐姐的安全,咱們先禮後兵,我立刻,陪你去見他。”
李羨魚驚愕他的表現,以這位部長的尿,不應該是“我派高手支援你”,然後自己置事外麽。
五分鍾後,一輛警車滴嗚滴嗚的停在賓館路邊,穿警服的姐探出腦袋:“帥哥,上車啦。”
“公司的人?”李羨魚打量著臉蛋可以打七分,脯可以打八分的姐姐。
“甭廢話,不是有要的事嗎,快上車。”警察姐姐不耐煩道。
李羨魚當即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位,一份警察證丟在他懷裏,警察姐姐:“是寶澤的中級員工,在縣公安局上班,晚上恰好我值班。”
李羨魚看了眼警察證,柳謠,95年出生的姐姐,段,素麵朝,化妝的話,值還能再漲一點。
裔界果然盛產。
嘖,姓柳,李羨魚現在對柳這個姓很敏。
“你是人類吧。”他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不,我是柳家的。”柳謠扭頭,朝李羨魚吐了吐分叉的舌頭,見李羨魚瞬間繃,忙解釋:“別激,我是寶澤的員工,立場很分明的。”
“你一條蛇有個屁的立場分明。”李羨魚盯著,仍然不放鬆警惕。
柳謠目視前方,油門踩到底,遊魚般超車,車速肯定是違規了,但因為是警車,有闖紅燈的特權,他們現在就是趕時間。
柳謠順手把寶澤員工的工作牌丟過來:“自己看,雖然我是異類,但不是所有異類都是反人類的好嗎。很多異類向往安定和諧的生活,這其實是所有生的,人也好,也好,除了一些謀家和野心家,大家都希能平平安安過日子。”
“寶澤比道佛協會好,它能包容、接一些心地純良的異類。隻要你肯守規則,它就能為你提供更高的社會地位,更優渥的生活條件。”
李羨魚悄悄發了條信息給吳部長,上接茬:“妖盟不也可以嗎。”
他比較偏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主義。絕大部分的中國人都有這樣的思想,是文化傳承下來的思想。
柳謠不以為意,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質疑:“你是覺得奇怪吧,為異類的我,卻加寶澤為人類做事,幫著對付同族?”
李羨魚不話。他想到了猿神,猿神也是異類,卻在寶澤居高位。
“異類的種族很狹窄,隻認同類,但同樣是蛇也分很多種,大蛇吃蛇的現象就很普遍,不是同種,就不算同類。更別什麽老鼠啊黃鼠狼啊,誰認它們是同族啊,它們隻是食好嘛。妖盟的立,與其是種族,不如是利益驅使,抱團取暖。”柳謠:“記得寶澤的宗旨嗎?”
李羨魚想了想,不確定道:“秩序高於一切?”
柳謠點點頭:“我不是在為人類做事,也不為異類做事,我在為秩序服務。隻有秩序穩定,人類和異類才能向前發展。我加寶澤,是因為我認同這個理念。”
“叮!”
短信進來,吳部長回複:“是自己人,在柳家有點關係,有帶路,你會比較順利。”
像柳謠這樣的異類,畢竟是數,尤其在有妖盟存在的東北,大多數異類會選擇加妖盟而不是寶澤,妖盟管理鬆散,比較隨,而異類又是率散漫,不喜被束縛的。
“不好意思,是我觀念太狹窄。”李羨魚道。
“沒事,畢竟你讀書嘛。”柳謠。
“哈?”
柳謠瞄了他一眼,自信道:“我知道你,李家傳人,大學沒畢業,就讀於財大,隻是一個普通的本科生。而我,我是雙博士學位,如果不是公司安排的工作,以我的學曆,現在絕對是月百萬的功異類。”
李羨魚張了張,喃喃道:“蛇的智商這麽高嗎?”
為人類的優越,忽然就沒了。
柳謠:“因為雜念吧,那幾年就想著讀書,學習,食能滿足,也不想配,就是不停的學習這樣子,一不心就把博士讀完了。”
李羨魚角了:“那幾年雜念老多了,想玩,想打遊戲,想著配,就是不學習。一不心就給人類丟臉了。”
“我上次在網上看到有人吹你的左臂很神奇,能吞噬別人的氣機,是真的嗎。”柳謠問。
“是的。”李羨魚點頭。
史萊姆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會為他主要的克敵手段,瞞不住,也沒有瞞的必要。
“聽一下人,就會讓渾搐,忍不住起來。”柳謠眼睛閃閃發亮。
“也是真的。”李羨魚點頭。
“你簡直比異類還邪。”柳謠分叉的舌尖吞吐,興道:“我能驗一下嗎?別誤會,我沒有特殊好,我隻是好奇,作為一個學霸的好奇。”
李羨魚沒答應:“以後再吧,現在辦正事呢。”
他這一,沒準就出一個通車禍出來。
中途上了一次高速,從閘道口下來,經過十分鍾的國道疾馳,又轉進一條路,再開十幾分鍾,周圍已經徹底不見城市的燈火。連路燈也沒有豎起來,四周是農田,遠是連綿的山脈。
東北在人口稠的中國,算是地廣人稀,李羨魚記得讀書時地理老師是這麽的。
月中,粼粼波出現在視野裏。
前方有一片大湖,在黑夜中靜靜閃爍著月的輝。
湖邊有一座山,山上燈連綿,那是一片建築群。
“看見山上那片別墅群了麽,就是柳家的大本營。”柳謠。
柳家是一個很寬泛的概念,東三省各地的蛇類都自稱柳家,其中最強大的是柳通一脈,乃柳家之主。九壺山是柳家這一脈的大本營。
警車在山腳停下,這座別墅區標準建設,有專門的崗亭。
“是我,找柳通有事。”柳謠降下車窗,出豔麗的臉龐。
“你跟誰倆呢。”負責大門的一個中年人沒好氣道。
下一刻,李羨魚驚悚的看見,柳謠上半化作了蛇,下半還是兩條大長,水桶般壯的蛇軀探出車窗,鑽進崗亭,噝噝吐信。
中年男人反應過來,恍然大悟:“是你啊,早點麵嘛,你這張人類的臉,我看過就忘了。”
他著,啟升降桿,打開了路。
李羨魚:“”
原來異類之間也會臉盲,這很科學,就是畫風有點不對。
另外,柳謠的這副樣子,幾乎打碎了李羨魚對人蛇的幻想,在他印象裏,人蛇應該是上半是豪妖豔的人,下半是蛇軀,纖細蛇腰扭啊扭,就跟神話傳裏的媧。
上半是蛇,下半是人,這就沒法看了。
不由的想起網上一個很著名的投票,人頭魚尾的人魚和魚頭人的人魚,你選哪個?
當然是選後者啦,嘿嘿嘿。
柳謠回車子,重新化作人,左手捂住兩隻圓滾滾的大白兔,朝李羨魚拋了個眼:“帥哥,借你外套用一用唄。”
的警服和文在化出原形的瞬間被撐,已經不能穿了,此時上半是赤的。
李羨魚為老司機,可不像那些痿主角一樣非禮勿視,也不像猥瑣主角那樣隻會看,他大大方方的為自己謀福利。
不愧是蛇,這腰細的,是他見過最細的腰了。
捂的姿勢也很銷魂,是島國教育片裏的標準姿勢。
柳謠愕然道:“瞎看什麽呢,你是不是想和我配。”
居然如此豪爽。
李羨魚下外套丟給:“我又不是許仙。”
人的話,還是鬼畜了點,他現階段沒法接。不過他聽在裔界,人相結婚的事雖然,但也有。許仙和白素貞要是生在現代,就不用擔心禿驢找茬了。
中國人,與同在,與你同行。
警車沿著盤山公路而上,駛向山頂的那棟別墅。
山頂別墅的大門閉著,燈火幽暗,悄無人煙,給人一種森抑的覺。
李羨魚掏出手機看了看,沒有超過一時的時限,搞什麽鬼,讓我過來談判,卻又將人拒之門外。
柳謠看了看他,吐出信子,噝噝兩聲。
噝噝聲從院子裏傳來,還有草叢的簌簌聲,接著,一條手臂,三米長的大蛇遊了出來。
柳謠噝噝幾聲,大蛇噝噝幾聲,雙方通完畢,大蛇遊走。幾分鍾後,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拄著拐杖走出來,打開鐵藝大門。
“兩位,深夜到訪,有何事?”老人聲音滄桑嘶啞。
“明知故問,速速帶我去見柳通。”李羨魚冷聲道。
“堂伯,是我謠呀。”柳謠笑嘻嘻道。
老人抬眸,渾濁的目盯著,看了幾秒,總算認出人了,哼一聲:“是你這個丫頭,你不是和人類混的火熱嘛,跑九壺山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