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八皇子?李賢?”長孫湘雨莫名其妙地著謝安,失笑說道,“奴家可不是要幫他喲!”
“你就算狡辯也沒用,會以為這件事而得益的,隻有八皇子李賢!”
“都說了不是了……”長孫湘雨微微歎了口氣。
“好!那你倒是說說,你真正想幫的,是誰?!”
長孫湘雨抬頭瞥了一眼謝安,淡淡說道,“奴家誰也沒打算去幫,隻是閑著無事,想找點樂子罷了……”
“……”謝安驚呆了,潛意識告訴他,對面那個人所說的,是實話。
這就意味著,王旦的猜測出錯了,長孫湘雨並不是打算幫八皇子為皇儲,而是單純地,想引發一些而已。
這是何等可怕的人……
如果是為了幫效忠的皇子為皇儲,謝安盡管無法接的做法,但是依然可以理解,然而這個人……
“找樂子?”謝安的語氣,略微有些抖。
“啊,”微微吐了口氣,長孫湘雨淡淡說道,“冀京太悶了呢,所有人都在重複前一日的事,日複一日,日複一日,實在無趣……”
“夠了!”打斷了長孫湘雨的話,謝安滿臉憤慨,激地說道,“就因為這樣?隻是因為這樣?你便設計要挑起太子與四皇子之間的爭鬥,將整個冀京當做戰場?這可是冀京啊!是大周的國都啊!”
“那又怎麼樣?這種沉悶、一不變的城市,消失了才好……”
“你!”謝安氣地滿臉漲紅。
什麼做唯恐天下不,謝安總算是見識到了。
“那麼做,對你能有什麼好麼?”
“好?”長孫湘雨咯咯笑了笑,不屑一顧地著謝安說道,“謝大哥也隻是凡人呢……要說好的話,就是,奴家不用整天對著這座沉悶的城市……”
“你就不怕戰火牽扯到你麼?”
“牽扯到也無所謂了,反正也是這般無趣地活著……”
“你這家夥……”謝安語塞了,他實在弄不懂眼前這個人究竟再想些什麼。
“說起來,謝大哥真的打算與舞姐姐婚麼?”
“什麼意思?”謝安皺眉說道。
只見長孫湘雨咯咯笑了笑,忽而仿佛靈機一般,眼睛一亮,著謝安說道,“要不,你帶著我私奔吧?”
第一次,沒有用奴家自稱,也沒有用謝大哥來稱呼謝安。
謝安並沒有注意到語氣的改變,因為他被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蒙了,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
半響,謝安這才搖頭。
不知為何,長孫湘雨的眼中,約出幾分惱意,但臉上的神,卻更加甜的幾分。
“為何?難道奴家不麼?――別的不說,至在相貌上,奴家還是很有自信的,另外,奴家還讀百家書籍,琴棋書畫,樣樣通,天下間的事,沒有奴家不知曉的,如此,豈不比只會舞刀弄槍的舞姐姐更討人喜歡麼?”
“……”
“謝大哥也注意到了吧,舞姐姐的皮與沒有那般細膩白皙呢,平日裡打扮得也跟男人似的,格也魯……”長孫湘雨一個勁地說著梁丘舞的缺點,渾然沒有注意到,謝安眼中的怒火越來越濃。
“夠了!”謝安怒聲斥道,“收起你的自以為是!”
“……”長孫湘雨微微皺了皺眉。
“對,舞雖然也是人,但的確長地沒你好看,皮沒有你白皙,甚至上去有些糙,格也偏向男子……不過,就算這樣,在我看來,也要比你好一萬倍!”
第一次,謝安在氣勢上倒了長孫湘雨。
在長孫湘雨微微皺眉的目注視下,謝安咧了咧,冷笑說道,“你說你知道天下所有的事?好!那你告訴我,這太為什麼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呢?――給我扯什麼鬼神之說,以你的才智應該不難猜到,事實並非那樣!”
“……”長孫湘雨張了張,無言以對。
“知道天下所有的事?哼!”冷笑一聲, 謝安拿起面前的茶杯,隨手將裡面的茶水潑向角落,繼而指著茶杯側的圓,冷冷說道,“那麼你知道麼,每一個圈,它的邊緣長度與通過它中心點的直徑都有一個倍率,多來著,說呀!”
“……”
“食和水,是人活著所必須的,但是還有一樣更重要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麼?”
“……”
“你知道降雨時的水從哪裡來麼?知道閃電打雷的形原因麼?知道什麼做重力麼?知道什麼做杠桿原理麼?”
“……”
從始至終,著神激的謝安,長孫湘雨啞口無言,從小讀百家書籍,自詡盡知天下之事的,眼中約流出幾分不知所措的神,畢竟,謝安所提出的那些疑問,別說知道,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
“知道天下所有的事?別笑死了!――你隻是一個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小丫頭罷了!”說著,謝安起離去,在鑽出車廂之前,他回頭了一眼長孫湘雨,丟下一句話。
“而且還非常令人討厭!”
“……”
著那猶自搖晃不已的車簾,長孫湘雨挪了挪子,向車窗外去,著謝安那朝著東公府而去的背影。
忽然,夕的余照在眼中,讓下意識地抬手擋了擋,約間,眼中那一層對世界的冷漠,似乎稍稍退散了一些。
“真是……意外,原來還有那麼多事,是我所不知道的麼……”暗自喃喃說著。
“而且聽上去,似乎很有趣的樣子,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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