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順便說一句，因為謝安的關系，事實上劉晴在周軍中的地位穩如泰山。

“要出城與周兵戰麼?”白水軍第二軍團長黃守沉聲說道，“總大將，末將覺得，我軍沒有必要非得與周兵戰！——周軍前一陣所督造的攻城械，皆在城南戰場安陵王李承軍中，城下那謝安，頂多留有幾架井闌罷了，倘若我等堅守不出，諒他也對我等沒有辦法！”

“你說得不錯！”陣雷點了點頭，繼而淡淡說道，“只不過，我軍若不出戰，先前的優勢可就葬送了……白白給周兵一個振士氣的機會，這樣好麼?”

黃守聞言面一滯，低頭慚愧說道，“是……是末將欠缺考慮了！”

從旁，陳昭與符敖對視一眼，針對陣雷的話暗暗點了點頭。

要知道白水軍如今五戰五勝，這對周兵而言絕對是一個不小的神力，而倘若今日周兵傾巢而出，白水軍卻不出城應戰的話，正如陣雷所言，先前五戰五勝而建立的威懾力，恐怕就然無存了。

雙軍對戰最重要的什麼?不就是士氣麼！

瞥了一眼城下遠的周兵軍隊，陣雷大手一揮，沉聲喝道，“傳令下去，出城應戰！”

“是！”

“對了，陳昭，今日依然是你代吾輩坐鎮本陣指揮兵馬，不得有誤！”

“是！”

就在陣雷吩咐安排出城應戰事宜時，在城下的周軍本陣中，謝安正滿臉擔憂地注視著襄城東城門。

白水軍第二軍團長黃守說的不錯，鑒於謝安軍中缺乏足夠的攻城械，事實上白水軍的確沒有必要場場赴約應戰，就像今日來說，白水軍完全可以避戰不出。

而這，恰恰也正是謝安所顧忌的。

似乎是看出了謝安的心思，與他一同站在主帥戰車之上的劉晴淡然說道，“放心吧，白水軍必然會出城應戰的，只要他們還想著守住前些日子五戰五勝的榮譽！倘若此番避戰不出，豈非變是怕了我軍?——那陣雷是不會給我軍振士氣的機會的！”

“這倒也是……”謝安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再者，以陣雷的格而言，自詡為武人的他，是絕對不會逃避他人的挑戰的！這有違他作為武人的原則……”

[已然將那陣雷的格到這種地步了麼?]

謝安詫異地了眼劉晴，低聲說道，“那你覺得，他此番出戰，是為[將]，是為[帥]?”

劉晴聞言臉上浮現出一副好似計謀得逞般的笑容，低聲音說道，“我六萬周兵傾巢出， 妄圖一戰得勝而扭轉先前五場敗仗的不利，與白水軍做殊死搏鬥……似這般大場面，絕不同於前幾日的小打小鬧，謝大人覺得，那陣雷究竟更熱衷於為[帥]還是為[將]?”

“……”順著劉晴的視線了一眼那已然緩緩打開的襄東城門，謝安頓時覺得這個問題已沒有必要，畢竟，城門下頭一個出現的便是那位白水軍總大將陣雷，坐戰馬，提著長柄的戰刀，一臉的戰意濃濃。

“謀事在人，事在天……”了一眼晴空，劉晴了略有些發乾的，低聲說道，“該準備的都已準備周全，能否狙殺陣雷，那就看天意了……”

“希一切順利吧……”謝安微微歎了口氣，在心下暗暗祈禱。

畢竟眼下已經是十一月十五日，距離年前誅滅秦王李慎的計劃，只剩下半月景，若不能在今日鏟除陣雷，謝安實在沒有把握能否在半月結束三王之，轉道支援江東的八賢王李賢。

“咚咚咚——！！”

兩軍鼓聲雷，惡戰一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