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府明白！”謝安抱拳還禮，隨後，吩咐左右侍衛準備酒菜，畢竟面前這位五爺的興致頗高。

確實，正如謝安所言，五爺李承的確是非常的歡喜，畢竟此番謝安與劉晴二人狙殺了白水軍總大將陣雷，無異於狠狠地斬斷了秦王李慎的一條胳膊，一想到秦王李慎在得知此事後會出的震驚表，五爺心中便大為痛快，連帶著酒量也變得深不可測，讓陪酒的眾將暗暗咂舌不已。

不過話說回來，五爺終歸是功利心極重的男人，待酒過三巡後，話題便漸漸又轉移到了當前對陣秦王李慎的戰事上。

“李慎那廝麾下，還有什麼堪比那陣雷的猛將麼?”了邊的酒漬，李承正問道。很難想象，足足灌了一大壇酒的他，竟然還能保持著這般清醒的意志。

“堪比那陣雷的……應該沒有了！”費國抱拳回道，“不過，其白水軍三名軍團長，亦絕非是善與之輩！”

“陳昭、黃守、符敖三人麼?”五爺眼中閃過一陣濃烈的殺意。

“正是！”

“唔……”聽聞費國之言，李承閉目深思了片刻，忽而笑著說道，“話雖如此，不過本王相信，我周軍絕不遜李慎那廝的所謂白水軍！——來，本王敬諸位將軍一杯！”

“豈敢豈敢……”陪酒的諸將寵若驚地站起來。要知道，李承盡管只是掛著安陵王這個有名無實的王爺稱號，但他再怎麼樣也是皇族統，更何況，這是一位曾經連皇位都唾手可得的男人！

[籠絡人心的本事，亦遠超當年啊……]

著安陵王李承逐一向陪酒的將軍們敬酒，謝安心中唏噓不已。畢竟當年的李煒、李承兄弟二人，那可是極其趾高氣揚的，似眼下這般以低姿態主給別人敬酒?想都別想！

[仇恨，確實能夠改變一個人……]

謝安微微歎了口氣，其實他早就漸漸意識到，如今的安陵王李承，早已超越了他的兄長李煒，備了為王者的襟、手段與權謀，但是，似這樣的豪傑，心中除了對秦王李慎的憎恨，卻再沒有其他。

[或許，秦王李慎授首之時，便是這位皇五子殿下自刎辭世之日吧……]

盡管明知五爺的才能絕不會遜八賢王李賢，但同時謝安也明白，這位五爺，是不會被所謂國家、所謂李氏皇族所束縛住的，即便早已超越其兄，但是，正如他的名字承，他一生都會是其兄、前太子李煒的影子……

眾人一直喝到亥時前後，五爺李承終於起告辭，畢竟，誅殺秦王李慎才是他心頭最為重要的事。

而著這位皇五子殿下興高采烈走出屋外的背影，謝安有種預。

或許，這將是他二人最後一次見面……

“五殿下， 保重！”一送送至轅門外，謝安拱手抱拳，用肅然的神著安陵王李承。

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麼，安陵王李承哈哈大笑，與謝安並肩走了幾步，仰天向夜空，輕聲說道，“謝安，不必為本王到可惜或憾，也莫要憐憫本王，你不會明白，本王等這個日子究竟等了多久……”說著，他重重抱了抱拳，正說道，“告辭！”

“不送……”

李承微微一笑，接過張棟遞來的馬韁，翻上馬，疾馳而去，即便是馬兒奔出很遠，亦能清楚聽到他暢快的笑聲。

“呵呵呵，哈哈哈哈！”

就著明亮的月，清楚可以瞧見飛馬奔馳的皇五子殿下眼中漸漸出了極其強烈的殺機。

“接下來，就是你了，秦王……李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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