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為首一人,更是強地李延心驚膽,只見此人也做尋常士卒打扮,但是所用的兵刃卻是一柄連接有極長、極細鐵鏈的鐮刀,更滲人的是,無論是鐮刀還是鐵鏈上,都布滿了極小、極細的倒鉤,往往一拉一扯,便是十余名白水軍士卒在哀嚎、慘聲中被絞殺。
[真強啊……那位謝大人麾下,竟然還有這等猛人麼?東嶺眾四天王,“鐮蟲”漠飛……]
饒是李延自覺心裡素質過,亦被漠飛那種犀利的殺人手法所震驚,更有甚者,據他所知,白天還無法發揮出那個殺人鬼真正的實力。
忽然,李延的心神了一,因為他發現,在距離百丈之外,那位在城樓上大殺四方的東嶺眾殺人鬼,竟然仿佛察覺到了他的眼神,回過頭來瞥了他李延一眼。
“呼……”那一瞬間仿佛被兇惡野盯上般的恐懼,讓李延額頭不由地滲出了一層汗水。
而就在這時,卻聽李承微笑說道,“堂兄誤會了,那漠飛所瞧的人,是我!”說話間,李承輕輕抬起頭,衝著城樓上遠的漠飛微微一笑。
“哼!”或許是注意到了李承的微笑,城樓之上的漠飛冷哼一聲,用匕首左手反手一刀刺死一名襲他的白水軍士卒,理也不理安陵王李承的善意笑容,顧自在城樓上大肆屠殺。
反而是在漠飛邊不遠,同為東嶺眾四天王的影茍貢多觀瞧了李承這位曾經的主公幾眼,但是看得出來,茍貢對後者並沒有什麼好印象,就算李承如今看似已痛改前非。
也難怪,畢竟當年李承為了自保,可是出賣了東嶺眾,他們一頭撞了謝安早已設置好的圈套中。若非謝安當時惜東嶺眾的才能,恐怕大周五大刺客行館,早已只剩下四個。
“皇五子,李承……”搖曳著謝安所贈的致小金扇,茍貢冷冷地瞧著城下的安陵王李承。說句不客氣的話,若非謝安一力阻攔,安陵王李承能否活著進出周營都是個問題,畢竟當年因為李承的關系,東嶺眾可是損失了一大批好手,而更讓茍貢難以接的是,那個家夥最後為了自保竟然還將他們全部出賣。
誰說單單只有皇三子李慎做事過河拆橋來著?
一想到當年的事,茍貢恨不得撒一把毒下去,李承嘗嘗什麼做生不如死。
而就在這時,只聽唰唰兩聲,兩名穿戴著周兵士卒輕甲的東嶺眾刺客出現在茍貢旁,低聲說道,“老大,兄弟已堪堪控制住城門,不過估計守不久……”
“唔!”茍貢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開城門,放李承那家夥進來!——這樣,大人代我等的事就辦完了!”
“是!”那兩名刺客頷首領命,在周圍一些周兵士卒詫異的驚呼聲中,一個輕盈的翻,借助繩索,竟然在眨眼工夫便到達了城。
“轟隆隆——”
伴隨著一陣轟響,襄城南城門,竟然在城樓上的周兵尚未如何製住白水軍的況下,被東嶺眾悄悄打開了,惹來許多白水軍將領一片怒罵聲。
“不愧是東嶺眾……”眼瞅著那緩緩打開的城門,安陵王李承臉上出幾分會心的笑容,繼而深吸一口氣,沉聲喝道,“龍奴衛的兄長們,且再助小弟一臂之力!”
話音剛落,李承一抖上披風,率先匹馬朝著襄城而去,在他後,那是四千余同樣披墨龍披風的皇陵龍奴衛士卒。
或許李承並沒有注意到,在襄東城門城樓閣樓上,秦王李慎正冷冷地瞅著他,角揚起幾分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