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本府已有準備!”謝安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畢竟他可不同於麾下那些只知道陸上作戰的將領。
齊植愣了愣,繼而下意識地了一眼劉晴,這才恍然大悟地輕笑說道,“如此,倒是末將多事了……”
仿佛是看穿了齊植的心思,劉晴瞥了一眼謝安,口吻古怪而冷冷對說道,“我這回可沒獻什麼計……哼!某人說呀,此番用不著我的智計,讓我乖乖呆在營便好。——過河拆橋……”最後一句,劉晴是咬牙切齒說的,只不過語氣倒不是那麼明顯,看得出來,還在因為李賢不信任一事而鬧別扭,並且將這份怨氣一腦地發泄在謝安頭上,盡管也不明白為何要歸罪謝安。
不過在帳眾將的眼裡,劉晴這番作態與其說是歸罪謝安,倒不如像是小婦人埋怨自家男人,語氣何其的幽怨,以至於同帳議事的茍貢率先人忍不住輕笑出聲。
“笑什麼笑!”劉晴恨恨地瞪了一眼茍貢,畢竟在看來,茍貢好比是謝安的頭號狗爪牙,只不過在瞪眼的時候,小臉卻微微顯得有些紅。
“咳咳!”注意到帳諸將心照不宣地出異樣的笑容,饒是謝安面亦有些尷尬,轉移話題對齊植說道,“放心,我軍三萬人皆在戰船上忙碌……即便枯羊那小子引兵來攻,也不懼他!”
[三萬人皆在戰船上忙碌?]
正在暗笑不已的齊植聞言心中竄出一個疑,正要細問,忽聽帳外傳來一聲大喊。
“報!——太平軍襲我軍水寨!”
[當真敢來強攻?]
帳諸將面面相覷,尤其是張棟,畢竟齊植方才就提醒過。而至於謝安,不知為何竟皺了皺眉,招過茍貢細說了幾句,後者連連點頭,隨後步離開了帥帳。
不可否認,枯羊引兵強攻周軍橫江水寨,這確實缺乏水戰經驗的周軍將領們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最為吃驚的,應當還屬枯羊本人。
不,不對,應該是枯羊旁的心腹大將王建。
“嘶……”倒一口冷氣,王建驚得雙目瞪大,目瞪口呆地著對面不遠周兵舟船上那集的人頭與影。
確實,周兵又不是瞎子,既然枯羊帶著兵八千、戰船一百三十艘,浩浩地來到周軍的橫江水寨外,擂鼓的擂鼓、吶喊的吶喊,期間更不乏有挑釁、囂,似這般搦戰舉,周軍將士豈會無於衷?自然會起兵、嚴正以待。
可問題是……
“周兵這速度未免也太迅速了吧?”瞠目結舌地著水寨如臨大敵的周軍士卒,王建實在難以理解,畢竟他們從挑釁搦戰到中途改變主意強攻周軍的水寨,這前後不過區區小半個時辰,何以當他們強攻水寨時,四面八方的周軍兵船竟會回那般集的箭矢。
這數量……
[三萬冀州兵皆在船上?而非在陸上營寨?]
枯羊眼中閃過一疑。
[是提早預料到我會來強攻水寨?——不對!這些周兵半數手中並未持兵,是隨後才從船中拿出來的,這意味著……他們在船上並非是為了提防我軍的強攻,而是正在做些什麼……]
枯羊聚會神地掃視著周兵的水寨,直覺告訴他,他意圖強攻周兵水寨的念頭,似乎無意中他撞破了其姐夫的某些謀詭計。
忽然,枯羊雙目瞳孔,因為他在周軍的某些兵船上瞄到了一些讓他骨悚然的事。
順著他的視線瞅去,周軍水寨某些兵船,已用繩、鐵索等固定船,上鋪木板,周軍們在上面行走,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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