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西城城門水道工程即將完工,李佑便不用去天天督促,在家的時間多了起來。
這日,他正在樹蔭底下逗弄兒,小竹和孃在一邊侍候。至於金姨娘,因爲昨晚被小嬰兒吵鬧的睡眠不足,此時在屋裡補覺。
小竹見老爺此時高興,便肩捶背的獻殷勤道:“老爺,奴家兄長已經服役回來,給尋個差事好不好?過年時候奴家提過的…”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說都忘了,李佑問道:“之前作甚的?有沒有你的一半頭?”
小竹大窘,“老爺就會取笑,奴家哪裡頭了?奴家這兄長不笨,也是認的幾個字的。聽他說這一年服役去了京師運柴火,現在期滿回家。”
此人去過京師?聞言李佑便道:“得空他來見見,若老爺我看得眼,又願意我李家,便賞他一個長隨做做。左右邊也是缺人,張三一人常不能兼顧。”
“多謝老爺,奴家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小竹開心的眼睛從圓月便了月牙兒。
做牛做馬…好像也有個人這樣說過,不過忘了是誰。李佑調戲道:“不急,遲早有你當牛做馬的時候。”
小竹紅臉不語,作越發輕起來。
李佑心裡又想道,也該籌備去京師的事了…最晚八月中旬便要出發,但有些事卻要先辦好了。
忽然後院的看門婆子過來道:“前頭來報,有趙府三老爺遣人傳話。”
李佑納悶,莫不是趙良禮知道自己有兒的消息派人來道喜?這才兩日,未免傳的太快了。
他起到了前堂,卻見那趙府下人頭戴白孝,吃了一驚,瞧這樣子並非是道喜而是來報喪的。應該是趙家有重要人過世了,當下心裡有了幾分預。
“稟推老爺,我家四公子於昨日亡故,奉三老爺之命,特來報知。”
果然是他…趙府的四公子是趙良義老大人的獨子,傑哥兒的真正生父。這位公子向來弱多病的,論年紀才二十出頭,不想這就去世了。李佑當即面戚容道:“不知何日服?”
“明日小殮,後日大殮,再後一日服。”
按喪事習俗,服之日便表示開始接弔唁,所以李佑纔會問何日服。
又聽李佑很不見外的問道:“喪主爲誰?”
“卻是尚未議定。”那下人曉得李佑與趙良禮老爺關係切,倒也不瞞。
喪主即喪事主人,按禮制由嫡長子擔當,嫡長子不在的由嫡長孫代替。若無後人,便可由親族擇人,也有用近鄰來充當的。
所以說李佑問起喪主是個敏事。除了不爲人所知的傑哥兒,趙四公子別無子,誰出現在喪主席位上,很可能就是個風向標——趙良義這一房總要有人來繼承的。
趙府報喪人走後,李佑坐在堂上半晌,有了些計較。他與趙四公子並無往,真要說因亡者年輕早夭而悲痛,那也太虛僞了。
但他倒是很爲趙良義老大人唏噓一番,他也是剛做了父親的,有點兒同的意思。想必此時趙良義白髮人送黑髮人,心定是慘痛無比罷,更別說亡者還是趙二老爺的唯一後代,這年頭絕後的創傷豈是輕易可以抹平的?
就讓我送給你一個驚喜罷…李佑輕輕嘆道。他其實一直拿不定,什麼時候將傑哥兒的存在告知趙家纔是最優方案,而現在可以判定,目前就是一個絕好時機…似乎不厚道啊,有利用別人去世機會做文章的嫌疑,讓李佑心裡竟然產生了一罪惡。
但他又一想,對趙二老爺來說,於絕傷痛之時,忽然有個繼承脈的親孫從天而降,無論如何也足以心。這樣看自己明明是做好事,到點激也是理所應該的。
好事歸好事,但要怎麼報信才能不惹人反,也是個技活哪。人家是喪事,你去報喜事,矛盾之下很容易惹人反的。
萬一趙家起了心病,上激歸激,但心裡想著你李大人莫非一直盼著四公子死掉纔來報這個信?或者你李大人拿我趙家後人抱著待價而沽的心思?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如果只管抱著施恩心態把事辦如此樣子,那就是個蠢貨小白,這腦子還做什麼?趁早回家種紅薯罷。
李推又仔細斟酌一番說辭,便換上七品冠帶袍服,上轎趙家巷而去。
在趙府門口,門子聽到李推來意,面有難道:“二老爺有言在先,近日不見客。”
“那本要拜訪你家三老爺。”
門子一面陪著李佑說話,一面打發人去府稟報。不多時,得了回信道:“三老爺有話,今日家務事繁雜,爲免外人笑話,就不見李大人了。”
爲免外人笑話?李佑想道,趙大人對他真實誠,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便又對門子道:“再去!告與你家三老爺,本今日就爲家務事而來!”
門子聽到這句,十分驚訝,你李大人和趙家固然好,但怎麼也沒到摻乎趙府家務事的地步罷?但他又知道李佑和三老爺關係匪淺,便只好把李佑的原話傳進去。
這回李佑被引進去了,來到一小廳。此時廳除了趙大人,還坐著四五個老人,應當都是趙氏一族的長輩,只有趙大人坐在最下首。只見那些老人正在爭論什麼,趙良禮卻是皺眉不說話。
趙家三兄弟中,長房全家遠在京城,所以侄子的喪事都由趙良禮來辦,此時頭等大事是找一位合適的喪主。
剛纔那幾位族中老人便爲此事爭論,他們都想舉薦本支的人來做這個喪主,爭來爭去趙大人很是頭痛。
他們的小心思,趙良禮一清二楚,可惜趙大人雖有兒子,目前卻還沒有生出孫子,不然本不用爭論了,哪還得到外支的人來搶位置?但如果侄子有後人存在,那就更好了…當全副冠帶的李大人進來後,形勢又不一樣了,這要按禮節重新排座次。七品李佑坐了上首,趙良禮和他那舉人叔叔陪著,其他的老人沒有功名但都只能先站著,等李佑客氣說了幾句才坐下。
李佑打著腔對趙大人道:“貴府公子既歿,本同傷其。今日貿然到此,甚爲失禮了。卻是因一件蹊蹺事而不吐不快。”
趙良禮不知李佑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何事?”
李佑又道:“請至無人談。”
趙良禮便領著李佑到旁邊一間小室,揮退了下人,“你究竟所爲何來?”
李佑滿臉疑道:“本聽到噩耗,卻忽然記起一個八九歲兒,面貌與四公子極其相似。以前沒有注意過此事,剛纔卻是越想越像,實在忍不住來求證一二。”
趙良禮不問道“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李佑又道:“此兒生母姓付,聽說也是府城人。”
“姓付…什麼!你此言當真?”趙良禮大驚,他回憶出十來年前的事,那個與趙四公子私通而被趕出家門的婢不正是姓付麼?難道當時懷著孕?
李佑神凝重道:“在下安敢說笑?但總覺得世間真不該有如此湊巧的事。”
聽到李佑的消息,趙良禮一把抓住他的小臂道:“你猜得對,這不是巧合,那個付氏出自我趙府。你與我去見二兄,務必將此事原原本本說明。”
說罷,趙大人匆匆將李佑帶到後堂書房。
趙良義靠在矮榻上,手握書卷,但沒有翻看,目渙散的卻在發呆,即使趙良禮和李佑進來也充耳不聞。
趙良禮上前咳嗽一聲道:“我那可憐的侄兒他可能留有後人。”
趙良義漠然點頭,“哦,可定下了?是哪一支的人?”
趙良禮急道:“並非此意!兄長還記得十來…大概是八九年前的往事麼?那個被趕出家門的付姓賤婢,李大人說生的兒子與我那侄兒相貌一模一樣,也恰恰是八歲。小弟覺得不會是巧合,大約天可憐見,存了侄兒的骨在人間。”
趙良義臉面立刻涌上,一改有氣無力的模樣,登時立起對李佑道:“煩請李大人將詳速速道來!”
李佑再次矯道:“回老大人,下之前並沒有注意到此事,時至今日方纔有所覺察,所以不敢瞞,冒昧來府上詢問。這個兒乃是我岳家…”
等李佑說完,趙良義追問道:“那付姓子現在何?”
“自從下的泰山出家後,付氏便回了府城投奔舅家,還央下替尋個好夫家。今日之前,下竟然不曉得出自趙府,早知如此…”
趙良義轉頭對弟弟指使道:“備船,我去虛江一行。”
李佑攔住趙良禮,對著趙良義高聲道:“老大人再聽下一言!此兒我岳父母十年養育之恩,現名劉傑,乃是劉家唯一孩兒!下與老大人有幾面,生怕老大人悲痛傷,故而點出此事以爲。若老大人將那兒認回趙家,使我岳家斷後,那下罪過大矣!”
趙良義沉默半晌,對李佑作揖道:“是我忘形了,在此謝過李大人。但使我趙良義不絕脈,李大人旁觀者清,有何以教我?”
李佑也裝模作樣沉思片刻道:“不如認祖不歸宗,傑哥兒出面充作喪主,昭示族人。但事後仍歸於劉家,等傑哥兒娶妻生子,報答了劉家育之恩,再歸宗承繼老大人香火,或者由傑哥兒之子歸宗,總都是老大人的脈。這樣豈不兩全其?”
趙良義再次對李佑作揖道:“大恩不言謝,還請李大人同走一遭虛江去商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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