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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新明朝》二百一十九章 被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

要說歸德千歲此時對李佑產生什麼發乎後非禮之想,那就是扯了,主角環也不帶這麼用的。確實有那麼幾分。只能說在林駙馬的強烈對比下,李大人的“優點”過於突出了。

在這位公主的眼中,李佑是一個出寒微,但自強不息、發上進的典範。爲什麼會欣賞這種放在二十一世紀學名凰男的人?這並不是天驕凰男的皂劇套路。

這時代大明公主按照傳統只能下嫁到草窩裡,可惜草窩裡飛出的不見得都是金凰。作爲一個註定要下嫁平民、而又有所作爲的皇,李佑這一類人正是歸德千歲的理想駙馬模板。理智相較,顯然比不是風花雪月就是意氣用事的林某人強太多了。

文可提筆安天下、武可上馬定乾坤的極品大能,不會自斷前路娶皇室公主,歸德千歲也不指能招到這樣的駙馬。

所以出得廳堂、得臥房、出外能掌事、回家能參謀的李大人也非常不錯,算得上小極品了,充當左膀右臂沒有問題。而且附加形貌俊逸和詩詞技能全滿兩個婦之友屬

放到權貴顯宦裡,李大人或許不太醒目,但要擱在小民百姓裡面,那簡直鶴立羣般的耀眼,更別說那些人心扉的詞句。

“若當年放榜招婿,招到的是眼前此人,那本公主如今應該輕省許多罷…”爲自家不駙馬到疲倦的歸德千歲心裡忽然冒出這麼一句,便有種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意味了。

到底這是還是理智,誰也說不清。但有看問了,長公主怎麼會了解李大人的?心有靈犀只是個傳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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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前幾日林駙馬被羣毆的夜裡,還是李佑將駙馬送回府上的。面對歸德千歲的責難遷怒,李大人急之下,低聲下氣痛說個人鬥的“辛酸”…何況正常人都會想到,被吏部尚書特意挑選出來重用的人,能差得了嗎?

話說歸德長公主心慨起世和婚姻(人的通病),想的多了發起呆,不知不覺一直保持盯著李佑的姿勢。

李佑只好一邊嘀咕這位殿下怎麼也會賣呆,一邊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的低下頭去研究地板。還真有所獲,地面用的居然是金磚也,莫非是蘇州錢皇商出產的?不知道多銀子一塊…要是換被別家子盯著看,李大人早就誰怕誰的反盯回去,說不得還要調戲幾句,不然豈不墜了風流才子的名聲。但在長公主面前,實在不敢造次,就怕稍有疏忽便生不測。

再說他這個兩輩子都打著底層出烙印的人,猛然見到天下第一人家的帝姬公主,天子的長姐,眼下宮中權勢僅次於太后的貴,心理上的萎並非當了幾天七品就能雄起的。而且千歲出場時言談舉止又如此威凜凜懾人心神…雖然李大人心裡反覆對自己說公主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無非就是華麗好看一些,但還是罕有的拘謹起來。沒見他今天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最多一次只說了三句“天下”,和往常巧言善辯完全不同。

全都在靜默,場氣氛便顯得詭異。

還是長公主先回過神來。雖然到自己失態,但纔不會臉紅呢,周圍不是奴婢就是下臣,金冊封、先皇賜金印在手的歸德長公主千歲需要對這些人扭嗎?別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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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駙馬攪了一會兒…李大人不要低頭髮癡了,錦衛千戶之事如何想的?如有疑慮,儘可述之。”長公主又追問道,不過口氣已經不復咄咄人態。

奇怪,怎麼變了個人似的,李佑想道。

自從林駙馬來鬧過後,了點刺激的李佑那保守求穩觀念又佔了上風。現在他已經是穩穩當當的七品文,還是不要這山著那山高了。一個大步轉向五品錦衛千戶,弄不好步子邁的太狠要把弄折了。

他定下了堅決只推不正面衝突的路線後回道:“殿下的意,下十分心領,殿下所想,本也猜得出一二。不過分票中書此事,於冢宰之手,下不過提線木偶而已,做不得主,也不敢生殿下恩賜。”

長公主微微一笑,“李大人言過矣,區區錦衛千戶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怎麼稱得上不敢領?只不過需助我這次而已,莫非李大人看不起我這流之輩嗎?”

這是撒罷?這是撒罷?李佑一時心境不穩,匆忙開口道:“非是下不肯,如今吏部奏疏已閣,幾乎木已舟,大局已定。在下有心無力,如何幫得了殿下?”

“當然能!”長公主見李佑了套,欣喜道:“李大人久在外方,對朝中事不甚了了,法子自然是有的。你可以投疏於會極門,自請去職,那麼吏部所奏,便可以請母后硃批作廢,簡拔他人充任,並賜李大人以世職千戶。如此豈不兩全其?”

會極門,以前左順門,位於午門之,皇極門東南,門朝西向。穿過了會極門就是紫城東南角區,也是大明朝最中樞之地。這裡有天子理政務和讀書的便殿文華殿、有閣大佬辦公所在地文淵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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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中外奏疏章本,便由通政司和各衙門在會極門監,再由監送閣。當然,京們也可以自己跑到會極門遞私人題本,所以歸德千歲纔會說,讓李佑去會極門投疏去職。

靠,李佑心裡了一聲,他就沒想到這出,卻被長公主在此話趕話的打了埋伏,明擺著就是欺負他這個京城副本的新手啊。

“若李大人不明宮掖之路,我可以代爲投之。”

李佑很無語,還帶包郵服務?不能再這麼說下去了,便實話實說道:“千歲在上,下微言輕,兩面爲難,委實不敢有任何私下應承。還請殿下與許尚書去談,無論什麼結果,下欣然之。”

又故技重施道:“下起自吏卒,居比常人十倍艱難,至京師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夙夜憂思,殿下何必再苦苦相。京城之大,非無法容麼。”

歸德千歲看了看李佑,很有一種他的衝,不知道起了什麼心思。“也好辦,你繼續當分票中書,不過我要請母后將直誥敕房中書舍人改爲直文華殿中書舍人。”

雖然就是幾個字的區別,都還是中書舍人,但其中含義差的就大了。

直誥敕房,是閣下屬;直文華殿,是天子邊人。

閣與天子不是一回事…李佑要了直文華殿中書舍人,還管著分票,那基本上就是三分之一個秉筆司禮太監了。

其實也無所謂,關鍵是這麼一改,許尚書們知道了怎麼想?多半以爲他背叛朝臣,投靠了皇家罷?不然爲何廷要把你調到天子邊去?天子邊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去的嗎?

如此一來,弄不好李佑既不被廷認可,又不被文們信任。

李大人頓時到很渺小很無力很無助…好像很久沒有這般被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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