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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新明朝》二百四十二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二百四十二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慈聖宮開了飯,不,應該稱作聖壽節大宴儀開始,天關人士李佑則出了宮。

一直到承天門外,守候在角落的長隨張三迎接上來問道:“老爺去何?”

李估看了看日頭,時當正午過一刻,不算太晚,便道:“仍去演樂衚衕。”

在路上,李估突然想起個問題,經過今天太后面前這齣戲,《圓圓曲》必定要出籠,不然相當於犯了欺君之罪。但不知誰要撞大運藉此名了!

李才子自己公開都說了,需要採風找靈。無論是什麼樣的人,只要和李估沾上了邊,必然要被人與《圓圓曲》聯繫起來,那就是坐名之利,價倍增指日可待。

《圓圓曲》一詩會火嗎?李估可以肯定的回答,必然會!一是有今天慈聖宮裡這番炒作,二是本品質很高,三是加上傳奇題材最易於流行,四是適合傳唱。君不見當年長恨歌之例?所以不火就沒天理了。

不知好運落誰家,爲人作嫁裳李估唏噓道。這種名聲對如今的他來說只能看作錦上添huā的點綴,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但製造了噱頭後全的都是別人哪。

本想很純粹的吃喝玩樂尋huā問柳,沒想到還是不純粹了。

一想到要毫不利己、專門利人,便產生被別人佔便宜的覺,這讓李估糾結了。不強求毫不利人、專門利己,但起碼也該想個雙贏的法子纔是。

所以打定主意之前還是不娶流連風月,去當散財子冤大頭了,李估痛下決心道,於是又轉打道回府。且安心等賜下的貌宮來暖被窩罷,還好《圓圓曲》是一長歌”拖一段時間再布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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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的日子便在平平淡淡中過,不過李估期待的貌宮遲遲沒有送到門,每每夜裡只好幽怨的獨自鑽冰冷被窩。他懷疑是歸德千歲故意拖延,或者漂沒了他的賞賜”真是貪污腐敗啊!

不過平淡的生活也有不平淡的地方。京師無所事事的閒人多,街頭巷尾便有個huā邊消息流傳起來,那個“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李估在太后面前立誓,要制一媲《長恨歌》的千古大作並打算在青樓楚館採風。

於是乎”連日來有各曖昧請帖送到李估宅中,而且也不僅僅是請帖。

有一天,李估從宮中回來,室,【小竹便遞給老爺兩封書帖。

“又是哪家的?”李估見怪不怪的接過來,著信皮卻現裡面有點厚。拆開後,卻先掉落出一團huāhuā綠綠的事。

李估拿在手裡展開看,原來是件人家的紅裹肚兒,還灑了,香噴噴的人心神。

“真不要臉!”【小竹紅著臉道”堅決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李估哈哈大笑,晃一晃手中裹肚在小竹前比劃了一下道:“似乎比你大也。”

這件裹肚兒是第一個卻不是最後一個,此後的請帖還夾雜了繡鞋兒、【小兒、汗巾兒若干,令宅中唯一男韓宗大飽眼福。

不過在某個寒冷的早晨,趁老爺直不在家時,小竹一把火將這些不要臉事燒掉取暖了。

時間一晃已是十一月初,李估每天過著有朝上朝,沒朝分票,沒票回家,家裡睡覺的日子。在外面完全不近,很是潔自好,堪爲〖道〗德楷模。

話說李估上輩子翻看各種歷史類門書籍,廷朝堂位居天下中樞,秉持天下大政,很是爭鬥激烈,熱澎湃。似乎每時每刻都癩釀著著風雲盪的重大事件,隨時隨地產生著驚天地的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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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直中樞,新鮮過去後,現所謂天下大辜,不過就是從他手裡分出去的一本本奏章,平淡到乏味。其實大多數時候,理政務就是這樣枯燥……,

這麼多格式千篇一律的奏事中,到底哪個纔是可能決定歷史向的大事件?李估現自己看不清,徹底會到了當局者迷的含義。翻閱史書有上帝視角的後人和當事人相較,覺自然不一樣。

例如眼前這本彈劾文淵閣大學士的奏疏,如果導致了該閣老下臺,那就是大事件,說不得史書裡要記上一筆:但若迴音杳然,便只不過是每年上千垃圾奏疏中的一本,沒人關注。

到底後事如何,不是在朝數十年、深諳典故的老油條,此刻本判斷不出來的。

扔下奏疏,李估不由得啞然失笑,自己真是太戲了。沒必要想這麼多,他又不是山頭大佬、廟堂宰輔,這份心真是多餘了,專心幹好本職工作分揀奏章纔是。

當然,最繁難的照例分給袁大學士,看看在日積月累下,這位閣老可以支撐到什麼時候。有這麼個撕破臉的仇家同在閣裡,李估很不舒服,一朝得志當然要想辦法兌走。

估計有人奇怪了,這伎倆也能難住袁閣老?堂堂的宰輔大學士,連這點擔當都沒有麼?

形勢微妙之便在於比了。近年來閣遊漸蠶食侵奪各方權力,展到今天當然有足夠的擔當和權勢去承妥各種力。閣作爲一個整,問題是不大。但實行分票之後,責任到了人,問題就出來了。

若幾個大學士有意識的分擔責任,每人一方面還可以應付。但如今李估公私用公報私仇,故意分給袁閣老理所有繁難政務,讓他一個人及到各種複雜的利益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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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下,袁大學士如果做事,就肯定要得罪很多很多很多人,但不做事就要先被李估彈劾尸位素餐,而且是人證俱在。這相當於本該由閣全力加於他一,豈是輕易好的?

如果袁閣老的威強到一定地步,也能扛得住,便如當年張居正活著的時候,可惜袁閣老沒這個水準。李估就等著他忍不了辭職回家,或者惹了人犯了錯被迫引咎辭職做得越多錯的越多嘛。

確如李估所想,這段時間袁閣老苦不堪言。本來他一直偏向於皇家路線,在大臣中人緣就不是那麼好,又攤上個一心一意幫他拉仇恨的分票中書日子難熬得很。

每日裡袁閣老在閣來的最早,離開最晚,辛辛苦苦勤勤懇懇兢兢業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在廷議、朝會上仍然沒捱罵還是當面的那種。還好時日尚短,勉強支持得住。

這天早朝後,袁閣老又收到了一尺來高的奏章。他的隨員邵舍人見狀苦諫道:“閣老何苦如此,不如請病休回家以退爲進。下願遍邀同僚,聯名上疏太后,彈劾李中書事不公!”

“遍覽古今【小人得志猖狂不加收斂,沒有不敗亡的!我倒要睜大眼睛,看看李估這個仗勢之狗能夠張狂到什麼時候!”袁閣老咬牙切齒道不過他沒失去理智吩咐道:“眼下不必彈劾他,且靜待時機,老夫等得起。”

其實袁閣老上不說,心裡也很後悔。當初提出要設立分票中書解決閣臣票擬爭端時,他爲了在關鍵時候不得罪太后沒有極力反對,大概其他大學士都是這麼想的。

原本以爲來個小小七品舍人負責分票不會有什麼大變故,哪個舍人敢得罪大學士?閣二三十個中書舍人,不差多上這一個。誰曉得居然有李估這般狡詐難纏還敢作敢爲的人,請神容易送神難,如今真是悔不當初了。

簡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袁閣老長嘆道。

午餐時間,李估在飯舍裡孤零零獨婁,周圍一丈人煙稀

他這個生生闖閣,以糙猛快風格打破了原有秩序的新人算是兇名赫赫,品級又比一般中書舍人高半品,別人無論是何種心態都敬而遠之。或者說,大明朝史上個能瘋狂打閣老的中書舍人總是顯得很怪異,使同僚們到莫名的害怕。

李估忽然覺得這樣也不好,不善於團結同事這個長久以來的病需要改一改哪。恰於此時擡頭看到幾個人進來,其中有個秦舍人,是他上任那天領著他進門的。關係還算湊合,矮子裡拔將軍算是最的一個了。

“秦兄!”李估招手喚道。

秦舍人左右看看,再三確定李估的是自己,只好苦著臉,挪到李估桌上。

“秦兄這是什麼表?莫非瞧不起李某?”李估不滿道。

“呵呵呵呵,在下有自知之明,不敢與李中書同席。”

閣裡同爲中書舍人,一般稱呼取後兩個字,但最近對李估的稱呼漸漸變取前兩個字,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褒義了。

拉幾口米飯,秦舍人漸漸放得開,想起什麼小聲對李估道:“李中書聽在下一聲勸,不要與袁閣老作對了。”

“怎麼了?”李估問道。

“有損風評,同僚都議論你心不足,太欺負袁閣老了。”秦舍人小心斟酌詞句道。

若不是在這個場合,說一個七品欺負大學士欺負到別人看不過眼,誰會相信?只當是夢話了。

“他是裝可憐騙輿呢,這套本在蘇州府就玩剩了。”李怕不屑道。

秦舍人又道:“其實以在下看來,你這個樣子,表面得勢,但對袁閣老未必就是壞事了。”

李估聞言坐直了“願聞其詳?”

“若袁閣老真是大材,這般磨難一陣子,豈不了大學士裡唯一能獨挑重擔之人?時間長了,無論褒貶,都得認爲袁閣老是個實心辦事之人罷?真要有朝一日,他了輔,李中書你置自於何地?”

教了。”李估陷沉思中。

初中課本上學過,天降大任於斯人也難道他設置的困境反而給本來聲不足的袁閣老創造了機遇條件?但要收回刁難報復,那又顯得自己畏了,太有損自家臉面。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李估長嘆道。真是騎虎難下,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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