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秋闈大比的結束,現在就迎來了艱難的煎熬期。
二十日對於所有參與了秋闈大比的學子們來說,簡直比一年時間還難熬,食不甘味,睡不安枕,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結果,哪怕是如範景文、楊嗣昌這樣的牛人,一樣不敢打包票。
鎖院之後,貢院這邊就進了鑼鼓的閱卷審卷時間,各房各自開展閱卷審卷,同考不得越房審卷閱卷搜檢取中,這也是防止舞弊的一種手段。
大周沿襲了前明舊例,但是又有了一些變化。
比如在北直隸的主考上原來也一直是由順天府提名,翰林院、禮部共同會商報經皇帝批準,但後來基本上演變翰林院和禮部共商出一個大名單,而由皇帝直接在其中選定,不再由推舉出主考,報經皇帝批準。
主考的人選也由最初的翰林院侍講侍讀以及左春坊、禮部中選出,同考則延到禮部、太常寺、國子監中。
此次北直隸主考乃是由翰林院侍讀學士趙宗吉擔任,同考則是八人。
按照約定俗的規定,經義、策論皆分上上、上中、中、中下、下下,若是其中一類爲中下或者下下,便直接黜落,若是一類獲得中卷者,除非另一卷獲得主考認可爲最優卷,方可取。
也就是說只要是兩卷中有一卷被列爲中、中下、下下,基本上就直接被剝奪了中式機會,必須要在兩卷都達到中上或者上上卷,方纔有機會中式。
作爲主考,趙宗吉是不閱卷的,除了疑難問題或者特別優秀的佳卷需要他親自審讀外,其他他更多的還是查幾位同考審閱後評定級別的卷子,防止徇私舞弊或者錯。
由於採取了彌封(糊名)和謄錄制度,所以這極大的減輕了作弊的可能,糊名讓無人知曉這份卷子是誰所寫,同樣謄錄則直接避免了同考通過筆跡來辨認人或者所託者卷子,再加上臨時的卷審卷制度,基本上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了作弊。
當然那種替考代考畢竟屬於數,或者提前題,機率都相對較小,難以徹底避免,但起碼避免了大規模作弊的可能。
北直隸此次秋闈考生達到4515人,比起上一科略有下降,但是總來說屬於平均水平,從元熙三十二年之後,北直隸的秋闈考生一直保持在4400到4600人之間,有小幅度波,但基本保持穩定。
因爲分兩卷,也就是說九千卷需要八個同考在二十天之閱完,並寫出閱卷評語,無論是上上還是中下,都需要有間斷的閱卷評語,也就是說要經得起復核,爲何黜落,爲何選上,都要有一個代說法。
十多日的鎖院審卷閱卷對於主考和同考們來說同樣是一種煎熬,但這也是一份榮耀。
擔任過一任主考或者同考,基本上就相當於在士林中是獲得了認可的一種資歷證明,也就意味著下一科你一樣有資格去參與主考或者同考,而多幾主考資格,那意味著那基本上算是士林中的大儒大賢了,而多幾同考資格,你一樣可以在其他士人文人面前誇耀自己的資歷。
閱卷房中大家都基本上沒有多餘話語,若是有,也基本上都是有特別好的卷子需要流觀,而特別是上上卷,那麼基本上大家都要相互觀點評一番。
這種上上卷無論是在經義卷還是策論卷中都不多,基本上不到半,也就是說要三五十份卷子中才能產生出一份上上卷,而如果產生了上上卷的話,只要對方的另外一份卷子不是太差,那麼都可以確定其中式了。
真正進上上卷的文卷,趙宗吉都是要品讀一番的,這意味著這個學子基本上就進了士林的行列,中舉之後哪怕這個學子考不中進士,甚至不願意選,那麼他回鄉之後,這份資格也足以讓他和縣裡的知縣們平起平坐,而不任何鄉紳地主們的排打了。
這既是真正的魚躍龍門。
這一份卷子的確寫得相當好,趙宗吉忍不住捻著鬍鬚細細讀起來,好一陣後,又才放下,然後又去看了看這份卷子相對應的經義卷是否已經閱過。
一看,經義卷居然也是上上卷!
再認真一讀,一樣堪稱是絕佳之卷。
這就讓趙宗吉大爲吃驚了。
不是沒有經義和策論都是上上卷的形,但是這種形不多不說,而他看到的這兩份卷子都稱得上是他所閱過的卷子中的前三。
也許這就應該是頭名了,趙宗吉沉著。
“學士,且看這一份經義卷。”趙宗吉見幾名同考都在竊竊私語,研討了好一陣,似乎沒有一個定論。
“何事?”好就是好,差就是差,難道說這幾人還有什麼不同看法不?就算是有些差異,但是也不至於分歧太大才對,趙宗吉也很奇怪。
趙宗吉端坐堂上,等到人送上,略一看便皺起眉頭,這份卷子有何出奇之?但人家專門送上來,而且還引起了爭論,莫非真還藏著什麼機鋒?
細細再讀了一遍,又看了評語,也是中規中矩,只說文辭淺白,論述虎頭蛇尾,也算中肯,頂多也就是一箇中卷,甚至中下卷更說得過去,但是捲上卻未定級。
“何事爲難?”趙宗吉好奇起來,這難道還有什麼值得爲難的?
太過尋常普通,甚至就是不佳,定爲中或者中下都說得過去,不爲過。
“學士再看這篇策論。”另外一名同考面帶詭異之送上一份策論卷。
目一落下,趙宗吉就覺察到這份卷子的不同尋常。
從立題到設問,再到破題對策,文辭雖然一般,但是卻勝在條理清晰。
更爲關鍵的是這篇文章從立意開始便是極針對,可以說將整個災後府需要從哪幾個方面來著手的舉措,分爲輕重緩急一一列出,還有後續可能要出現問題,以及出現之後的補救之策,一一寫了出來。
給趙宗吉的覺這簡直就是順天府一幫員坐在一起合議商定出來的一份對策,不,便是順天府這幫人都考慮不到如此周全,而且細節上更是格外周詳實,極實際作。
比起先前自己看到那一份一直譽爲第一的又要高出一籌,簡直可以直接當一份經典的運作手冊來直接投實用了。
趙宗吉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可能有對賑濟、防疫、杜絕謠言揭帖、控制民意民心這等況如此悉的學子?
莫不是本就是吏,又來考秋闈?
也不是沒有這種況,有些苦讀多年始終考不過秋闈,爲了謀生,卻又不得不先行區混個吏職,再繼續考試,只是即便如此,也沒有對災後況置如此悉且還能拿出應對方略的纔對。
但無論如何這絕對是一篇一等一的好策論,趙宗吉已經再琢磨著讓謄錄安排書手再謄錄一遍,自己要呈送給皇上。
或許皇上還要發給戶部、刑部和順天府,讓戶部、刑部和順天府都要好生琢磨一番了。
見趙宗吉沉著一直不語,幾個同考還有些詫異,難道這等卷子還不夠讓這位翰林侍讀學士滿意?
最後卻聽得這位趙侍讀來了一句:“讓人再謄錄一遍,此文堪稱今科策論中第一,本要呈送給皇上一閱。”
幾個同考吃了一驚,一人趕道:“且慢,學士可知先前那篇經義和此策論乃是同一人所書,……”
趙宗吉也大吃一驚,有些不敢置信:“有沒有弄錯,這如何可能?”
“絕無弄錯之理,吾等已讓謄錄去核實了兩份筆跡,確屬一人。”一命同考立即回答道。
謄錄便是專門負責督導書手將九千多份卷子重新謄錄一遍之後給同考閱卷的員,只有他可以去核實筆跡,同考論理是不允許接本卷的。
“哦?”趙宗吉略一沉,“將那篇經義拿來讓本再看看。”
立即將那篇經義呈上,趙宗吉再讀一遍,也只能搖頭,若是這篇文章稍許好一些,鐵定可以將此學子排在前三十,但是現在看來,這經義水平委實遜一些。
沉了一番,既然能被皇帝欽點來主考北直隸,趙宗吉自然也是明曉皇上心意的,略一沉之後便點頭道:“此文雖是文采略遜,但也算文理通順,可定爲中。”
主考一錘定音,自然也就無人再有異議。
本這篇定位中或者中下便在兩可之間,看主考的心意必定是對這篇策論格外垂青,所以纔有此意,這也符合時下朝廷的意思。
但這篇定爲中卷,也意味著此子也有可能會被主考選中,因爲若是中下,按照慣例便會會直接黜落,而中卷則還有機會,而看主考的心思,已經是相當明顯了,就是要選此生員榜。
只是不知道主考要講此卷列榜上排序的多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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