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蘭回了房間,心裡怦怦直跳,丘一明的話說到了心裡,陸漸紅高大健康,工作又有能力,確實是男朋友的最佳人選,不由又想起陸漸紅醉酒的那晚,在醫院裡他的裡不時地暱囔著一個“郎晶”的名字,聽起來像是個孩子的名字,不知道是誰,值得他這麼牽掛,可能是他的朋友吧。
想到這裡,高蘭的心裡泛起一酸楚。這時的手機響了起來,高蘭看了一下手機屏幕,顯示出李飛的名字來,高蘭厭惡地掛斷了手機。他們倆是鎮長王建雙介紹的,所以高蘭才同意與他往,可是往了兩個月,發現李飛雖然是教師,卻一點沒有爲人師表的樣子,經常與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說出來的話也是俗不堪,早就想與他斷絕來往了。
李飛的電話不依不饒地響著,高蘭掛了三次,第四次的時候,高蘭接通了電話,李飛劈頭道:“高蘭,你什麼意思,怎麼掛我的電話?”
高蘭忍著氣道:“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有義務接你的電話嗎?”
李飛火道:“高蘭,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姓陸的小子了?”
“你管我喜歡誰,我告訴你,我以前沒有喜歡過你,以後也更不會喜歡你!”高蘭不知道爲什麼怒氣橫生,說出來的話更是毫不留。
李飛在手機那端愣了一下,跟著惡狠狠地說道:“好,高蘭,這話是你說的,咱們走著瞧。”
高蘭將手機扔到了牀上,想起那晚李飛打陸漸紅的樣子,心裡不有些擔憂。
第二天一早,一行四人打道回府,丘一明將設備帶到文廣站進行安裝調試,陸漸紅到黃福林辦公室進行了彙報,黃福林仔細看了陸漸紅好的發票,道:“嗯,小陸幹得不錯,價格很便宜。”
陸漸紅心中一驚,幸好自己沒有想借機撈點好的想法,道:“在保證質量的基礎上,當然是揀價格低的買。”
黃福林點了點頭道:“是呀,現在很多人都藉著採購的機會去發財,如果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秉著一顆正直的心,不該拿的不拿,就沒有了腐敗分子,更不會讓現在的員有那麼壞的口碑。”
這是書記的慨,不是陸漸紅所能當面發的,所以沒有吱聲。黃福林繼續看著發票,然後提出了疑問,道:“怎麼沒有住宿的發票?”
陸漸紅撓了撓頭道:“這項經費沒有在我的預算之中,而且在燕華住一晚是我臨時決定的,是我自己私人掏的腰包。”
“很好!”黃福林稍覺詫異地看了陸漸紅一眼,點了點頭,道:“我讓段所長單獨設立了一個宣傳辦專用帳戶,由他本人管理,你去他那報帳吧。”
陸漸紅走到門口的時候,黃福林又住了他,道:“漸紅,我讓段所長給你在七樓安排了一間宿舍。”
“謝謝黃書記。”陸漸紅打心眼裡激他。
黃福林笑了笑,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只是揮了揮手:“去吧。”
陸漸紅一出辦公室,便直奔文廣站而去,丘一明正指揮工作人員進行安裝,見陸漸紅來了,迎上來道:“陸委員來了。”
其他的人員也向陸漸紅打著招呼,陸漸紅擺了擺手:“你們繼續,我看看。”
天快黑的時候,大功告,丘一明道:“陸委員,搞定了。”
“很好,丘站長,很謝你,也謝大家,今晚一個都不要走,我做東。”陸漸紅心大好,很是滿意文廣站工作人員的辦事態度和效率,笑著道,“我記得高河的最高檔次就是奇芳園大酒店吧,走,咱們今晚好好喝一頓。”
陸漸紅又打電話通知了高蘭和賀子健,丘一明等他打完了電話才道:“陸委員,你是我們的領導,怎麼能讓你破費呢,這頓算我的,就當是爲你接風。”
“接風?接什麼風?來這一套,當我是領導的話就別跟我爭!”陸漸紅說這話是有底氣的,一來他分管文廣站,確實是領導,二來他現在可是百萬富翁,一頓飯他本不放在眼裡。
見陸漸紅這麼說了,丘一明也不再多說,與衆人一同去了奇芳園。
在奇芳園安排了兩桌,在衆人的簇擁下,陸漸紅坐在了首席,這讓他很是不習慣。雖然他年紀較輕,可是職最大,大者爲上,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他自然也要遵守,所以也未作推讓,高蘭和賀子健分坐兩側,很快酒菜上桌,杯來盞去,很是熱鬧。
酒至三巡,衆人敬酒完畢,丘一明舉杯道:“陸委員,你海量,我代表文廣站敬你四杯酒。”
陸漸紅擺著手笑道:“丘站長,你年紀比我大,我就你一聲大哥,既然知道我是海量,四杯怎麼能行?來,咱們搞四碗。”
丘一明大驚失,這純粹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兩碗下肚之後眼前便已一片星星了,高蘭勸道:“陸委員,丘站長不是太好,酒還是喝些吧。”
高蘭的話裡是有話的,明著說丘一明的,實際上是爲了陸漸紅好,陸漸紅的酒量再大,下面如果再有人與他拼,最終的結果搞不好還是去醫院掛水。
陸漸紅也不強求,衆人見他酒量大得驚人,躍躍試者都嚇得不敢頭,陸漸紅見此,讓賀子健去老闆上點主食。
陸漸紅大開大合,又沒有領導的架子,加上丘一明說起陸漸紅年底的時候會考慮資金,讓文廣站衆人對他的覺非常好。
結賬的時候,陸漸紅付了現款,一共是一千兩百塊,老闆很是驚異,收了一千塊錢,心裡暗想:“這天底下居然還有掏現金結賬的領導,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這頓飯吃的時間很長,加上天下小雨,出了奇芳園時,街上已看不見幾個人,只有路燈下的雨纏纏綿綿。衆人與陸漸紅告了別,賀子健也回了去,只剩下高蘭和陸漸紅。
高蘭並排與陸漸紅走著,鼻間嗅到自陸漸紅上發出的酒氣,不由道:“陸委員喝了不酒,要不要喝些飲料解?”
陸漸紅笑道:“這點酒沒什麼問題,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店還開著了。”
高蘭略略落後於陸漸紅,側面看著他充滿男人味的臉龐,目如同這夜間的雨般溫。就在這時,忽然有幾個黑影竄了上來,將兩人圍住。
陸漸紅吃了一驚,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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