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航帶著田主任三人來到了臥車,讓臥車廂列車員單曉玲打開了9號包房的門,請他們三人進去。其實,肖遠航所說的這個包房預留給了魯東鐵路局領導只是一個藉口,本沒有這回事兒,目的就是讓田英澤到這個包房得來不易,這樣纔好與他打道,順便也讓他覺自己的運氣不錯,正好有一個預留給德倉的包房,讓他給趕上了。
肖遠航一個眼,單曉玲就回乘務室沏了三杯茶水,不一會兒就用托盤給端了過來,肖遠航這時才和田主任沒說幾句話,見茶水上來了笑著說:“三位請用茶。田主任,我們車上的條件有限,有報告不周的地方還海涵!”
田主任急忙說:“您太客氣了,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已經很謝了,沒什麼不周的地方。對了,列車長同志,你貴姓?”
肖遠航笑著說:“免貴姓肖,你我肖遠航就行了。”
田主任一笑說:“肖車長,我姓田,田英澤,在黃海外經委工作,工作證剛纔你也看了,你走這趟車經常到黃海,以後黃海這邊有什麼事可以到外經委我,這回我們認識了,以後就常來常往,多個朋友多條路麼!”
田英澤見肖遠航如此年輕就當上了列車長,這趟車是黃海唯一連接東北有通道,這趟車首次開行到達黃海的時候,市政府專門舉辦了慶祝儀式。他知道這樣的長途車鐵路上也很重視,不是什麼人都可到這樣的車上當列車長的,在場上打磨了近二十年的他,類旁通,心裡清楚這裡面的道道,他的工作經常跑外。要坐火車,在鐵路結這樣一位列車長只有好,沒有壞。
肖遠航笑著說道:“好的,以後田主任車上有什麼時候可以儘管來找我。”
話說到這裡,田主任突然想起還沒有給肖遠航介紹兩位日本客商。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又是臥,又是茶水的,不介紹一下有點不禮貌,於是說:“肖車長,剛纔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日本羽田食品公司的總經理阮文昌先生。這位是阮總的助理惠子小姐!”
肖遠航聽了就是一怔,這位羽田食品公司的老總阮文昌明顯不是日本人,一聽這姓和這名,倒是像越南人,便廣東一帶姓阮的也很多,也有可能是華人。而的助理一聽名字就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阮文昌和惠子到了包房之後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肖遠航和田主任聊天,肖遠航開始還以爲他們是日本人不會說中國話呢,田英澤一給介紹,阮文昌十分禮貌的探把手了過來說:“肖先生。您好!”
肖遠航一聽阮文昌會說中國話,而且發音沒有外味兒,就更加確定他是華人了,急忙握住他的的說:“阮先生,您好,認識您很高興!”
“肖先生,您好!請多多關照!”這時惠子站起來向肖遠航微微的鞠了一躬說。
惠子一開口說中國話。把肖遠航嚇了一跳,但的發音外味兒就很濃了。肖遠航急忙站起來說:“惠子小姐,您好!快請坐”說著,手示意坐下,心裡嘆著。日本人就是懂禮貌啊。
見惠子坐下了,肖遠航著阮文昌問道:“阮總是華人?”
阮文昌說:“是的,我祖父和父親都是純正的中國人,我母親是日本人,我上有一半的統是中國人,我是新加坡籍,一直在日本管理家族的企業。”
肖遠航見阮文昌很健談,心裡很高興,他的日本公司是食品公司,而古河的松仁出口給的好像都是食品公司,不知道他的食品公司需要不需要松仁。想了一下問道:“阮總的食品公司都做什麼食品呢?”
阮文昌說:“我們公司做的食品種類很多,主要是做營養食品和健康食品,公司旗下還有幾家星級酒店和大賣場,我這次來魯東主要是想在魯東省的幾個主要城市開連鎖的大賣場!”
肖遠航明白阮文昌口中的大賣場就是超級市場,這個時候大型的超市在國很罕見,只有東南沿海的幾個經濟發達的大城市纔有,這個阮文昌很有眼,居然想到了來中國開超市,看來他這麼年青就能管理家族的企業還是有一定的過人之的。
肖遠航說:“大賣場雖說在我們國家不是空白,但數量也不多,我們國家的人口衆多,消費潛力巨大,現階段雖然人們不太富裕,購買力和消費水平都不高,但隨改革開放的不斷,人們很快就能富起來,到那時的消費水平就會有一個井噴式的發,發展前景十分的廣闊,而阮總一下子就投資開這麼多家大賣場,搶佔先機,很有魄力啊!”
阮文昌一聽肖遠航把大賣場分析得這麼徹,十分的驚奇,他很是研究了一番中國市場後才得出的這樣結論,而肖遠航卻像聊家常一樣的順口就說了出來,這證明他對這個行業很悉,或專門進行過研究,不然本說不出這個話,而他卻只是鐵路上的一名員工。
“肖先生對大賣場這個行業做過專門研究?”阮文昌不由得問道。
肖遠航一笑說:“沒有,我只是對這個東西比較興趣而已。”
阮文昌想了想問道:“肖先生是鐵路上的員工,爲什麼會對大賣場興趣呢?”
肖遠航不過是利用前世的知識說一些阮文昌興趣的話題,好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然後再往松仁方面談。而阮文昌這麼一問,他的心裡不由得一,立即有了新想法,調整了一下思路說:“不瞞阮總說,我雖是一名鐵路員工,可我手上還有一家果仁公司,去年我到嶺南辦事的時候,發現白雲市有一家超市,我覺這種開放的形式很好,讓消費者更容易接,回來之後也想開一家,所以這方面的況就瞭解得多一些。”
“哦!”阮文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聽到肖遠航說手上有一家果仁公司,重點就放在這上面。他公司旗下的好幾家食品廠都需要松仁做原材料,需求量還很大。松仁的營養價值很高,日本的消費者都認這個,但是,松仁主產於中國的東北,日本雖然也產,但量非常小,對於日本龐大的食品工業來說,無疑是杯水車薪。一開始公司都是從日本本土的松仁經銷商手裡高價購買原料,生產本很高,本高就沒有價格優勢,在市場上就沒有競爭力,於是他就想到了自己從中國進口松仁,派原料採購部的經理專門到中國東北尋找松仁出口企業,但是,有出口權限的公司都有了日本固定的客戶,本沒有能力再供應給他們,而想賣松仁給他們的,卻沒有出口經營權,那位經理最終無功而返,這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
想到這裡阮文昌問道:“肖先生的果仁公司在什麼地方?”
肖遠航說:“在松江的古河。”
阮文昌從那位經理的彙報中知道古河這個地方,是中國松仁最大的加工基地,日本企業從中國進口的松仁,有絕大部分都是出自這裡。心裡有此期待的問道:“肖先生的果仁公司有中國政府批準的出口經營權嗎?”
肖遠航聞言心中竅喜,預到阮文昌的食品公司可能需要松仁這種原材料,卻不聲的點點頭說:“有,阮總問這個幹什麼?”
阮文昌說:“我的食品公司每年需要大量的松仁做原料,但都是高價從日本的經銷商手裡進貨,本力很大……”他把況向肖遠航介紹了一遍,然後說:“不知道肖先生的公司能不能給我們公司提供一部分松仁?”
肖遠航一聽心意頓時高興萬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他忍住心裡的興說:“不知道阮總每年能需要多松仁,如果量不太大的話,還是可以的!”
肖遠航清楚自己的那個所謂公司不過就是他籠絡了幾個兄弟一起做生意,連公司的雛形都沒有,雖然註冊了,可到現在連公章都沒刻呢,阮文昌這樣大型的食品公司每年消耗的松仁量一定很大,他怕沒有能力供應,所以才說出了這番話。
阮文昌卻會錯了意,以爲肖遠航的公司手裡和其它公司有合同,沒有能力供給他這麼多松仁。急忙說:“我們公司每年大約需要3萬斤左右的松仁,如果你能提供給我的話,我會在你現在出口的價格上加一,你看怎麼樣?”
3萬斤就是15噸,肖遠航在心裡覈計了一番,如果自己的公司放子加工,再從古河市場上高價收購松仁,一年15噸也差不多能拿下來。他讓汪大海打聽過這方面的消息,現在古河土產公司收購松仁是12元錢一斤,他們出售給日本的某公司卻高達35元1斤,這個差價令他都眼紅,利潤達到了200%,這種況也就是改革開放的初期纔會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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