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守誠從一看到肖遠航的時候,不用肖遠航說什麼,心裡就明白他是幹什麼來的,本來應該是臉一黑將他拒之門外,但是,上次先於肖遠航救了他母親的命,而且肖遠航幫他墊付的1000塊錢醫藥費到現在還沒還給他呢,他欠著肖遠航很大的人,他本張不開趕人的這個口,只好笑著說:“是小肖啊,快來,裡面坐。”
肖遠航就是來找馬守誠的,馬守誠有請他本不會客氣,笑著走了進去,坐在他旁的位置上。跟過來的列車長一見肖遠航和馬主任果然是人,心裡便有些歡喜,鐵路領導在車上,這讓整個車班都張了起來,很怕被領導查出什麼問題。而肖遠航說要請馬主任在古河停留一下,這正中列車長的意,馬主任早下車早好,省得擔驚怕的!
馬守誠正好看到了列車長,招呼說:“杜車長,這是我的學生小肖,你給他弄杯熱茶。”
車長點頭答應道:“好的,馬主任請稍等。”然後招呼過來臥列車員,讓去給肖遠航沏杯熱茶。
臥列車員把熱茶端了上來,退出去把包房門關好。馬守誠的手向茶杯一示意,說:“小肖,外面冷的,喝點熱茶吧。”
肖遠航端起茶杯,用杯蓋了一下上面飄浮的茶葉,象徵的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茶杯,現在他哪有心喝茶啊,見馬守誠本不往這方面說,只好直接道:“馬老師,我們吳段長派我來的,你看這件事?”
馬守誠聞言臉一沉說:“小肖,你只一名列車長,走好你的車就得了,這事沒得商量,不是你能參乎的!”
對面那兩個參加暗訪的人員都是馬守誠從基層調的。一看肖遠航鼓鼓的夾包心裡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其中一個急忙站起來了說:“馬主任,我去一趟廁所!”還沒等馬主任有所反應,另一個也跟著站了起來,說:“我也去!”說著,兩個人急急的出了包房,並把包房門帶上了。
肖遠航見兩人很有眼,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如果這兩個人在這裡,有些話肖遠航本不能說,說了倒起反作用。他著馬守誠說:“馬老師,其實,我們吳段長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前幾天我們段就出了一起職工重傷事故,他和馬書記都了分,如果這件事被路局一通報,段長和書記都不用當了!”
“你們段剛出了一起職工重傷事故?”馬守誠顯然不知道古河列車段出了職工傷害事故的事,鐵路局高高在上。下面出了一般質的事故,除了主管運輸口的和安全監察部門。其它的科室都很有知道,除非出了大事故、職工死亡事故和重大事故,是要中斷鐵路局安全天數的,這他們才能知道。
肖遠航說:“是的,馬老師。前幾天我們段的一名運轉車長由於違章作業,鑽車的時候被軋斷了左腳,由於是春運一開始出現的。分局從重從快從嚴理,段長、書記和主管安全的副段長都到了分!”
馬守誠想了想問道:“小肖,這事不是和你沒有關係麼?”
這事當然和肖遠航一點關係沒有。但他是段長委託來辦這件事的,他就不能說沒關係,搖了搖頭說:“段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能和我沒關係呢,這個月全段的工資都快發不出來了!”
馬守誠見肖遠航在這和他打馬虎眼,便直接說:“小肖,你救了我母親的命我十分的謝你,如果那天不是有你在,我母親就可能不在了。但是,個人歸個人,公事是公事,你們段出了職工傷害事故你只是了影響,責任並不在你,這起路風嚴重事件也是一樣,追責也追不到你上,如果是你的事,我說什麼都得幫,可這件事明顯是你們吳段長在利用你,打牌,想在我姓馬的上投機取巧,那是打錯算盤了!”
肖遠航一看馬守誠要封口,那樣事走進了死衚衕,就難辦了,急忙說:“馬老師,雖然是吳段長派我來的,但是這件事涉及到我的老車長張亞萍,我就不能不來,我上班之後就在張亞萍的班組,一直對我很照顧,我當上列車長之後也是的副班,對我的幫助很大,這件事鐵路局一通報,張亞萍面臨的就開除的命運,那這一輩子就徹底完了,我是不忍心啊!”
雖然和張亞萍幾乎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爲了達目的,肖遠航也不得不違心的說這樣話,只有這個理由還能站住腳,肖遠航現在本沒有其它的選擇。
馬守誠聞言嘆息了一聲說:“小肖,你是我的學生,還救過我母親的命,跟你說實話吧,張亞萍的事路局已經接到多次的舉報,路局決定查個水落石出,上次上你們班組就是奔去的,結果事先研究的方案不周,只查到了供水員林志剛私帶無票旅客收好的問題,便宜了張亞萍,爲了放長線釣大魚,正好你也求,吳段長也求,我就將計就計放了他一碼,爲的就是穩住張亞萍,我必須得對鐵路局有一個待,誰知張亞萍不吸取教訓,膽大妄爲的繼續頂風作案,這樣的害羣之馬怎麼理都不爲過!”
肖遠航終於明白事的前因後果,當時他就覺事有那個地方不對勁,今天馬守誠一解釋讓他終於想了其中的謎團,當時馬守誠不是給他這個學生面子,也不是給吳段長的面子,而是爲了查實張亞萍的問題而採取的一種策略,但是他是帶著吳段長的使命來的,心裡雖然知道今天很難說了馬守誠,但他必須還得努力一下。
肖遠航只好退而求其次,著馬守誠說:“馬老師,張亞萍雖然是自作自,咎由自取,但是一旦被開除,的這一輩子真的就毀了,您能不能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