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衛生科長，張濟棠怎麼能不清楚科裡有幾個機指標呢，他說的老郭，是衛生科的副科長郭懷玉，是分管這項工作的，他這麼說，就是做足姿態，讓姜永林承自己這個人。說著，他拿起電話拔了郭懷玉辦公室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張濟棠說：“老郭啊，我是張濟棠，咱們科手裡是不是還有幾個機的進修指標？”

郭懷玉一聽科長問起這個事，急忙說：“是的，張科長，咱們科裡一共有3個機的進修指標，前兩天吳局長打招呼要走一個，桐水醫院的宋院長磨了我幾天，不得以給了他一個，現在只剩最後一個了！”

吳局長是分管衛生科的副分局長，他開了口當然得給，這事張濟棠知道，郭懷玉把指標給了宋院長一個的事他也知道，但是，電話裡他不得不這麼說，聽郭懷玉說完，張濟棠點了點頭說：“只剩最後一個了？”

“是的，張科長！”既然張濟棠在電話裡這麼問，郭懷玉當然心領神會，順著領導的意思回答說。

張濟棠說：“這個指標誰也不，我已經答應古河鐵路醫院的永林院長了，他現在就在我辦公室，老郭你來一下見見面！”

張濟棠放下電話對姜永林說：“永林院長，你今天來的還真是時候，進修指標就剩一個了，如果你再晚來一步，說不定老郭就把指標答應出去了呢！”

姜永林急忙說：“謝謝老院長的關照，這樣，中午我請科裡的各位領導撮一頓，一方面是表示一下科裡和各位領導對我們醫院的關心和幫助，另一方面是通一下，以利於今後更好的開展工作。”

“哎――，你來桐水就是客，怎麼能讓你請客呢，中午的飯我來安排！”張濟棠大手一揮說。

姜永林急忙說：“老院長，今天的這頓飯必須我請，主要是向科裡的各位領導表示一下謝之，等下次我再來的時候您再安排吧！”

“好吧，我不和你爭了，你請就你請吧！”無論誰請客都是公家買單，既然姜永林想表達一下，張濟棠沒必要和他爭，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郭懷玉和姜永林也是老人，他過來後和姜永林寒喧了一番，敲定了指標的事。中午姜永林在桐水新開業貴賓樓大酒店宴請了衛生科的人，然後心滿意足的回了古河。

回到古河姜永林等了兩天沒見到肖遠航的人影，心想肖遠航可能是走車還沒有回來，有心打電話到列車段問一下，但一想他要真是走車沒回來這個電話也白打，反正他回來之後肯定會來他這裡打聽消息。

晚上查房的時候，姜永林來到外科時突然就想起了肖遠航的朋友姜珊，但他不認識姜珊，也不知道這個姜珊值班不值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後的一幫醫生護士，年輕漂亮的就有好幾個，也不知道這當中有沒有，進了醫生辦公室，除了外科的李主任，只有值班醫生跟了進來。

姜永林說了一下查房發現的問題後，不經意的問道：“你們科的姜珊今晚值不值班？”

李主任聞言一怔，心裡就開始畫魂了，雖然他們都姓姜，可平時也沒聽說姜珊和姜院長家有什麼關係啊，怎麼今天院長就突然問了起來？來不及多想，急忙回答說：“姜院長，姜珊今晚值班，就在外面呢，我進來？”

姜永林搖搖手說：“不必了，男朋友是走黃海的列車長，我坐過幾次他的車，安排得非常好，也十分的熱，你跟說一聲，讓男朋友回來之後給我來個電話，我想要幾個臥鋪！”

“好的，好的！”李主任急忙答應道，可心裡卻想著，也沒聽說姜珊男朋友了，怎麼就突然出來一個列車長的男朋友呢，而且看來和姜院長的關係還不錯。

姜院長走後，李主任和姜珊一說起這個事，把姜珊當時也造楞了，但李主任提到姜院長坐過幾次他的車後，一下子想起肖遠航說過姜院長坐他走的車的事，一定是肖遠航和姜院長提起時，說是他的朋友，不然姜院長不會這麼說的。不過，一想到肖遠航說自己是他的朋友，心裡覺到很舒坦，也沒有向李主任解釋什麼，算是默認了。

院長待下來的事姜珊必須得辦好，算了一下肖遠航第二天早上回來，早晨下了班就去了列車段。到了列車段的院裡，正好遇到肖遠航的班組列著隊從站臺那邊的大門往院裡來，看到隊尾的肖遠航時候，肖遠航也看到了，快走幾步過來問道：“姜珊，你怎麼來這兒了呢？”

肖遠航一過來，惹得班組的將們紛紛側目向這邊觀，姜珊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也沒敢問肖遠航爲什麼說自己是他是的朋友，告訴姜院長讓他去電話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退完乘的學習會上，班組的將們自然拿姜珊調笑了肖遠航一番，但肖遠航不聲，一口咬定是來向自己要臥鋪票的，他心裡知道姜永林找自己一定進修的事有眉目了，開完學習會，肖遠航直接去了鐵路醫院。

來到了姜永林的辦公室，醫務室主任正在向他彙報工作，見肖遠航進來，很知趣的彙報幾句後就走了。姜永林把送出了辦公室隨手關上了門，著肖遠航說：“肖老弟，進修的事了！”

肖遠航聞言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姜永林這麼快就把事辦了，笑著說：“謝謝姜院長，這事兒讓你費心了！”

姜永林說：“這事兒雖然了，但卻不能聲張，進修的時候你讓姜珊悄悄的去就行了，如果別人問起這個事，你就讓說是通過關係在分局搞到的進修指標，而且這個指標是帶帽下來的。”

肖遠航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定是姜永林通過關係從分局給姜珊要了一個進修的指標，雖然沒有佔用醫院的指標，但這個事也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只能暗箱艸作，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自己的指標是分局帶帽下來的，言外之意就是，有能柰你也讓分局給你帶帽下來了一個指標啊，這樣就能把影響降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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