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你小子被人包養了？用不用這麼誇張！”大壯猶如怨婦看到猛男般，撲了過來，圍著奧迪A8轉來轉去，掐掐，滿臉。

“想不想過過癮？”李爽將鑰匙在大壯眼前晃著。

“想！”

“給。”

“爽子，你就是我的親哥，親大爺，死你了！”大壯抓著鑰匙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車子順著濱河大道一溜煙的竄出城外，一路狂奔，扎眼間就開了到幾十公里外的水庫邊，李爽強迫大壯停了下來。

“再讓我開一會嘛！”見獵心喜的大壯哀求道。

“和你說點事。”

“什麼事？”

“送你點業績要不要？”

“白送的不要！”大壯還沒糊塗，被李爽坑怕了的他，問都懶得問就果斷拒絕了。

“你小子怎麼一點不長進，當個副所長就真以爲自己是了。”

“老大，哥哥，每次跟你出去不是槍擊，就是販毒，都比國大片驚險了，我就一院出的破片警，您就饒了我吧！”

“你他媽的也不想想不是老子，你能得那麼多的好？那個狗日的發誓要在三十歲前混個局長噹噹！”李爽見大壯如此憊懶，破口大罵起來。

“我，我，”大壯讓李爽罵的說不出話來。

“想升，就兩點，一是會結領導，二是要有業績，你小子第一項就弱的很，還不在第二項上多下點功夫，遲早這個副所長都幹不下去。你看看我，纔回來沒幾天，老子不但轉了正，還混到了執法隊當隊長，科員副科待遇。你倒好，兩年多窩都沒，我要是你早他媽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求了！”李爽連挖帶損。

人比人會氣死人！說的一點沒錯。大壯越聽心口越悶，賭氣道：“你他媽猴子變的，誰能跟你比呀！”

“虛心使人進步，沒聽說過嗎？知道自己不行就要虛心點，咱們一世兩兄弟，我會害你？”

“好，好，好，大哥我聽你的，我聽你的還不。”再讓李爽說下去，大壯覺得自己就一無是了，他連連求饒。

“這次一點也不危險，掃黃。”

“掃黃？我這邊也就抓抓小，管管治安什麼的，掃黃您找掃黃辦啊！”

“欠是不！別說你當警察的了，就是我們這些不當警察的也知道，電話一打，窩子早就散了，去了幹什麼，掃地啊？”李爽一句話頂的大壯更沒氣了，只能小聲嘟囔著，“其實，也沒你說的那麼不堪。”

“實話告訴你吧，這次讓你出面，好不但是警局方面的，我領導那邊也會記住你的好。”

“你領導？薛局長！”

“比還大。”

“靠，市裡的？”大壯一聽眼睛就瞪了起來。

“噓，知道就行了，別他媽的大聲嚷嚷。”李爽神神的湊近了道：“上次帶領導去HAPPY，沒想到那幫孫子沒眼，將領導得罪狠了，當時我們又不敢暴份，只好灰溜溜的讓人給趕走了。領導回來越想越覺得窩火，就問我有沒有辦法折騰那幫孫子一下。你腦子，單是輕輕折騰一下，怎麼能讓領導順了氣呢，要弄就弄次狠的，一下讓領導過了癮，下次有什麼好，他第一個就會想到你。老子不是沒人，也不是沒有手段，爲什麼單單來找你，就是因爲我們關係近，有好大家一起分。”

“爽子，你對我太好了，我，我，”

“別他媽說那麼廢話，幹還是不幹？”

“幹！”大壯說的斬釘截鐵。

“什麼地方？”大壯熱切問道。

“金碧輝煌。”

“靠，那麼大的場子，聽說後臺可是省裡的人啊！”大壯倒吸一口冷氣，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富貴險中求勝！如果不是它正好在你的轄區裡，你想掙這個表現還沒有機會。再說了，我們就是過去折騰一下，搔搔場子，後面再有什麼事，就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但要掃這種場子，必須市局的領導點頭才行啊？”

“笨啊，你不會安排兩個人在裡面假裝打架，然後借有人報警的緣由直接衝進去，隨便就把窩子掃了。”李爽的話讓大壯的眼睛一亮，這的確是個好辦法，首先從程序上別人就找不出他的病。

“靠，你比我這個當警察的都悉裡面的手段，看來你不當警察真的屈才了。”大壯由衷的誇讚。

“老子做什麼都比你強，多腦子，要不讓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這話李爽說的特別的誠懇。

“別人我不管，反正我就知道你不會賣我的。”大壯傻呵呵的笑著。

“嘿嘿，這樣想就對了。”李爽笑的詐無比，接下來他將娜娜知道的，以及聽小姐們說的金碧輝煌裡面那些地方在藏污納垢一一給大壯代清楚。還有沒有其他的更的地方，他就不管了，像他前面說的一樣，簡單的一個折騰而已，至於大壯能折騰到什麼份上就靠他自己的運氣了。

看似將大壯推到一個比較危險的位置，畢竟是省裡的後臺，未經許可的突然檢查，就算當場抓住了他們的把柄又能如何？最多罰罰款，停業整頓幾天，過了照樣按原樣營業，但始作俑者，很可能會被秋後算賬。

李爽也曾猶豫過是不是讓大壯出面，但在仔細盤算後，發現這個風險不能說沒有，卻不像表面顯示的那麼大。

首先，大壯就是一個破派出所的副所長，連九品都算不上，再降能降到哪兒去，大不了回去當他的破片警。何況後臺越等級越高的反而對這個層級的任免有心無力，下面執行也就執行了，不執行你還能著膀子跳出來！

其次，大壯是憑藉著什麼升到副所長的？還不是他傳奇式的，在別人看起來像撞大運一般的破案方式，甚至連劉隊如此不茍言笑的人，都好幾次的拍著他的肩膀，說他運氣好到逆天。

這次就讓他看看大壯究竟逆天能逆到什麼份上，說不定裡面真藏著什麼大獎！

最後，李爽還是給大壯留了一條他最不想走的路，就是去緝毒大隊，相信劉隊長會很願意接納他的。

吃饅頭都會被噎死，還有什麼事沒有風險？只要機會大於風險，甚至是隻要有機會風險都可以不管的年代，一點風險不擔那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