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誰最厲害?”樑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一句。
“自然是聖上,”大家衆口一詞地答道:“是滿洲大兵。”
“沒錯。”樑化點點頭:“那這江南,誰最厲害?”
這個問題大家就有分歧了。本來毫無疑問是郎廷佐,可是現在郎廷佐被鄧名抓走了,生死還是未知之數,於是就有人覺得現在最厲害的是控制兩江總督衙門的蔣國柱。但這麼說的人明顯也沒有什麼信心,蔣國柱雖然代理兩江總督職務,但實力遠遠不能和總督江南五年的郎廷佐相比。蔣國柱不久前還是戴罪之,剛剛被朝廷恢復職務,氣勢上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樑化果然也不同意這種說法,他呵呵笑道:“當然是兩江總督。總督五年,門生故吏遍佈兩江;深陷敵營,鄧名一樣待之以禮;別看總督大人陷敵營,一樣能指揮得我,要是他平安返回江寧,用不了一個月就能恢復實力,到時候捻死蔣國柱就和捻死一隻臭蟲那麼容易。還有,你們說現在這江寧周圍,最厲害的是誰?”
這個問題大家沒有異議,肯定是鄧名無疑。
“沒錯。鄭功兵臨城下時,雖然他當時是江寧這裡最厲害的,但我絕不會因爲怕他就得罪聖上。如果鄭功要我選擇,我當然會選聖上而不會選永曆天子。要是鄧名現在一定要攻打江寧,我選擇,我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與他戰。但既然鄧名並沒有要我選,我也不必得罪這麼厲害的人;用俘虜、銀子換兩江總督,這是總督大人自己的意,我照著做就是了。而且出一些銀子就能保住江寧,聖上也不會生氣,就算追究,也有總督大人頂著,我怕什麼?”樑化笑道:“何況餘新當日是什麼樣子?一萬多軍隊的營地鋪開了好幾裡地,只見打漁的人,看不見站崗的人,這種散兵遊勇有什麼可怕?你們再看看城外面的鄧名,營牆修得又高又厚,士兵日日練,沒有毫的鬆懈,我去招惹他幹什麼?能用俘虜和銀子辦到的事,又何必去自討苦吃,等他自己退兵就好了。”
衆人皆歎服不已。
當天下午,聽說樑化又從藩庫劫走了一些銀兩後,蔣國柱再也坐不住了,馬上派人去鄧名營中。使者見到鄧名後,直截了當地說道:“蔣巡願意先把提督要的閩軍將領都放回來,但希提督給一個保證。”
“保證殺了郎廷佐麼?”鄧名問道。
“正是。”蔣國柱的使者連忙點頭:“還有剩下的二十個旗人。蔣巡知道提督一向言而有信,只要提督答應了此事,他就連夜把人送出城來。”
“這個我不能同意。”鄧名搖了搖頭:“旗人我可以答應都放了,但郎總督我不能說殺。”
使者大急,爭辯道:“當初提督可是說過,只要蔣巡放出俘虜,提督就不會放郎廷佐活著,而且還會幫助蔣巡,對外宣稱是郎廷佐泄的旨。”
“不錯,我是提出過這樣的條件。不過那時樑將軍剛剛回到江寧,還沒有與我合作過。但貴方一拖再拖,遲遲不肯釋放延平藩的人,現在郎總督和樑將軍已經放回來二百多人,我豈能再殺害郎總督?”鄧名搖搖頭,說道:“已經太遲了,蔣巡和管提督錯過機會了。”
“但蔣巡要釋放的是延平藩的幾位大將。”使者仍不肯放棄,極力想說服鄧名同意這個條件。
“不錯,所以我同意釋放全部的旗人,而且同意不幫郎總督陷害蔣巡和管提督。但剩下的事,就要蔣巡和管提督自己去做了。”鄧名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蔣巡把事做好了,我也很願意幫忙善後。”
“敢問提督的善後是什麼意?”使者急忙追問道。
“我的建議是,把延平藩的幾位將領放還給我,我就釋放所有的旗人。一天後,我釋放郎廷佐……”
“提督不可啊。”使者一聽鄧名要釋放郎廷佐,急忙起來。
“聽我說完!”鄧名不滿地哼了一聲,蔣國柱的使者立刻乖乖地閉了。鄧名繼續說道:“但是放還郎總督後,我是不是立刻離開南京,就要看蔣巡怎麼做了。如果蔣巡給我五十萬兩白銀,我就立刻離開南京,而且會把郎總督扣在手裡,直到離開前的最後一刻再放。”
說到這裡鄧名停了一會兒,讓使者會自己的意。看到對方臉上的疑半天都沒有消散,鄧名只好自己解釋起來:“如果我不馬上走的話,想必蔣巡是不敢把郎總督怎麼樣的吧?就算蔣巡想發難,估計也擔心我會趁機奪城。郎總督回去以後,用不了幾天就安了人心,蔣巡也就該束手待斃了。但只要蔣巡送來五十萬兩白銀,我就老老實實地退兵五十里,給蔣巡三天解決麻煩的時間。三天後,我會再次回到南京城下,如果蔣巡還活著,那麼我還要一百萬兩白銀,到時候蔣巡要我怎麼說,我就和天下人怎麼說。”
鄧名沒有再和使者廢話,讓他馬上回去向蔣國柱報告:“這是蔣巡和管提督最後的機會了,不要再錯過了。”
一個時辰後,蔣國柱的使者再次來到鄧名營中,告訴他今天夜裡蔣國柱會把所有被俘的閩軍將領送出城。見到鄧名放回的旗人後,蔣國柱就會再送來五十萬兩白銀。
“蔣巡希我什麼時候退兵?”
“後天夜裡,蔣巡需要一天時間準備,後天早上提督退兵前,也不要放了郎廷佐,還提督不要食言。”
“我絕不會食言的,我祝蔣巡和管提督萬事順利,”鄧名說道:“別忘了準備好後面的一百萬兩銀子。我後天離開,五天後回來,進行後面的合作。”
“多謝提督吉言,蔣巡一定會準備好銀子,等提督回來領取。”使者接著提出了一個要求:“蔣巡希提督同意我們派一隊兵,跟在提督的大軍後。”
“以確保我退兵而不是殺一個回馬槍,”鄧名點頭道:“理所應當。”
送走了蔣國柱的使者後,鄧名就把郎廷佐請來,對他說道:“蔣國柱已經答應,今夜把甘輝他們放還給我,要我用總督的首級去換。”
“啊。”郎廷佐大一聲:“可是老夫已經讓樑化放了兩百人回來了,提督答應過不傷害老夫了。”
“是的,所以我沒有答應蔣國柱的要求,等見到甘將軍他們後,我就會把總督放回去。”
郎廷佐頓時滿面春風,恭維道:“提督果然是守信之人。”
“不過我放總督回去後,總督不擔心他們狗急跳牆,獻城門給我麼?”鄧名狡猾地笑了一下:“總督一旦邁出這個大營,我就算完了諾言。到時候若是有人獻城給我,我也還是要笑納的。”
郎廷佐頓時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他揮舞著手臂似乎是想呵斥鄧名,但張口結舌卻沒有將激烈的言辭吐出。愣了片刻後,郎廷佐虛張聲勢地道:“南京城還有數萬忠勇兵,就是蔣、管二賊的手下,也未必會跟著他們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但總督大人想必還是不肯冒這個險的吧?”鄧名慢悠悠地說著,舉起手張開了手掌:“五十萬兩銀子,只要總督把這筆銀子送來,我就再幫總督一個忙。”
“什麼忙?”郎廷佐警惕地問道。
“我後天晚上趁夜退兵,總督大人可以在營裡親眼看著我軍離開,然後早上突然回城,對付管、蔣二賊。”鄧名提出了一個充滿的建議:“只要給我五十萬兩銀子,總督大人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對付那兩個逆賊,爲你的朝廷和皇上除去這兩個心腹大患。當然,可能確實如總督大人所說,他們的手下都是忠義之士,寧可被總督殺個也不肯獻城門給我,或者本沒機會搶下城門。不過總督大人真打算冒這個險麼?”
郎廷佐沉了一會兒,對鄧名說道:“你會退兵多遠?”
“五十里怎麼樣?一萬兩銀子一里地,公平合理。”
“你爲什麼要這麼幹?”郎廷佐覺得其中有謀的味道,他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因爲我不看好管效忠和蔣國柱。他們有可能被總督大人摧枯拉朽地就解決了,那樣我就什麼也撈不到了。但總督大人不能不承認我確實可能找到機會,而我打算把這個機會賣五十萬兩銀子。”
郎廷佐心中暗恨:“蔣國柱、管效忠,你們兩個賊真是禍國殃民啊。也罷,爲了替朝廷除去這兩個禍害,都已經付出這麼多了,現在即將大功告,不要功虧一簣。”
想通了以後,郎廷佐就拍板道:“好,一言爲定,老夫這就讓樑將軍給提督送五十萬兩銀子來。但老夫要派一隊兵跟著提督的大軍,保證提督確實退兵了。”
“理所應當。”鄧名痛快地答應了,接著說道:“三天後我會回來,到時候總督大人還要付我一百萬兩銀子。”
“還要一百萬?憑什麼?”郎廷佐頓時又憤怒了。
“這是爲了幫總督說話的費用。畢竟甘將軍他們最後是蔣國柱放回來的,我不能白幫總督大人圓謊。”鄧名提醒道:“本來我和郎總督的協議裡商量好了,誰放甘將軍他們回來,我就幫誰說話。”
“好吧,老夫會準備好一百萬兩白銀的。”郎廷佐咬著後槽牙說道。但心裡卻是一陣冷笑:“鄧名小兒啊,等我除去了蔣國柱、管效忠這兩個心腹大患,還會怕你不?莫說是答應給你一百萬,就是答應給你一千萬又如何?”
無論是接見蔣國柱的使者,還是與郎廷佐談判時,張煌言、李來亨二人都全程陪同。
郎廷佐離去後,鄧名看到張、李二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就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李來亨避開鄧名的目,飛快地說道:“沒事。”
而張煌言則張口道:“提督……”
“嗯?”鄧名等著對方的下文。
但張煌言沒有繼續說話,想了片刻後搖頭道:“我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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