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說的很有意思。”張煌言贊同地點點頭:“所以我軍纔要時刻提醒自己,切不可因爲要驅逐韃虜,就禍害百姓。”
“張尚書所言極是。”鄧名輕嘆了口氣,幸好郎廷佐的目的只是爲了替順治守住東南,如果他的志向是解放全人類,那一定能心安理得地犯下所有反x人類的罪行。
……
第二天上午,鄭功終於領著一隊兵馬趕到南京城下。他沒有打出自己的旗號,而是不引人注意帶著一些親衛進了鄧名的營地。
“大王之名,如雷貫耳。”鄧名和大家一起,與鄭功見面,又把這些天救出來的閩軍將士都給了鄭功。
見到甘輝、餘新等人後,鄭功也是百集。當著鄧名、李來亨和張煌言等人的面,鄭功向部下謝罪道:“我無能大意,連累將士,諸位將軍能平安回來,真是蒼天不棄我啊。”
鄭功又向鄧名抱拳道:“此番南京城下大敗,損兵折將兩萬餘人,皆是功之過。提督便是責罰也是理所應當的。只是中興大業未,功還想有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提督允我戴罪立功,若是再遭到敗績,功就自裁以謝天下。”
雖然鄭功說得很重,但周圍延平藩的將領卻沒有表現得太激。延平郡王的軍法一向很嚴,對戰敗的將領一般只是再給一次機會,若是再次戰敗往往就會被殺頭。比如餘新以前就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戰敗後被鄭功勒令立功自贖,餘新知道再敗必死,所以拼死衝殺,擊潰了清軍也救回了自己的命。
不過並不是每個將領都能夠像餘新這樣。上次廈門被襲後,鄭功死了責任最大的將領,命令另一個罪將黃梧力戰贖罪。但黃梧唯恐再次戰敗,就乾脆投降了清廷,後來向清廷獻計遷界海的就是此人。
張煌言聽到鄭功的話則是大驚。雖然張煌言很清楚鄭功的格和脾氣,但讓他大不解的是,鄭功居然會對鄧名說出這樣的話,就好像鄧名不是文安之任命的江南提督,而是天子、監國一般。
環顧了一圈四周的人,張煌言看到甘輝、餘新面如常,其他的閩軍軍也出不解之。。
“他們兩個人都是延平的心腹,延平對鄧名如此恭敬,他們兩個人居然一點不該到奇怪,那他們一定是知道什麼。”張煌言立刻就做出了這樣的判斷,接著他的目又掃到了李來亨。
見李來亨也一副行若無事的樣子,張煌言心裡頓時又咯噔一聲:“怎麼,在臨國公看來,延平郡王向鄧提督請罪也是合合理的麼?”
雖然鄧名和李來亨都守口如瓶,但張煌言一直相信鄧名確實是宗室,這也能很好地解釋文安之爲何如此信任他。但張煌言以爲主要是因爲文安之對闖營不是完全放心,歲數大了也無法隨軍奔波,所以需要一個年輕宗室在軍中,充當他的耳目和代表。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鄭功絕對沒有理由向鄧名請罪。鄭功和文安之都是平起平坐,甚至還要略高一些,又怎麼會甘居文安之的代表之下?
這時尷尬不已的鄧名苦笑了一聲:“延平郡王言重了。”
瞥了一眼旁邊的張煌言,鄧名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岔開話題:“延平郡王請坐,我們正在商議南京的事。”
筆者按:看到吧出臺政策,晚點再更新,我還是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