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鑼鼓地進行著戰前準備的時候,鞏焴突然來到了鄧名的營地。.
“鞏尚書怎麼來了?”鄧名見到老夫子頗有些吃驚,不過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稱呼有些過時了,就改口道:“鞏巡怎麼來了?”
“還是老夫尚書吧,”鞏焴看上去心還不錯,若無其事地說道:“老夫還不是巡哪。”
“怎麼還不是?”鄧名有些奇怪地問道,他記得鞏焴早早就去文安之那裡討了。
“因爲文夷陵(文安之)不給。”鞏焴也不瞞,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以爲夷陵應該到了從心所的年紀了,可他居然還是看不開。”
鞏焴告訴鄧名,文安之依舊在爲鞏焴燒掉大明列祖列宗神主牌一事而耿耿於懷,稱列祖列宗在上,絕對不會任命鞏焴爲大明的四川巡。
“你們不是談得開心的嗎?”鄧名奇怪地問道,他記得路過奉節的時候,看到文安之和鞏焴都笑咪咪的,兩個慈祥的老爺爺似乎一點兒火氣都沒有。
“當然不能讓你看見。”鞏焴笑起來:“在你到奉節之前,夷陵還說要請了尚方寶劍斬了老夫。老夫說我又不是什麼大明的,他請尚方寶劍做什麼?夷陵稱這是爲他的歷代先皇報仇。”
聽起來二人爭吵得很兇,不過鞏焴顯然沒太放在心上。鄧名忍不住猜測是不是這些年來他被人罵的次數太多了,所以已經不在意了。
“原來如此。”鄧名猶豫了一下,如果文安之沒有表態的話,鄧名可以把巡職位給了鞏焴,但現在文安之反對,鄧名就不好再出面了。
“你不用把這個職給老夫了,”鞏焴察言觀,看出了鄧名的猶豫:“夷陵說了,就算我從你這裡要到了巡一職,他也不會承認的。”
看起來這次鞏焴和鄧名算是到文安之的底線了。不過鞏焴自有解決的辦法,他告訴鄧名,在文安之那裡壁後,他沒有直接下江南來向鄧名訴苦,而是去了一趟四川,和兩位知府以及院會取得聯絡。
劉晉戈和袁象自然都得給鞏焴這個面子,而院會居然也被鞏焴說了,大部分議員都覺得這個老頭有本事。書院裡雖然有蒙正發一直在詆譭鞏焴,不過大部分教授都很欽佩鞏焴的學識,現在整個川西的風氣深鄧名無君無父的思想影響,所以對鞏焴的牴緒也不重。
不過,就算川西人不反對,鞏焴還是需要鄧名的正式認可——不管鄧名主放棄了多權利,大部分人依舊認爲他的話在川西就是金科玉律。
“院會同意讓老夫來協調川西各府之間的關係,化解矛盾,還同意老夫把川西和夔東的矛盾一併解決了。這不就是你說的巡該乾的事麼?”
鄧名仍然有些猶豫,文安之的歲數不小了,而且一貫給予鄧名巨大的支持,鄧名雖然承認鞏焴很有才幹,但是萬一把文安之氣出個好歹來可是忘恩負義了。
“你這小子的心思還真不!”鞏焴說了半天,看見鄧名居然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就哼了一聲:“你的文督師說了,大明的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給老夫的,而且要老夫著南邊磕頭請罪,老夫實在不願意。川西的那個院會本來就是草臺班子,夷陵說,你也同意了等皇上一回來就把院會解散,所以我若是拿一個院會給的職務,夷陵就不和老夫計較了。”
“哦,是這樣啊。”鄧名知道鞏焴心高氣傲,是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撒謊的,就痛快地答應了下來,認可了院會給他的任命。不過文安之不同意用巡或是其他任何大明的稱,鄧名琢磨了一下:“乾脆就省長吧,四川省的首長,長。”
“名字隨便定吧。”鞏焴對稱號並不在意,不過他得到這個職務的任命後,立刻就提出了改革方案,那就是設立防使職務。
防使這個職務是牛金星從前提出來的。因爲朱元璋設置十三省後,有的府很大,而有的府又很小,所以牛金星打算在省和府之間添加一個防使,把那些小的府聚集在一個防使手中。後來這套改革思路被滿清全盤抄了去,換了個名字道臺。
但鞏焴的這個建議被鄧名否決了,他本不想加強控制,也無意沿用傳統的流制,因此不管防使還是道臺,這種員對鄧名來說都屬於多餘的。
防使這件事鞏焴也就是一試,既然鄧名反對他也不堅持,因爲現在他這個省長的職務就是協調各府而沒有其他實權,而防使的工作是進一步加強省對地方的控制。鞏焴覺得沒有必要在鄧名出門在外的時候攬權,反正他已經提過了,將來鄧名若是覺得有必要,自然會想起來此事。
另外一點就是鞏焴要求把省長這個職務實化。在明朝初年,朱元璋煞費苦心地在省一級搞分權制衡,設立了布政使、按察使和指揮使三個職務,把行政、檢察和軍權分開,指這三者能互相牽制,減輕貪污腐化。
這套系統的效果不好說,畢竟是幾百年前的事,誰都沒有切會,但無疑不符合中央集權的思路。明初設立巡本來是用做地方巡查的,漸漸地演變了集全省大權於一的省長,完全控制了下面的三使。既然按察使不可能監督巡,中央就乾脆再設立一個巡按來監督巡這個原本的監督。
而牛金星的另外一項改革就是把明朝七八糟的巡制度實化,每省只設立一個巡,理清權責。牛金星準備好了制度和典章沒多久,李自就被擊敗退出了燕京,滿清進燕京之後,發現大順的這套行政制度明顯比明朝的合理,就抓過來自己用了,按照牛金星的設想,在全國完了巡實化和規範化。
鞏焴的這個要求得到了鄧名的確認,鄧名也覺得省長應該是個常設的實職務,職權和管轄範圍沒有必要經常更改:今天設一個四川省長,明天分設川北省長和川南省長,如果發現員似乎管不過來或是有什麼特殊需要,再來一個分管兩、三個府的川西省長幫忙——這種變只會增加混和推卸、扯皮的機會。不過鞏焴沒有想到的是,大順和滿清的巡實化目的都是爲了加強集權,從本上確立巡掌握一省的行政、司法、立法全權;而在鄧名的設想中,巡是隻擁有行政權的省長,更像是朱元璋構想的布政使。不過現在鞏焴和鄧名的討論還遠遠沒有深到這個地步。
鞏焴能夠這麼輕鬆地得到院會的支持,有些出乎鄧名的意料,他本人對鞏焴燒神主牌並沒有太大的反,不過他沒想到四川各階層居然也能輕易和廣泛地接納了鞏焴。
“這有什麼?你爲了緬甸的幾塊破石頭,就能把大明的天子扔在食人生番手裡,老夫燒幾個木頭牌子算得了什麼?”鞏焴理直氣壯地答道。
“緬甸人不是食人生番。”鄧名反駁道。
“那也差不多。”鞏焴指出,鄧名做的大逆不道的事海了去了,不過四川同秀才每次都能從中分得好,所以對鄧名非常寬容。而在接了鄧名的這些舉後,很多人也就不再苛責鞏焴燒神主牌了。就是蒙正發在四川呆了半年,瞭解了鄧名的大量事蹟後,也不再整天把鞏焴那點事放在邊了。
“路上老夫遇到了呂留良那小子。”鞏焴似乎對這個年輕人印象不錯:“頗有傲骨,對老夫不假辭,不卑不。不過沒關係,等他去四川呆上一年,也就不記得老夫燒神主牌的事了。”
“還有一個張老先生。”鄧名記得半個月前張岱也全家乘船去四川了。
“老夫躲開他了,”鞏焴坦然地答道:“張陶庵(張岱)平生最恨東林,稱要手刃東林羣賊,置於釜中然後猛加薪火。因爲老夫燒了神主牌,所以是他最痛恨的幾個人之一。他以爲老夫是皇上的首輔,而且名字還記錯了,把老夫的焴字記了煜……不過不要,等張陶庵在四川呆幾年,他不好意思把你放在鍋中煮、自己在下面添柴禾,自然也就不惦記著手刃老夫了。”
得到了鄧名的肯定後,鞏焴就談起了眼前的戰略問題。他辛辛苦苦從四川趕來,當然不只是爲了四川的省長職權問題,現在鞏焴最擔心的就是鄧名會走上李自的老路。
“騎虎難下,說的就是這種況。我們扔下這幾個督轉回家是很簡單的事,不過拋棄了這批督,就會換上來新的督,也許他們會爲滿清朝廷抵抗到底,因爲他們不信我們會出力保護他們。”鄧名解釋道。
“當年皇上也是這麼想的,覺得要是直接退回陝西去,以後再來,就不會有人不戰而降了。但事後再想想,真應該一早就走啊。”鞏焴覺得,鄧名現在的心態和當年的李自一樣患得患失。
鄧名沉默了片刻,搖搖頭:“我們知道得再清楚,也不能不戰而退吧。嗯,我保證,如果局面不利,一定會及早。我的最低目標是:就算不能阻止清廷搞清真相、更換東南的督,至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們會嘗試保護他們。”
鄧名接著就給鞏焴展示他做的戰前準備。鄧名這些天努力收集江北的地形地貌資料,繪製了大批畫有等高線的淮揚地區的地圖,雖然非常糙,誤差也很大,不過比原來那種傳統的地圖還是好一些。舊的地圖真是沒法看,就像象畫一樣。
“我們能找到一些淮揚的嚮導,可是他們畫不出足夠好的地圖來,沒有地圖就沒辦法事先制訂準確的計劃。”鄧名對這種等級的地圖並不滿意,因爲不夠準確,只能起到類似嚮導的作用,不能用它們來支持明軍進行圖上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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