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兩江兵被板凳重傷了一個,胳膊折了不得不退出戰團,而直隸綠營中也有一個人被兩江兵的大刀砍中,正躺在地上。最慘的是揚州大俠的弟子們,被山東義軍和直隸綠營打了個東逃西竄,連師傅的真傳弟子段庚辰都捱了好幾下,幾個小師弟剛出手就摔倒了,滿地滾。
雖然一時收拾不下對方,但兩江千總張俊乾心裡並不急躁,因爲自己這邊還是人多勢衆,而且半數的揚州俠客和兩江兵都沒有衝進去鬥毆,而是穩穩地守住了門口,免得讓對方有機會跑了。這裡畢竟是揚州的地盤,張俊乾剛纔本想趁那個功夫不錯的“山東綠營”頭目分神時襲一把,將他拿下,不料沒能功,他意識到速戰速決不太可能。冷靜下來的張俊乾沒有步步,反倒退到司馬俠的邊,配合揚州羣俠一起堵門。
對面的北直隸綠營也不是很著急,平添了這四個山東綠營的幫助後,他們有信心堅持一段時間。這裡是大清的地盤,只要被周圍真正的清軍巡邏隊發現,相信還是能夠險的。而且除了四個山東大漢外,那個年婆娘也很能打,大概是山東綠營某個好漢的媳婦。
只有高雲軒心裡越來越著急,在混戰中雖然自己的人沒有折損,但不知不覺都進了屋子裡,誰也沒能走。對面的清兵和店夥計們沒有步步,顯然他們是想拖下去,認爲拖下去對他們有利。山東義軍不願意久戰,眼看局面越來越兇險,高雲軒就想著要力一搏衝出去。
對面的那個綠營軍十分難纏,雖然不過分,但始終和高雲軒對峙,讓高雲軒無暇分神,也無法和自己人商議對策。如果自己這邊都是山東義軍,他們可以用黑話進行簡單的流,不至於被對方立刻聽明白,但還有幾個說河北話的川軍,這就麻煩了——至於川軍爲什麼要說河北話,高雲軒、邢至聖都沒有時間去想。他們確信敵人一方是兩江綠營,因爲清軍不會打清軍,所以和清軍對打的肯定是明軍,這個道理就像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
“這個傢伙,他想招呼另外一個人和他一起斷後,讓剩下的那兩個帶著他師妹、就是那個的一起跑——”司馬平被高雲軒連踢了兩腳,撞到堅的桌子上,他從地上跳起來,顧不得疼痛,兩眼狠狠地盯著高雲軒。不過他並沒有魯莽地撲上來報仇,而是躲在武功高強的張千總背後,順便還給張總爺翻譯幾句山東點子的黑話。山東俠客的黑話和江南這邊不是完全相同,段庚辰聽得暈頭漲腦,但司馬平見多識廣,腦筋也轉得飛快,把高雲軒的暗語連聽帶猜琢磨了個八九不離十。
“川軍?”張俊乾右手舉著刀,左臂和刀面持平,著馬步,和雙手持的高雲軒四目相對,緩緩挪著腳步,小心翼翼地周旋,同時口中問道:“哪有什麼川軍?”
“他認定北京那個幾人是川軍了!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山東造反的於七那夥人。”張俊乾和高雲軒如同兩隻鬥一樣慢慢轉圈,司馬平也跟著一起轉,讓張千總擋在他和那個山東大俠之間——能和一個綠營千總打個旗鼓相當,山東大俠的武藝絕對是司馬平師傅的水平了。雖然武功不錯,可是他的腦筋明顯不夠靈。
“他看誰都像是川軍。”張俊乾目不轉睛地盯著敵手,對司馬平的分析不以爲然,對面這個傢伙剛纔還以爲張俊乾是川軍呢。
“唉。”司馬平輕嘆一聲,暗暗給張總爺也定了——擱在他的師門,就憑這副腦筋,也是野豬型俠沒跑。
司馬平和張俊乾的這番對答都是用江南話說的,高雲軒他們說的是山東話。不過高雲軒不是司馬平那種智謀型俠,完全不知道正對著自己的那兩個人在低聲嘀咕什麼。
“那個的不肯走,”張俊乾和高雲軒順時針轉兩下,又逆時針走兩步,還不時向前、向後跳一跳進行騰挪和試探。而司馬平也亦步亦趨地跟著一起蹦跳,維持著三人的固定陣型,同時還在盡職盡責地繼續翻譯:“說一個婆娘跑不快,讓兩位師兄拉住一個川軍快跑,一定要見到鄧提督,去救山東……張總爺,這絕對是山東義軍,可不能傷了他們啊。”
這時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揚州羣俠的領軍人,段庚辰俠上中了吳月兒狠狠一,撲地倒下。
“這賊婆娘,下手好狠。”司馬平看得眼皮直跳。因爲對方是個流,所以段俠心存輕視,不顧吳月兒在側翼的威脅,只顧配合師弟強攻一個山東好漢,雖然功地將其放倒,但自己也被吳月兒打得失去了戰鬥力。現在司馬平看出另外一個山東好漢(邢至聖)的武功也很高超,和眼前這個相彷彿,不過他被一個江南綠營的披甲兵和司馬平的兩個師弟聯手纏住,只有苦苦抵抗。而另外兩個山東人,包括剛被段師弟一板凳放躺下的那個人,都至是大師兄水平的,就是這個孩也是親傳級別:“爲什麼要打山東人?段師弟,你沒聽見我說他們肯定是山東義軍嗎?”
因爲背後有師弟迎上去,段庚辰順利地逃出了戰團,不過隨著唯一一個親傳弟子負傷,揚州羣俠的士氣大跌。
“這個死丫頭,晚上切碎了下酒!剩下的明天再包頓饅頭!”段俠到自己的骨頭好像折了,他抱著小衝著吳月兒咆哮了一聲,然後回頭憤怒地向司馬平喊道:“爲什麼不能打?他們自己都承認是山東綠營了。”
“有帶著大姑娘出門的山東綠營嗎?”司馬平罵道。
“我師兄說,你們是山東義軍,你們是嗎?”段庚辰不與司馬平爭辯,用生的話朝著對面的敵人喊道。
“我們不是反賊!”一個殺得興起的北京人想也不想地答道:“我們是專殺反賊的。”
“你看,他們不是。”段庚辰痛得呲牙咧,接著又用力地招呼了師弟們一聲:“往死裡打。”
“我又沒說這幾個直隸佬是。”
“他們是一夥兒的,給老子往死裡揍。”
“他們不是一夥兒的,”司馬平大聲嚷道,不僅是說給段師弟聽,也是喊給其他人,不過用的還是師兄弟們最嫺的江南話:“往死裡打那幾個直隸佬,別傷到山東佬。”
“他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夥兒的,你反倒知道他們不是?”段庚辰疼得額頭上青筋畢,人已經半癲狂了:“都是北佬,北佬都是一夥兒的,師弟們往死裡打,對的也別手。”
雖然不知道南蠻子在呼喝什麼,不過幾個北方人似乎軍心不穩,一直和自己糾纏的清軍軍也顯得遲疑,高雲軒向後連跳兩步,擺了威脅,揮著子替邢至聖解了圍。雖然不忍心扔下師妹,不過再不走可能大家就都走不了,這時高雲軒已經站到了剛纔那個答話的北京人邊。直到這個時候,這個川軍還不放棄麻痹敵人,依舊堅持聲稱自己不是明軍,雖然很欽佩對方的執著,但高雲軒認爲這是無用的努力。
這個人的手不錯,而且顯然是五個川軍的頭目。高雲軒拉了一把邢至聖,同時對那個北京佬道:“我拼死給你們開道,你和我師弟衝出去以後就別回頭。”
“好。”那個北京人也意識到危險,雖然不明白“師弟”有什麼涵義,但他知道這肯定是綠營的兄弟,雖然他們反常地帶了個人,但不影響他們是清軍——我們是清軍,和清軍打的肯定是明軍,所以對面肯定是明軍,而和明軍打的肯定是清軍,所以這幾個山東人是清軍,這道理就像一加二等於三這麼淺顯易懂。所以北京人對決心掩護他突圍的同僚大聲地保證:“放心,朝廷會給你們報仇的。”
“嗯。”高雲軒最開始也沒聽明白“朝廷”指什麼,不過馬上想到,他肯定是指永曆朝廷。
就在高雲軒決意突圍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急如驟雨的一陣馬蹄聲,聽到這個聲音後,司馬平突然跳起來,高興地大喊大:“援兵到了。”
接著司馬平又用話再次大喊了一遍,而且比上次的聲音還響亮:“援兵到了。”
剛剛發生衝突的時候,司馬平就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原則派一個師弟去找巡邏隊求援,而援兵恰好在那個山東佬打算突圍的時候趕到,太湊巧了,真可謂及時雨。
“還是晚了嗎?”聽了對方用話發出的勝利宣言後,高雲軒的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這時候他也聽到了馬蹄聲,好像有一大隊騎兵衝到了門口然後停住。本來還兇神惡煞和自己對峙的兩江綠營兵和那些店小二們,退般地突然到了門口,一個個喜笑開,得意地過來的時候,下都向房頂翹了上去。
看到對面人的表,同樣聽到馬蹄聲的吳月兒頓時心如死灰,就在片刻前還想拼死一搏,想辦法幫助邢師兄和那個川軍頭目突圍,但現在敵人的騎兵都趕來了,就算衝出去大門又如何跑得掉?
吳月兒探手懷,向藏著的一把小刀,同時蹲下去察看那個被揚州俠用板凳拍倒的師兄,如果師兄的傷勢太重就得給他一個痛快,免得他被俘後折磨。
“有多清兵?”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句話非常奇怪,聽上去好像是明軍發出的疑問,但卻沒有用“韃子”這個稱呼。
沉重的步伐聲從門口傳來,守住大門的兩江綠營兵向兩側分開,出一個通道讓剛纔問話的人。
來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全上下閃爍著金屬的寒,昂首而,那副神氣就好像是一位將軍——如果他不是這個年紀,他的氣勢確實會讓人相信這是一員大將。
除了氣勢以外,認真打量來人上的鎧甲,就能看出確實是一件上品,鋥亮的護心鏡能映出人影,的山文甲把來人的腹要害都嚴地包裹在其中,雙臂上也是做工良的護臂、護腕,腰際以下則是一條鐵。唯一有些奇怪的是這個人戴的頭盔,他的鐵盔既不是滿清的式樣,也不是明軍傳統的寶塔式,乍一看頗像闖營以前的寬檐氈帽,只是上面散發的銀白金屬澤提醒著這是一頂貨真價實的鋼盔。
四個衛士隨其後——更多的騎兵留在門外,仍然騎在馬上。跟進來的衛士和爲首者一樣全是鐵甲,不同的是,四個衛士的頭盔都是悉的尖頂盔而不是特殊造型,而且他們都握著寒四的馬刀,而不像他們護衛著的那個年輕人那樣只是把馬鞭隨隨便便地抓在手裡。
看了看五個人都披著的大紅斗篷和脖子前赤的圍巾,還有他們鐵和馬靴間的火焰軍,吳月兒愣在原地都忘了掏刀子了:“韃子的援兵是明軍?”
的目繼續上移,四個衛士的頭盔上也都頂著明軍的紅纓標識,只有爲首者再次顯得不同,他用一朵令人困的黑纓作爲頭盔的標識裝飾。
高雲軒同樣目瞪口呆地看著走進門的這個武將,心中生出了和吳月兒同樣的疑,而且直覺告訴他,這是貨真價實的川軍。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不過一看他上的披掛就知道絕對不是等閒之輩,他和他後的四個護衛雖然一的鐵甲,作卻依舊靈敏矯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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