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山東最初的警報傳出來前,康親王傑書前進到淮安就陷進退兩難的境地。
他下令召集兩江的軍隊圍攻江北的明軍,但蔣國柱稱他兵力不足,只能固守南京,如果貿然渡江被明軍消滅在水面上那南京就完蛋了。
周培公的話也差不多,長江剿鄧總理大臣認爲剿鄧總隊的建設刻不容緩,看到這封回答後遏必隆破口大罵,現在都火燒眉了,要的是能來並肩作戰的援兵,而不是紙面上都不存在的剿鄧總隊。不過周培公後一封信又進一步解釋,稱他這個總理衙門只能指揮兩江總督衙門和湖廣總督衙門派遣給他的部隊,現在蔣國柱和張朝都把軍隊拉回去保衛南京和南昌了,他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周培公指不上,遏必隆就想指樑化的部隊,不過樑化也很乾脆地報告他沒有援兵可派。首先,蔣國柱和周培公的難樑化一點兒也不,他的部隊被兩江總督派出保護蘇州等重鎮了,而且如果冒險渡江,那一樣可能會被明軍消滅在水面上;其次,樑化表示他本沒有船,蘇鬆水師被殲滅四年多了,朝廷沒有撥給過樑化一文錢,蔣國柱和張朝也沒給,現在蘇鬆水師的基地崇明島還在馬逢知那個叛賊手裡呢;樑化還聲稱他不折不扣地執行了朝廷的海令,從船廠到舢板都燒燬了,所以除非樑化能帶著全手下一葦渡江,否則本幫不上忙。
張朝的理由也差不多,別人有的困難江西都有,別人沒有的困難江西也還有,總而言之,張朝帶著全江西文武爲滿洲太君祈禱武運,但江西一兵一船都出不了。
雖然從蔣國柱、張朝到樑化、周培公各有各的理由,不過遏必隆自打關以來還沒有見過這麼大膽的督——雖然很多難應該是真實的,但關鍵這是輔政大臣的命令,督們竟然不想法設法地克服困難完要求,而是拼命地推卸責任拒絕效勞。
遏必隆也明白這還是因爲北京的威信下降了,以前朝廷一道命令下去,不管做得到做不到,督都先回一個做得到,不然位就難保,然後再去拼命搜刮百姓,威利讓兵賣命,也要把朝廷的命令完。可幾年來朝廷諸事不順,對鄭功簡直是無可奈何,不但保護不了東南的安全,還搞出了海令,讓督們對朝廷的信心發生了搖;更不用說鄧名,一次次掃長江兩岸如無人之境,調山西等地的兵馬去打他,好像也沒能打贏。
雖然遏必隆對東南督的態度暴跳如雷,不過眼下他也沒法問罪蔣國柱他們,反倒只能好言安,要他們認真思索,找出可以協助淮安中央軍的辦法來。
可是看到遏必隆如此和悅後,蔣國柱等人反倒是蹬鼻子上臉,把腦袋一晃,就是咬定沒有任何辦法。
蔣國柱在隨後的通信中又談起了奏銷案問題,稱他認爲向欠稅的士人追討回罰金後,這筆錢應該優先用來建設兩江的軍隊、長江剿鄧總隊和加固江南的城防,或許還可以酌撥給只有空架子的蘇鬆水師一些。文字獄雖然不是遏必隆負責,但他也知道鰲拜還指用這些士人的家產填補國庫呢,可蔣國柱哼哼哈哈地一直沒手,藉口什麼鄧名東征穩定人心,第一就是不同意中央的案件理人員前去。現在看到中央軍和明軍在江北對峙,居然就想吞下這筆錢的大部分來,這個時候蔣國柱也不在乎什麼人心了——顯然他認定在這個節骨眼上明清兩軍誰也奈何不了他了。
和蔣國柱、張朝還沒扯清呢,湖廣的張長庚也來湊熱鬧,稱他接到輔政大臣的催兵令後,立刻就在武昌點選兵馬,打算順流而下,與中央軍在揚州會師。不過張長庚稱他只有兵沒有船,需要兩江提供給他運兵船,而且張長庚還自稱這些年湖廣和漢水流域的郝、賀二賊無日不戰,更把武昌周圍修得固若金湯——言外之意就是開撥費和糧餉也得兩江幫忙,不然他也執行不了輔政大臣的調令。
兩江當然不肯給這筆錢,張長庚的回信居然還是公開的,與張長庚要錢、要船一起送來的就是蔣國柱和張朝的哭窮信。
“這幫狗奴才,都瘋了是吧?”等浙江總督趙國祚哭窮的信送到後,遏必隆如同火山一樣地發了。
趙國祚表示,去年浙江才被川軍給洗了一遍,不錯,他是在杭州城下背水一戰擊敗了川軍,但浙江藩庫也因此空空如也,因此他沒法響應輔政大臣的調令。而且趙國祚還辭懇切地主張招鄧名,他表示現在對朝廷最有利的就是議和,先帝雖然死在鄧名手裡,但那是戰場對不對?趙國祚認爲先帝的英勇戰死很符合滿洲太君的傳統,先士卒、不同凡響!簡而言之,還是不要讓先帝的那些事,影響了對鄧名的招工作。
十一萬清軍的對面,是十萬明軍,在傑書的援軍不斷從山東趕來時,打著張煌言、馬逢知所部旗號的明軍也不斷地涌運河。兩軍都聯營數十座,對峙了十幾天,還是誰也沒貿然去撞對方的堅固防,而這個時候,鄧名率軍在山東登陸的消息終於傳來。
剛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無論是兩江還是北京,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和祖澤溥最開始的反應一樣,認定是山東起義軍的垂死掙扎。不過等越來越多的消息從山東傳來後,清廷就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北京打算讓渤海灣的水師去萊州轉轉,看看鄧名是不是真的來了——如果明軍艦隊的規模很龐大,那此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而淮安的遏必隆到更痛苦了,他周圍可找不到水師去偵查消息是否屬實,李國英在這個問題上也選擇了不出聲,說明這個和鄧名打了多年道的人同樣吃不準鄧名的向。
“鄧名到底有多軍隊?”雙方共計二十萬大軍對峙,傑書也到非常張,如果沒有遏必隆、李國英和大批幕僚輔佐,他本應付不來這樣的工作:“對面賊人已經有四、五萬披甲了,鄧名還能分兵去山東,他難道有十萬披甲嗎?”
“應該沒有。”遏必隆口中這麼說,但心裡也不是很有信心,因爲他的這個判斷完全是推測:如果鄧名真有十萬裝備良、訓練有素的甲士,他應該能夠征服江南了。上次鄭功帶著三萬甲兵來,就差點讓東南變。
“是鄧名自己肯定沒有這麼多,但加上其他的黨羽就不好說了。”李國英同樣是推測,不過他比遏必隆掌握更多的資料。鄧名不用有十萬甲兵,只要有一半,李國英估計自己就被趕出重慶去了:“鄧名大概也就有三萬披甲吧,和鄭功差不多。不過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夔東賊,夔東賊現在恐怕也有兩萬五到三萬披甲了……”
“這麼多!?”遏必隆大一聲。鄧名來來回回地洗劫東南,能有三萬甲兵他也就認了——其實李國英還是低估了川西的實力;可夔東憑什麼?遏必隆知道這個數字恐怕比李定國都只多不了:“夔東那窮山僻壤的地方,他們怎麼養得了這麼多兵?”
“鄧名給的糧食。”李國英悲哀地答道。上次通過對夔東俘虜的審訊,他確定夔東軍從鄧名手裡拿到的東西要比自己從北京拿到的還要多,這麼下去別說和川西打了,遲早夔東軍都能把李國英從四川趕出去:“還有盔甲、被服,還有火藥,還有鄧名搶回來的船廠、戰艦和工匠。”
“夔東賊也有戰艦?”遏必隆覺李國英口中的夔東軍好像和他印象中完全合不上:“比起你,還有湖廣、兩江的水師怎麼樣?”
“鄧名的水師比夔東軍、崇明賊,比下、湖廣總督、兩江總督的水師加起來還強大,所有的人相加,他一個人就能打平。即使招安了夔東賊和崇明賊也沒用。崇明賊的水師大概比夔東賊還要多;而夔東賊自己的水師,就比川陝、湖廣和兩江之和,也就是兵的全部水師還厲害。準確地說,是萬縣袁宗第一個人的水師,就足夠收拾下和蔣總督、張總督三個人了。”李國英看著目瞪口呆的遏必隆,臉上都是絕之:“下的水師可能比湖廣和兩江總督的水師還要強些。但別說袁宗第和李來亨了,就是劉純的船來了,下的水師都不敢應戰!可能也就能和黨守素、馬騰雲還有王興他們比比。”
而李國英還不知道實際現在重慶也沒有水師了,被他視爲掌上明珠的嘉陵江水師都被他的部將們賣了廢品,已經不復存在了。
“夔東賊除去留一些人在漢水防備張總督,恐怕來了一萬五披甲;張煌言和馬逢知跟鄧名的關係不錯,他們的東西很多也是鄧名給的,從這幾天看來,他們也派了八千到一萬的披甲。現在對面五萬差不多是有的。”李國英指出,明軍因爲有水師的優勢,所以披甲率比清軍還要高,淮安這邊的十一萬清軍裡,披甲倒只有四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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