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兩天溫馨快樂的車伕,纏綿了兩天,雖然沒有取得大的突破,卻也算是小有進展,兩人之間顯得親了許多,這讓平時只能電話訴柳罡,心大大的好了起來。直到第三天下午,接到了一個電話,柳茜打來的電話,“柳罡,你還不趕快回來,黃澤海寫了份證明材料,證明你的確瞞了關於玉觀音的事,現在已經到了政工部門,石政委建議給你記過分……”
“就一個記過分?”柳罡倒是有些的意外,不住的問了一句,在他想來,以黃澤對自己的仇恨,似乎不該只是一個記過分那麼簡單。
“撤去了你柳林派出所副所長的職務,怎麼,你還嫌輕了啊!”柳罡的態度,讓柳茜有些的意外,也有些的不解,被生生的冤枉了,捱了個警告分,似乎還嫌不夠,這哪裡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簡直是脾氣好的不能再好了,就是老實人,恐怕也是發怒了;不僅對於柳罡的行爲不解,對於韓長的行爲,同樣的不解,韓長顯然不可能和柳罡有著什麼關係,卻居然專門的吩咐自己給柳罡打一個電話提提醒。
“是有點輕,我還以爲,最記過,把我的所長職務一併的抹掉呢!”柳罡笑呵呵的沒一點正行。
“你呀,還是趕快去想辦法吧,現在只是政工部門給出的分意見,等正式的文件出來,就什麼都晚了。”柳茜沒好氣的道。
“呵呵,等正式分文件出來,再回去上班吧!正式文件出來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哦!家門兒!”柳罡笑了笑,這幾天雖然跟著郝夢東奔西走,他的腦子裡,卻是將整個的事件仔細的思索了一番,憑著黃澤對自己的仇恨,那顯然的不可能輕易的罷手,既然對方要玩,那就好好的玩一下吧,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又怎麼了,他還真不相信,一個政法委書記能一手遮天,從陸圻軒那裡,他已經知道,湯寒英對於政法委書記黃元奇,可是有些不對付。
“柳罡,你以爲我給你開玩笑的啊!”柳茜有些的惱了。
“柳茜,謝謝你了,我是認真的。”柳罡也正經了起來。
“你呀……隨你吧!我掛了!”柳茜無奈的掛了電話,氣呼呼的道,“這人腦子裡裝的難道是糨糊,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外面胡混,一點也不著急。”
“糨糊!腦子裡裝的糨糊能那麼快破的了這幾個甚至轟了全省的案子,誰要是認爲他腦子裡裝的是糨糊,那恐怕本腦子裡裝的就是糨糊!”一旁的韓曉梅憂心忡忡的搖了搖頭,柳茜給柳罡打電話,用的可是免提,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
“韓姨……”柳茜嗔道。
“你知道,韓姨不是罵你!”韓曉梅這也纔想起,說柳罡腦子裡裝的是糨糊的,不正是柳茜,也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只是奇怪,這傢伙究竟有什麼殺手鐗,如此的滿不在乎!”柳茜低聲的嘀咕著。
“我去湯局那裡一趟。”韓曉梅並沒有解釋什麼,起打開門,出了政工,來到了局長辦公室,湯寒英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著一張寫滿了字的紙,眉頭鎖著,顯得心事重重,韓曉梅的走進,也沒有注意到。
“湯局,我有件事,要和你反映一下!”韓曉梅來到了湯寒英的桌前,輕聲的道。
“哦,韓長啊,是什麼事啊?”聽到韓曉梅的聲音,湯寒英才擡起頭來。
“湯局,我覺著,柳罡的這個分,有些倉促!我們應該慎重!”遲疑了一下,韓曉梅才緩緩的道。
“哦,我看你在這個分決定上,持的是保留意見!”湯寒英看了眼桌上的紙。
“是的,這件事,憑的也僅僅是黃澤海一個人的證詞,以及一些牽強附會的推理,我認爲,就此分一個幹部,太草率了些!”既然已經開口了,韓曉梅倒是沒有毫猶豫,直截了當的道。
“可是,就這些理由,也勉強夠了,那玉觀音的事,他無法解釋,或者說,他找不到任何的證據證明,要分他,他也無話可說。”湯寒英淡淡的道。
“也許,他可以找段良其證明,段良其也是當事者之一。”
“可是,段良其的一份詢問筆錄上已經說明,當初那材料,是黃澤海做的。”
“那明顯就是一份詢問不完全的記錄,許多的問題,都沒有問,段良其也只說了材料是黃澤海做的,並沒有說他不知。”韓曉梅辯解著。
“還有,問段良其之前是否知道玉觀音的事,他的回答也是說他不知道有玉觀音這件事,這些證據,都讓他無法爲柳罡作證。”湯寒英苦笑道,其實以一個老公安的眼,他也看出這些詢問筆錄,本就是一份故意設置的問話陷阱,只問自己想知道的事,並且問的非常巧妙,讓問答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這樣的一份筆錄,雖然是真實的詢問筆錄,卻絕不是真實的意思,只是,雖然知道,他卻有些的猶豫,是否應該爲此出面,分柳罡的事,是政委石道勤力主,還有著常務副局長謝聯文,以及兩個副局長全力支持,尤其是,鍾亞林還算是他的人。
“湯局,我覺著柳罡有些反常,他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和傳說中的他的格,完全不合,會不會……”韓曉梅遲疑著,即使和湯寒英關係不錯,有些話,也不可能直說。
“他也許本就不知道這一系列的事,他纔到公安系統,認識的人都沒有幾個,消息不一定能傳到他耳朵裡!”說起柳罡的反應,湯寒英也是眉頭鎖,他之所以猶豫不決,最大的原因,也是柳罡的格,要是柳罡單純的衝,他倒是不在乎,可是,這一系列的案件的偵破,堪稱完,那絕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能幹出來的,一件案子,可以說是運氣,兩件也可以說是運氣,連續的幾起案子,都是漂漂亮亮的偵破,那不可能都是運氣,即使是讓他去偵破,也無法做到,一個有著頭腦,又不怕事的人鬧起來,那絕對是一件的麻煩,尤其是,現在的柳罡還頂著一個英雄的環,如果不能做鐵案,一旦鬧大了,上面有人手,那更是天大的麻煩,他這個局長,也絕對的不了干係,可要是強行的下這個分,那必然會和石道勤徹底決裂,這同樣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
“湯局,不瞞你說,我剛纔和他打了電話!”韓曉梅遲疑了一下,返關上了房門,低著聲音道。
“他怎麼說?”湯寒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讓柳茜打的,他在電話裡和柳茜說,正式文件出來了,纔給他打電話!”韓曉梅緩緩的道。
“他真這麼說的……”湯寒英臉陡然的一變。
“千真萬確!”
“看來,他是有恃無恐了!”湯寒英的聲音,有些的凝重。
“我覺著,他本不擔心分,而是生怕事鬧不大!”韓曉梅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同時,又附加了一句,“我聽柳茜說,週一早上,蔣局長召見了他,他和陸圻軒在蔣局長的辦公室呆了半個小時。”
“哦!”湯寒英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刻的撥出了一個電話,電話裡寒暄了幾句,就轉了正題,“對了,問你個事,聽說週一蔣局長召見了柳罡同志……哦,謝謝!”
放下電話,湯寒英的臉,變得更加的凝重了幾分,省廳的副廳長,固然讓他顧忌,可是,卻不及市局的蔣局長更讓他忌憚,畢竟,縣不如現管,市局可是直管縣局,而省廳,那手還不至於那麼長,除非有著鐵的證據,省廳不可能手縣局的事,以柳罡現在的況,有鐵的證據的可能並不大。
“湯局,我先去了!”看著湯寒英也不哼聲,韓曉梅小聲的道。
“恩,謝謝你了,韓長!”湯寒英點點頭。
韓曉梅離開了,湯寒英又陷了沉思之中,他在想著其中關鍵的地方,卻是越想,眉頭越是鎖,直到黨委書通知他開會,他也纔回過神來,緩緩的走向了會議室,會議的容也沒有什麼太要的,他照本宣科的讀了一番文件,不過,卻並沒有替柳罡的分問題,而是徵詢的看向了一邊的石道勤,“石政委,還有沒有什麼事要討論一下的?”
“湯局長,關於柳罡同志故意瞞案件真相的理決定,是不是也在今天一併討論了,這也好讓小組能夠安心工作,遲政委,你談談政工部門的意見吧!”看著湯寒英不提理柳罡的事,石道勤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遲疑了一下,他還是著頭皮提了出來,分決定的事,他已經和幾人通了氣,此時卻是不容他打退堂鼓,否則,對於他的威信,可是不小的打擊。
“經政工部門集研究,決定對柳罡同志故意瞞案件真相,導致極爲嚴重的後果,給予警告分,另外,鑑於柳罡同志兼二職,不宜於工作的開展,撤銷柳罡同志柳林派出所副所長職務!”黨委委員,副政委,兼政工監督室主任遲建兵拿出了分決定的資料,分發給了各位委員。
“我認爲這個分非常有必要,這種僅僅因爲一點管轄權異議,就故意瞞案件真相的行爲,是必須堅決杜絕的行爲,作爲一名派出所長,首先要有大局觀,派出所是縣局的派出機構,必須要服從局裡的領導,其次,應該積極配合協助刑警隊……”政委石道勤侃侃而談。
“恩,公安局是一個整,如果人人都這樣各自爲戰,那我們還怎麼破案,怎麼維護全縣的穩定……”謝聯文立刻的表示了支持,石道勤替他解決了兒媳婦的轉正問題,他也就樂得附和一番了。接著,陳川中也表示了支持,本來他就有靠向黃元奇的打算,此時自然不可能退。
“我棄權!”紀委書記溫志遠表示了棄權,稍微的停頓了一會,警大隊大隊長郭凱強也表示了棄權。
“我贊這個分決定!”看著所有的目都集中在了自己上,鍾亞林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支持了這個決定。
“既然已經五票贊,按照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這個決定就通過了,不過,這個決定我保留意見!”湯寒英最後的發了言,卻是讓在座的衆人都覺著一陣怪異,不明白這湯寒英爲何還要畫蛇添足的加上一句保留意見,畢竟,黨委會都是四票贊,除非湯寒英利用自己的一票否決勸,強行的否決這個決議,那就已經通過了,既然沒有否決,那幹嘛又保留什麼意見,無端的得罪人。
不過,怪異歸怪異,黨委會按時結束了,分文件以最快的速度打印出來,隨後被髮了下去,不過,下發派出所和直屬單位的文件,卻被韓曉梅暫時的了下來,並沒有傳達下去。而文件猶自在打印的時候,柳罡就接到了自己被分的電話。接到電話的時候,柳罡離著縣城還有著幾公里的路程。
“好了,你終於如願以償了!你的分下來了!”電話是柳茜打的。
“哦,我馬上就到了,謝謝你了啊,家門兒,有時間請你們兩口子吃飯!”柳罡一隻手控著汽車,不疾不徐的往縣城開去。
“翟蕓那野丫頭告訴你的?你們攪在一起了?”柳茜狠狠的道,自己和王遠航正式往的事,那可還是比較的,知道的人可不多,至,和柳罡悉的人本沒有。
“呵呵,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公安局的人都知道了,我還能不知道。”柳罡倒是很義氣的沒有扯出翟蕓。
“好了,專心開車吧!”柳茜掛斷了電話。
柳罡不疾不徐的開著車駛進了公安局,停下車,往政工而去,一路上,卻是吸引了不的目,上次抓捕白名凡的事,卻是讓他爲了公安局的明星,認識他的人增加了許多,就算沒有見過他本人的,也見過他的照片什麼的,不人都的認出了他,不時的有人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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