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段澤濤的想法是要讓劉山彪的古林礦業集團旗下的所有煤礦全部停業整頓,並由公安局對其立案調查,但當段澤濤在常委會上提出這一意見時,卻遭到了馬福貴和劉明正的一致反對。
劉山彪把已經殘廢了的飛龍了出來了,稱所有違法行爲都是他揹著自己乾的,和自己無關,最後飛龍做了替罪羔羊,而劉山彪卻安然無事,青石鄉煤礦也很快重新開始開採。
這段時間,段澤濤對古林縣的大小煤礦進行了明查暗訪,越瞭解他越心驚,這些煤礦幾乎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礦工們的生存狀況極其惡劣,而破壞的開採不僅造了大量的水土流失,也對當地水源和周邊環境造了極大的破壞。
而黑心的礦主們爲了追求暴利,本不管礦工的死活,連最基本的安全保障措施都不願意花錢投,更談不上花巨資去進行環境保護改造了。
在臨近煤礦的鄉村,段澤濤看到不農民的房屋因爲煤礦的破壞開採導致地面下沉而裂開了一條條巨大的裂,住在裡面完全沒有安全保障。
而村裡的井水、池塘水,一切有水的地方,水的都是烏黑的,農戶們只有把水放在那裡沉澱過濾後才能勉強食用,不農民因爲長期飲用了被污染的水,患上了結石等多種疾病。田地裡的農作也因爲環境污染而大幅減產。
但農戶們都敢怒不敢言,因爲這些礦主們都招募了一大批心狠手辣的黑社會打手,有不去向政府舉報和申述的農民被打得重傷住院,甚至家破人亡。
而政府員大都和這些礦主們有勾結,每月收固定的好費,有的甚至在這些煤礦中佔有份,還有不煤礦本就是政府員或者是他們的親屬開的,往往老百姓這邊剛舉報,那邊礦主們就知道了,馬上派打手上門去威脅,久而久之,老百姓們都麻木了,以至於段澤濤主去向他們詢問況,他們都不敢講。
胡鐵龍更向段澤濤反應了一個驚天的幕,(段澤濤已經把胡鐵龍正式招進了縣政府司機班,爲了他的專職司機),在這些礦場裡,還有不被從外地拐騙來的智障礦工,他們的生存環境比普通礦工更惡劣,不僅沒有工資,吃住的條件簡直跟豬玀一樣,死了就對井下的廢礦裡一丟,比舊社會的奴隸還慘!
段澤濤組織了幾次礦業、安監、公安的聯合安全執法檢查行,可往往這邊行剛開始,礦主們就收到了消息,馬上停工,自然就什麼也查不到了。
段澤濤又想搞暗訪,可是這些礦場裡防衛極嚴,本就進不去,有幾次還險些發生危險,幸虧有胡鐵龍在才化險爲夷。
他第一次到了一種無力,每當他想對劉山彪等礦主進行調查的時候,所有的常委們都會站出來反對,而一向對他十分恭敬的公安局長劉衛國也找各種理由推諉,不願派警力配合他調查,他象陷了一個大泥潭之中,如果停止不還好,一就會遇到四面八方的阻力。
段澤濤的頻繁作也引起了劉山彪的警覺,自從劉大海被段澤濤打過那次,劉山彪知道段澤濤有十分深厚的背景後,就對段澤濤敬而遠之,儘量不去招惹這個魔星。
即便段澤濤上次在青石鄉煤礦礦難這件事上狠狠地打了他的臉,他也十分忍讓,吩咐手下們這段時間要小心謹慎,不要在外惹是生非,但他發現段澤濤並沒有半點因爲他的忍讓而想放過他的意思,反而針對他,要置他於死地,他就不得不正視這個咄咄人的對手了。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劉山彪就是個有文化的流氓,他的發家史也極傳奇彩,他本來家裡很窮,很小就去礦上當礦工,有一次礦上發生了塌方事件,被困在井下的礦工們都絕了,只有他細心地發現了礦井裡的一隻老鼠,跟著這隻老鼠找到了生路,還發現了一條新的礦脈。
當時這家煤礦的老闆以爲這個煤礦已經枯竭了,礦井又發生了塌方,就想把這個煤礦低價轉手,劉山彪就聯合那些和他一起被困在井下的礦工把煤礦盤了下來,而那些礦工因爲激他在井下救了他們的命,也都願意爲他賣命,從此產業越做越大。
劉山彪有了錢以後並不象有些礦老闆買房買車養小老婆,而是用這些錢去結員,建立自己的關係網,商勾結,結果他又吞併了好幾家煤礦,一躍爲了古林縣的首富。
雖然小時候沒有讀過書,當他有條件後,他就開始自學,據說他擁有好幾個專業的自學本科學歷,對外他也總以文化人自居,最喜歡結文化界人士,說話也是文縐縐的。
但如果你被他的外表所迷,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他一旦狠起來比誰都狠,而且他還特別能忍,曾經有個黑老大和他起了衝突,把口水吐到他臉上,他不但不火乾了還反過來給那黑老大道歉,半年後這個黑老大全家暴死家中。
他爲人卻很低調,雖然手下有大批的黑社會打手,他卻從不以黑老大自居,而是扶持代理人暗中控制他們,上次那個飛龍就是他扶持起來的代理人之一,他還很會包裝自己,經常向社會慈善事業捐款,又當上了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
所以在幾次打黑風暴中,好多曾經在古林叱吒風雲的黑老大都倒臺了,唯有他屹立不倒,反而勢力越來越大。
他有句名言,這個世界上沒有收買不了的人,只要你能出得起足夠的代價,他收買員,一般有三招,錢、、武力威脅,如今他想對付段澤濤,也準備用這三招。
段澤濤突然接到了蘇的電話,自從蘇到上林投資建度假休閒酒店後,兩人見面的次數越來越了,一則兩人都很忙,見面的時間有限,二則段澤濤對蘇始終有一種危險的覺,就刻意地保持距離,而蘇幾次勾引段澤濤都被突發事件給破壞了,也覺兩人可能確實沒有緣份,慢慢地心思也淡了。兩人維持著一種十分微妙的關係,既比普通朋友要親,卻又不是人。
蘇說要請段澤濤吃飯,段澤濤自然不好拒絕,地點還是那家夢裡水鄉度假村。
段澤濤沒有讓胡鐵龍幫他開車,自己獨自一人開著車來到夢裡水鄉度假村,剛下車,就聽到蘇那悉的聲音傳來。
“濤弟,如今要見你一面還真難啊,是不是當上了常委副縣長,就忘了我這個姐姐啊?!”。
段澤濤苦笑道:“哪能啊,忘了誰也忘不了你姐啊,古林縣的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上任,千頭萬緒,頭都搞大了!”。
蘇嘆了一口氣,諱言莫深道:“濤弟,古林的水可深得很,聽姐一句勸,別再查下去了,你再有背景,可是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可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段澤濤別有深意地看了蘇一眼,笑笑道:“哦,姐,你今天是要來做說客的嗎?擺的可是鴻門宴?那你這飯我還真不敢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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