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趙羽惠,費柴見此地離家已經不遠,乾脆就鎖了車,步行回家.才一進家門,尤倩見他一的狼藉,就笑道:“你這是和誰打架去兒了?”
費柴擺手說:“別提了,一言難盡。”隨後又喊:“楊,幫爸爸把換洗服拿出來。”
尤倩撇道:“別喊了,你那寶貝閨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費柴扭頭一看後的掛鐘,時針已經指向的十一點半。
“這妮子又違規。”費柴嘀咕著,正要自己進臥室去拿服,尤倩趕攔住說:“別別別,我去吧,還有啊,你這一別直接進洗機,現在水管子底下衝衝再說。”
費柴又看了一眼這一兒,確實是打不過眼,於是尷尬地笑笑,直接去了浴室。
洗澡洗了一半兒,尤倩在外頭敲門,費柴開了一條兒讓把換洗服拿進來,尤倩趁機小聲說:“哎,回來了,等會兒你說說,孩子回來這麼晚不好,現在天又黑又冷的,多不安全啊。”
費柴說:“你就先說說不行嗎?”
尤倩說:“算了,只聽你的。”
費柴笑了一下,點頭說:“那好吧。”說著,關好了門,繼續洗澡,洗好了換了服這纔出來。看見尤倩用手指著楊的房門,原來這丫頭一回來就鑽進自己房間裡去了。
費柴上前輕輕推了一下門,門反鎖著,但亮著燈,於是他清清嗓子敲門說:“楊,能談談嗎?”
沒反應,燈反倒關了。
費柴轉對著尤倩聳聳肩說:“得了,我也不靈了。”
尤倩笑著對著他招手,示意他過去。費柴趕過去了,坐在尤倩邊,尤倩才指了一下楊的房門小聲說:“我看是大不中留了。”
“胡說!”費柴說“才幾歲啊。”
尤倩說:“17了,別說,我17的時候……”話才一出口,自覺失言,忙吐了吐舌頭。
費柴指著笑道:“嘿嘿,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呀。”
“沒有沒有。”尤倩連連擺手說:“我這幾年不是都待了嘛。”
費柴趁機去搔的,和調笑了一回。尤倩笑完了又說:“和你說正經的,畢竟統不同,你看現在發育的,火辣的不行,你再看人家國外那些……”
費柴道:“你拉倒吧,你又不瞭解國外,都是電視裡看的,那是虛構的。”
尤倩不服氣地說:“藝也是來源於生活的嘛,而且還不是你,都不帶我出國玩玩兒,連國都帶我走過幾趟呢。”
費柴說:“這好辦啊,等孩子們放了暑假,我請公休,咱們一家人出去晚上十幾天就是了。”
尤倩眼睛一亮,撲過來抱著費柴就親了一口說:“老公你真好。”然後就開始琢磨到哪裡旅遊好了,是北戴河還是三亞,最先的主題——關於楊是否是大不中留的問題,反倒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當晚無話,第二天一早費柴收拾收拾上班的東西時,怎麼也找不到當初韓詩詩給的計劃書了,左翻右翻才發現原來放在尤倩的牀頭找著了,才手拿,誰知尤倩醒了,抓著嗲道:“嗯,人家還沒看完呢。”
費柴只得哄到:“金焰回來了,我去單位複印一下給,這件事就算是甩出去了啊。”
尤倩說:“那複印完了要給我拿回來哦,還有拍的時候我要做嘉賓。”
費柴只得說:“好好好,都依你,快點鬆手老公上班要遲到啦。”
尤倩這才鬆了手,又讓費柴在臉上親了親,纔算作罷。
費柴到了單位上,見向來早到吳東梓直到九點多還不見影子,金焰更是蹤跡全無,便知是這兩位醉的厲害,可恰逢單位上‘查哨’,只得撒了一個謊,幫這兩位圓了過去。心裡卻說:酒可真不是好東西,好端端兩個人,喝上幾杯就變的不像原來那個人了,看來也得說說才行。
直到行伍11點左右的時候,吳東梓總算來了個電話,說是已經這個時候了,乾脆下午再來上班,讓他多擔待下。
事已至此,費柴還能說什麼呢?只得應允了。但是下午上班,吳東梓和金焰才一進辦公室立刻就被到他那兒去了。
他很嚴肅地對兩個子談了有關飲酒的問題,這場合還是第一次出現,於是不管是吳東梓還是金焰只得唯唯諾諾,表示今後決不再犯。
批評完了,費柴又開始佈置工作,要求吳東梓本週之把規劃書該簽字的都簽上字,然後打印發送,下週去龍溪監督工程去。說完又把韓詩詩的計劃書給金焰,讓複印讀,再和韓詩詩聯繫,爭取這檔節目儘快上線。全待完了,別的什麼也沒有說,就讓這兩個子出來了。
金焰出來呆坐了一會兒,那個計劃書也看不進去,就先去複印了,藉著還原件的機會又進了費柴的辦公室,還了原件後仍賴著不走,期期艾艾的半天才問道:“那……那個……昨晚,你都看見了?”
費柴頭也不擡地說:“嗯,當然。”
金焰臉一紅,頓腳道:“真是死人了。”
費柴說:“所以說作爲孩子,以後喝酒小心點兒。”
金焰又試探著問:“你了我沒?我覺好像有人我。”
費柴這才擡起頭,把手裡的筆扔到一邊兒說:“你們兩個丫頭睡到半夜幹了什麼我可不知道,可我要不把你撈上來,你就得淹死在浴缸裡了……還賴著幹什麼,快給我幹活兒去!”
金焰滿臉緋紅,扭跑了,可就在快出門的時候費柴又住說:“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男人多得是,生活上的緒,不要帶到工作上來,不然兩樣都理不好。”
金焰先是‘嗯’了一聲,然後忽然對費柴說:“男人有時候也是三條的。”說完吱溜一聲就竄出門去了。
“真是本不改。”費柴笑著對著門自言自語地罵了一句。
把這兩件事分流出去之後,費柴的工作算是輕鬆了一大截,不過蔡夢琳還是打了個電話過來埋怨了一番,費柴安道:“知道你對我好,可我現在實在忙不過來啊。”
蔡夢琳不依道:“我看你就是不領,嫌我老了煩了囉嗦了是不是?”
費柴忙說:“我真的很忙啊。”
蔡夢琳說:“那你向我彙報一下,你都忙什麼呢?”
費柴說:“現在還沒型,等過幾天型了肯定是要像您彙報的,可能是我杞人憂天,不過這事兒還真有點大呢。”
蔡夢琳雖說在費柴面前喜歡耍點小人脾氣,但還是分得清輕重的,見費柴的語氣聽不像是在調或者是開玩笑,也就說:“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在哪兒向我彙報啊。”
費柴說:“嗯~~肯定還要些日子,不過我心裡也沒多底,肯定得單獨跟你說。不能算是正式彙報工作。”
蔡夢琳聽了心中一喜:那不是了公私兼顧了?只盼著這天早點來,別的倒也沒在說什麼了。
金焰從費柴這裡接了差事,一來是費柴的安排,二來也想借著工作擺些不愉快的事,所以不但盡心盡力,而且頗有些拼命三孃的勁頭,連韓詩詩都說:“你們地防的人是不是幹起活兒來都這麼玩兒命啊。”
金焰笑道:“不玩兒命不行啊,不玩命boss要罵。”
這韓詩詩也是見過費柴的,怎麼都覺得費柴應該不是個會罵人的人,就說:“不會吧,那麼文質彬彬的一個人。”
金焰說:“那是你不瞭解他,我看啊,就這幾天,可能就要罵人了。
金焰說的這話並非完全空來風,費柴還真的打算理幾個人。這次春節值班,有兩班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地質異,也不查看計算機記錄,只是隨意照著前一班的人寫了句:本工作日,一切正常。別人費柴不好管,可地防的人多都了些地質模型的作訓練,再胡的寫值班記錄就說不過去了。
費柴先開始不聲,只是把這幾個值班的人名字都記下了,把理意見和相關材料都準備好了,然後拿給朱亞軍看。
朱亞軍也覺得過了一個年,全局的人員工作都有些鬆散,也想借題發揮一下,而且龍溪的地質異出了溫泉,這是運氣好,若也是個坡啥的自然災害,還真不好待。不過他一看那值班名單,又都是局裡的老人兒,唯一的新人還是秦嵐,魏局的人。
朱亞軍已經當了幾年的局長,初來乍到三把火似的銳氣已經消的差不離,馬上又要換屆,他也不想得罪太多的人,於是就和費柴商量,在收心會上不點名的說一下就可以了,住地防的人,也是小範圍批評,行政分就算了。這要是到費柴以前的脾氣,肯定是不會應允的,但是現在他已經習慣的機關的生活,對此也見怪不怪了。
不過,收心會還沒開,要理人的事不知怎麼的就傳了出去,相關人等也都得了消息,一個個探頭探腦的專揀剛上班或者快下班,總之是人的時候跑來費柴的辦公室做自我批評,一個個笑呵呵的來,到讓費柴不知道該怎麼張口了。但也又一兩個沒來的,或是因爲有所依仗,又或是因爲有人幫著說話,比如秦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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