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滿心歡喜地鍛鍊完了回家,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尤倩詭異地笑著指著楊的房‘門’說:“嗨,你‘’婿來啦。 ”
費柴一愣,晚上不用上晚自習的嗎?就問:“是小唐吧。”
尤倩說:“我纔不知道是小唐還是小鹽呢。反正小夥子還不錯。我看啊,楊高中畢業了也別上大學了,直接嫁了就好。”
費柴眉頭一皺說:“那怎麼行,只要能讀書,就算是留學我也得送去。”
尤倩怪嗔地看了他一眼說:“瞧你,急啥?開玩笑的。不過那孩子還行,眉清目秀的,也‘’有禮貌。”
費柴笑道:“這種青多半不了的,行了,我先去洗澡,等會有好消息和你說。”
尤倩撲過來抓著他的手臂說:“有什麼好消息現在說嘛。”
“咳咳。”費柴拿著關子說:“不說,洗乾淨了再說。”說著掙了的手,就去洗澡了。
“洗乾淨了就該燉了~!”尤倩對著他的背影喊道。
費柴洗了澡出來,把今天的事兒跟尤倩說了,尤倩聽了之後對然很高興,但依然嘆道:“唉……要不是運作的不好,別說就是個主任,就連副局長也是你的。”
費柴笑道:“能這樣就不錯了,慢慢來嘛。”
尤倩說:“那倒是,咱們又沒啥背景,哪裡比得上那些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人……”
費柴聽了這話,忽然打了一個冷戰,覺得這話裡頭意思太多了,想來自己勞心勞力,卻差點給‘’的走投無路,可無論‘混’好‘混’歹,原來都只不過是人家的幾句話啊,想來這場,真的是很不適合自己啊。
尤倩見費柴臉‘’忽然變了,忙問:“你怎麼了?又哪裡不對勁了?”
費柴忙說:“沒什麼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點事來。”
尤倩剛剛還要問,楊的房‘門’打開了,楊正送的小男友唐棟出來。唐棟見了費柴,忙說:“費叔叔好。”
費柴應著“好好。”然後問:“今晚怎麼沒上晚自習?”
唐棟說:“明天有社團活,老師讓我和楊回來做計劃書。”
費柴又問:“還順利吧。”
唐棟點頭說:“‘’順利的,都‘弄’完了。”
費柴就又對楊說:“楊,你送送唐棟,就在小區‘門’口打車,別走太遠了。”
唐棟和楊出了‘門’,尤倩就跑進臥室,東翻西翻的找出一個遠鏡來,這還是費柴當年做野外的時候舊,就跑到臺上去了,費柴問:“你幹嘛啊。”
尤倩晃晃手裡的遠鏡說:“我就看看他們分手的時候會不會有點告別儀式啥的。”
費柴笑道:“八婆,他們還是孩子。”
尤倩跳著眉‘’說:“孩子怎麼了?有的中學裡‘豔’照‘門’都出來了,現在的孩子可不得了呢。”
費柴把自己往沙發上一靠,踢掉鞋子也搭了上去,然後自言自語地說:“人家的孩子我是管不了啊,咱自己個兒的管好就行了。”
尤倩聽見了就問:“那你那個管好是個什麼概念啊。”
費柴說:“那還能有什麼概念?只要他們開開心心的,健健康康的長大‘’人,娶妻嫁人生孩子,沒啥煩心事兒,就算是管好了。”
尤倩笑道:“還以爲你也要培養出一個什麼什麼家來呢。”
費柴說:“沒必要,那都是寫窩囊家長,自己啥也沒幹,才把原本屬於自己的力放在孩子上的,典型的沒出息,我可不想爲那樣的家長。而且就這,也不容易呢。”
第二天費柴可是準時上班的,結果安洪濤就通知他去開會,與會者還有其他的局領導和政治的人。
雖然安洪濤看上去明顯的‘’神不是很好,但還是強歡笑的宣佈了局裡最新的人事任命,並說了些鼓勵的話,態度很謙和,和前段時間簡直判若兩人,費柴於是心中暗自尋思,此人變臉這麼快,屬於典型的變臉狗,搖尾和咬人是可以在一秒鐘只能轉化的,以後還真得小心點。
開完會出來,安洪濤和政治劉主任一起把費柴送到了調研室,大家其實昨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費柴他們一進來,就紛紛鼓掌起來。費柴一看人員構,心裡就是一涼,要想和這些人一起幹出一些事來,說實話,‘’難的。
幾乎在每個機關裡,調研室都擁有養老之地的說法,一般都是些本部‘門’的老幹部,年紀大了放在這裡熬退休,要麼就是些雖然年輕,可做別的事又沒資格和能力的,也放在這裡,所以調研室雖然人多,能做事的卻沒幾個,特別是那些熬退休的老人和那些大師做不了小事不相干的傢伙們,基本上上班都見不著人。不過費柴轉念一想,好歹裡面有兩個人關係都還算不錯,也不算是兩眼一抹黑。這兩人一個是魏局,另一個是鄭如鬆,競爭上崗之後,他也給‘弄’到這裡來了。
調研室的辦公室都在主辦公樓,費柴的辦公室現在卻在地防辦公樓(他此刻還兼著地防的長,但是他心裡明白,這個只能算是給他個面子,主要工作基本都由吳東梓承擔著就好了)可這樣一來,費柴做起調研室的工作來就不那麼方便了,不過魏局說的好:“小費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幹,我們這些老胳膊老‘’的,還是能做些事的,發揮餘熱嘛。”雖然是客套話,卻引起了大家的附和,費柴也得到啓發,覺得調研室的工作若想真正的開展起來,必須得對過去的工作做一個總結,而且對現有的人事構做一個詳盡的瞭解。於是他就半開玩笑地對魏局說:“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客氣了,咱們先對咱們調研室這些年的工作做一個收集整理吧,就麻煩您?……”
魏局笑道:“什麼麻煩啊,我可是專職調研員,就是幹這個的。”
有了開頭,後面就好辦了,費柴又很客氣地把大致的事都分解了,願意幹的老頭每個人頭上都分了一點,鄭如鬆得到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大家都笑呵呵地去了。費柴也舒了一口氣,下樓回到自己在地防的辦公室,結果那裡早有人聚著等著給他慶賀呢,自然還是以前的幾個骨幹,說實在的,心裡很是。
才送走了衆人,辦公室主任沈星又來了,他笑著把一把車鑰匙放在費柴的辦公桌上說:“歸原主,才保養過,比以前更好開啦。”
費柴笑道:“什麼歸原主,不還是局裡的車嘛。”
沈星打著哈哈說:“現在重要的不是所有權,而是使用權啊,甭管是啥,有使用權纔是正理。”
費柴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都說某某某是屬於人民的,可人民啥時候得著好了?所以所有權其實是靠不住的。
應爲答應了幾個要好的同事吃飯,但是又不想太聲張,於是費柴就把這次聚會改在了週六晚上,這樣一來,涉及的‘’際面無形中就小了很多,來的必定都是很親的人,一般關係的,多半是不會來了,也省的太過張揚。
費柴經過這次的‘波’折,頗有些劫後餘生的覺,因此一個沒剎住車,和的酩酊大醉,好在他和尤倩一起來的,尤倩估計他會喝醉,所以就幾乎沒喝酒,然後開車帶著老公一起回家。一路上費柴說了不胡話,把個尤倩聽的眼淚汪汪,覺得自家男人在外面‘混’,爲了這個家,‘’不容易的。
尤倩把車開進了小區,費柴卻已經人事不省,好在是週末,尤倩就打電話兩個孩子下來幫忙,小米雖然是男孩,但畢竟年齡小,只能做些幫著開‘門’關燈一類的小事,多虧了楊雖然尚未年,但骨架子上,力氣也不小,合著尤倩一起,三樓上又遇到了個鄰居幫忙,總算是把費柴‘弄’進了屋裡,此時也顧不得洗澡了,滿酒氣地就扔到‘牀’上睡了。
“你們可千萬要聽話啊。”尤倩對兩個孩子說“看你們爸爸多辛苦啊,爲的就是這個家。”
小米畢竟年,還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了,就說:“前幾天爸爸差不多整天不上班,今天又是喝醉的,哪裡辛苦了?”
尤倩聽了就想打他,可轉念一想,他這個年齡的孩子又能懂什麼,只得又罵了兩句,才讓孩子們各自回房了。
楊回了房,寫了幾條微博發了,結果很快就有人評論,大多是勉勵的話,無非就是讓以後好好孝順爸爸,只有唐棟回道:“你就知道心疼你爸爸,怎麼也不心疼心疼我啊,我想的你也很辛苦。”
楊乾脆利落地回了一個字“滾!”
唐棟毫不氣壘,繼續厚著臉皮要看在水公園拍的照片,楊就說:“不是都在我空間裡嘛,自己去看。”
唐棟說:“有個相冊鎖了,那裡肯定有火辣的。”
楊說:“就是不想讓你們這些無聊男子看才鎖的,你們知不知道什麼‘私’啊。”
唐棟說:“知道啊,所以纔好奇嘛,求求你,給我嘛。”
楊一口氣打了幾十個“不給不給就不給”之後,才笑著下了Q,把微博也關了。
出來洗澡時,看見主臥的燈還亮著,就過去聽了一會兒牆兒,結果一點靜都沒有,想了一下,乾脆輕輕敲了兩下‘門’,尤倩開了‘門’,見楊比劃了幾下,就說:“你爸爸沒事兒,有事要你幫忙了我去,難得週末想看電視就看吧,只是聲音關小點。”
楊點點頭,尤倩就把‘門’關了,回頭靠在‘牀’上,對著已經睡的費柴說:“你這‘’兒到也沒白養,知道疼你,只是別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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