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夏威夷之旅 1/3

“叮鈴鈴……叮鈴鈴……”

牀頭的鬧鐘響個不停，如同小貓一樣趴在康劍飛懷裡的趙雅之，打著哈欠將鬧鐘關掉。

等趙雅之起牀把早餐做好，康劍飛還在牀上睡得正香，爬上牀著康劍飛的鼻子說：“好阿飛，起牀了，你今天還要趕飛機呢。”

康劍飛鼻子被住，只能用呼吸，甕聲甕氣地說：“給個獎勵就起牀。”

“小壞蛋。”趙雅之被康劍飛孩子般的舉逗笑了，埋頭下去送上自己的香脣供心的男人品嚐。

這段時間以來，趙雅之與康劍飛幾乎是夜夜歡愉。剛開始，趙雅之還怕康劍飛“勞”過度傷，可很快就發現錯得很厲害。康劍飛無論怎麼折騰，第二天起來都是神奕奕，反倒是趙雅之不堪鞭撻，經常早上不能起牀。

有了的滋潤，趙雅之愈發水靈起來，彷彿是回到了時代，一顰一笑都帶著嫵。

趙雅之的也愈發經不起康劍飛的挑逗，眼下與康劍飛一番熱吻，再被對方的大手一番弄。等兩人的脣分開時，趙雅之已經是臉紅氣，下一片溼潤。

趙雅之找來服讓康劍飛穿上，自己在夾著雙到了飯廳。

康劍飛壞笑著跟出去，洗漱之後又拉著趙雅之坐在自己上，吃了好一頓香豔的早餐。

吃完飯後，熱中的趙雅之吊著康劍飛的脖子好一陣親吻才放他走。等康劍飛坐計程車來到機場時，宋秉早已經拿著機票等在機場大廳了。

《殭先生》熱映之後，東方夢工廠雖然沒再發招工廣告，但許多人自地跑來公司求職。除了製作部那邊招了幾個電影技人才外，馬橋和潘映紫招了一男一作爲助理，周明芳也招了一個小姑娘做出納人員。

這個宋秉便是馬橋的助理，因爲康劍飛不懂英文，所以這次去夏威夷要帶上個翻譯。

康劍飛拿過機票，問道：“等很久了吧？”

“沒有。我也剛到。”宋秉道。

康劍飛笑罵道：“笨蛋，請人吃飯才該這麼說。給老闆和上司辦事的話，你應該說，怕耽誤老闆的事，所以早到了一些。”

“啊？”宋秉被康劍飛批評後，苦著臉跟上他的後面。

宋秉剛剛纔從香港文化大學畢業，因爲很崇拜康劍飛的白手起家，一出校門就自己跑來東方夢工廠求職。因會說一口流利的英文，以及會寫一手漂亮的鋼筆字，便被馬橋收下做助理。

這愣頭青剛出校門什麼都不懂。在公司鬧了好多笑話。再加上一張娃娃臉和無辜的眼神。讓人忍不住就想作弄他。

上了飛機後，宋秉還在回味康劍飛剛纔的話，直到機一震騰空而起，他才猛一拍大。說道：“我明白了。”

康劍飛問：“你明白什麼？”

宋秉道：“如果對老闆說‘我也剛到’的話，老闆就會想，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才比我早來一點點的時間，肯定是辦事敷衍，沒把老闆的吩咐記在心裡，會給老闆留下不好的印象。”

康劍飛無語地說：“你的反弧還真長，馬橋那麼明的人，怎麼就想到用你當助理？”

宋秉尷尬地笑道：“呵呵。其實我很好學，辦事很認真的，”

康劍飛不再理他，打個哈欠，瞇著眼補覺去了。

香港沒有直飛夏威夷的航班。兩人得先去東京再轉飛夏威夷。折騰一路，康劍飛無聊之下開始寫起了劇本，準確的說，是憑記憶抄起了劇本。

這些劇本不一定要用上，只因康劍飛對自己的記一向沒信心，擔心哪天給忘了，所以空閒下來的時候，他經常提筆就寫點。而康劍飛寫出的這些劇本，經常都是先寫故事框架，然後再慢慢補細節，有些細節他已經忘了就瞎編，有些覺得原版不好他自己改，寫出來的東西已經跟原本的電影有了很大的差別。

宋秉坐在旁邊，好奇地看著康劍飛寫劇本，很想出聲提問，卻又不敢打擾。

宋秉是中文系畢業的，非常佩服康劍飛的才華，他去東方夢工廠求職，最初的想法是去當編劇。沒想到編劇沒當，卻被馬橋拉去當助理。

此時見康劍飛坐飛機居然都在創作，忍不住暗暗嘆道：果然功不能靠取巧，要像康先生這樣付出辛勞與汗水才行。

等康劍飛草草寫完兩部電影的構架和部分細節，飛機終於降落在夏威夷機場。

下飛機之後，吹著涼爽的海風，康劍飛這個土包子忍不住罵道：“草，電影裡夏威夷郎都穿比基尼，還以爲跟非洲一樣熱呢，居然比香港還涼快。”

宋秉問道：“老闆，我們現在去哪兒？”

康劍飛將地址給他，說道：“問路。”

宋秉拿著地址跑去跟機場的工作人員一番流後，跑回來說道：“老闆，這個地址在島西，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島東南，去島西最方便的方式是坐船。”

兩人在日本是下午登的機，算是時差，此時到達夏威夷剛好是早晨，乘船到島西也不過才早上9點多。

循著地址找上門去，開門的卻是個華人老太太。

“你們找誰？”老太太用英文問道。

宋秉趕說：“我們找林清霞小姐……”

老太太沒等他說完，便用國語打斷道：“又是找林小姐回臺灣拍戲的吧？你們回去吧，林小姐說想休息兩年，暫時不想拍電影。”

康劍飛咳嗽一聲，說道：“你好，我們不是從臺灣來的，我是個香港導演。我想林小姐不介意去香港發展吧？”

“抱歉，林小姐說今年不想拍電影，在大學進修。”老太太說完直接轟人，順手就把門關上。

宋秉看著康劍飛，問道：“老闆，怎麼辦？”

康劍飛教導道：“小宋，你給人做助理，不要總問上司怎麼辦，多問問自己該怎麼辦。不能幫上司解決問題的助理，不是一個好助理。”

“哦，”宋秉點點頭，又問，“那我們先去學校找林小姐？”

康劍飛打了個哈欠說：“長點腦子好不好，從香港出發到現在，已經摺騰了二十個鐘頭。你就不犯困？當然是找個酒店住下，把時差倒過來再說。”

“哦，我去找酒店。”宋秉連忙跑去打聽住。

康劍飛無語地搖搖頭，有點同馬橋招了這麼個助手。

兩人在酒店住下後，康劍飛也不著急。休息好之後，他讓宋秉去跟蹤林清霞上學，自己則在夏威夷的沙灘上曬太。好不容易出國一次，康劍飛這土包子怎麼不好好一下，順便還可以會一下夏威夷郎的熱。

直到第四天中午，康劍飛才穿著短t恤衫出現在校園裡。

夏威夷明的下，林清霞穿著大學校服，手捧著幾本課本盈盈走來。一陣風吹來，了的長髮，在飄飛的髮間散開，遠遠看去，就像整個人都罩在一團聖潔的輝當中，宛若降臨人間的天使。

康劍飛看得呆了一呆，然後咽咽口水，拳掌一番跑上去。

“林小姐你好！”康劍飛將林清霞攔住，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笑得很……哦不，是笑得很燦爛。

夏威夷大學也有量的華裔學生，林清霞還以爲是遇到了的影迷，禮貌地點頭笑道：“你好。”

康劍飛指著樹蔭下一條長凳說：“我們過去坐坐吧？”

林清霞忍不住多看了康劍飛兩眼，覺得這個影迷很奇怪。別的影迷見到，都是非常激地要簽名或者合影，這人卻什麼都不要，直接邀去坐路邊長凳。

想想在國外也很遇見同胞，而且此人又是自己的影迷，林清霞不好拒絕地點點頭。

康劍飛與林清霞並排坐下，他的坐法很有講究，離林清霞不近也不遠，恰到好——遠了顯得疏遠，會影響談話質量；近了會引起林清霞反。

“在大學裡覺怎麼樣？”康劍飛問道。

林清霞一愣，愈發覺這人好奇怪。本來想跟康劍飛敷衍幾句就告辭離開，沒想到康劍飛一坐下來就像個老朋友一個拉家常，林清霞都不好意思開口告別。

“還好吧，我也就是來旁聽的，會一下大學裡的氣氛。”林清霞笑道。

“是啊，真羨慕那些無憂無慮的年輕人。我們這種出了社會再回來上大學的，怎麼也沒法跟這些象牙塔裡的學生比。”康劍飛嘆道，說的卻是他自己。上輩子他是在社會上漂泊多年後才考進北影攝影系，本會不到小說裡形容的那種好的大學生涯。

林清霞對此也是深有，說道：“還好吧，能驗一下這種氛圍也不錯，書香氣總比金錢味好聞得多。”

康劍飛可憐兮兮道：“我好慘，第一次出國，都聽不懂外國人說什麼。”

林清霞安道：“我剛來時英文也不好，多聽多說就會了。”

康劍飛嘆氣道：“估計學多年都學不會。”

林清霞沒再提英文的事，而是好奇地問：“你國語說得這麼標準，從臺北來的吧？”

林清霞問的是康劍飛哪裡人，康劍飛卻模凌兩可地答道：“我從香港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