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帶著楊過來到終南山，適逢霍都達爾師兄弟率領群魔圍攻全真派，及時出手解了全真危難。

    後來聽丘機解釋才知道，這場厄難起源於終南山對面的那座古墓，知道了全真祖師王重和俠林朝英的故事。

    最後丘機說到古墓現在的主人小龍，並提到師姐李莫愁，指出今天之所以來了那麼多邪門歪道，全是李莫愁在江湖上放出謠言，說小龍今日要比武招親。

    隨後自然而然地說起李莫愁和小龍的容貌，說們如何貌若天仙，然後靖哥哥心裡立即響起話外音：“再又何足為奇，我蓉兒自然勝們百倍。”

    神雕裡面經常有郭靖黃蓉秀恩的細節，狗值從不輸楊過小龍。

    拋開郭靖人眼裡出西施的偏，黃蓉的容貌的確不輸李莫愁、小龍，只能說是各勝擅場。

    賈裡玉現在對比就深有，此時他坐在沙灘上，渾疼痛，不停著手臂。

    黃蓉手持桃木，站在一塊巨巖上面，面若朝霞，袂飄飄，姿綽約，恍如仙子臨凡，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有著九歲兒的子。

    “還要繼續嗎？”黃蓉笑地問賈裡玉。

    賈裡玉勉強站起來，提著長劍道：“再來！”

    自從黃蓉答應做“白猿”跟他過招後，他的悲慘練劍路就此開始了。

    黃蓉現在都不需要用打狗棒法，只用了一套落英神劍就花樣完賈裡玉。

    按照賈裡玉的籌算，他現在也不要求能打贏黃蓉，只要能在一個月，劃破一片角就算功。

    不過兩人手至今十餘日，不要說角，就是服周圍的空氣都沒有到過。

    黃蓉家學淵源，跟洪七公學過逍遙遊和打狗棒等上乘武功，又跟郭靖累年參詳《九真經》，如今一功夫已是非同小可。

    即使不封存功，賈裡玉都沒把握在三五十招取勝，更何況是現在？

    黃蓉的法靈巧詭異，移速度相當快，即使自己能憑借經驗判斷移的方向，但也跟不上的速度，一步落後步步落後，落後就要挨打。

    此外就是那套“落英神劍”，虛虛實實，神出鬼沒，每當賈裡玉想用劍去削黃蓉手裡那桃木劍，那桃木劍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蹤跡。

    賈裡玉當然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躲開，但是他要錘煉劍意，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賈裡玉劍近黃蓉，然後那把桃木劍好似魔鬼的爪牙，突然從地獄中出，打在賈裡玉的手腕，打在肩膀上，打在膝蓋頭，打在腳踝側……

    黃蓉控力微，自然不會傷到賈裡玉，但是會很疼，很疼很疼的那種疼，有時候疼到賈裡玉心裡暗罵自己不是練劍，是練賤。

    更有時候，賈裡玉差點沒忍住，直接變劍為棒，以打狗棒法襲黃蓉，摔一跤，或者在上也來幾下。

    ……

    一天練劍結束，黃蓉給了賈裡玉一瓶藥酒，道：“沐浴時，在水裡滴幾滴，保管疼痛全消。”

    賈裡玉謝過師母，拿著藥酒回到自己住，來不及沐浴，先對今天的“挨揍”做一下總結。

    想要更多次躲過黃蓉桃木劍的擊打，當務之急是要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法，白駒劍法中有“馬踏飛燕”，越劍法中卻沒有明確的法步法可供融合。

    想了半個時辰，總是一鱗半爪，模模糊糊的，直到洗澡後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賈裡玉腦子裡還是四通八達的“馬踏步”。

    想到神，賈裡玉轉把腳到牆壁上，倒著，邊思索邊踏牆模擬作。

    突然間，一道靈在腦海中閃過，猛地收腳坐起。

    次日清晨，用了早飯後，賈裡玉去海邊練劍，稍晚點的時候，郭芙過來找他學習舞破中原，賈裡玉原本想把在黃蓉那裡吃的苦轉移幾分到郭芙上，可是一旦看到異乎尋常的貌，就不忍心下手了。

    賈裡玉終於明白為什麼楊過胳膊被砍後，他見到郭芙還是不忍心砍胳膊報仇的心思了。

    一個孩子到一定的地步，說一句重話都覺自己在犯罪。

    訓當然還是要訓的，不然郭芙那一莫名其妙的優越永遠沒完沒了。

    名家子的基本功，加上賈裡玉循循善的教學方式，郭芙的進步還是比較明顯的，剛開始的時候，一劍下去，只能刺中一兩片飄落的樹葉，有時候一片都刺不中。

    如今賈裡玉再搖下樹葉讓刺，一次至可以串起八九片不同方位的落葉。

    蠻腰扭，角飛揚，烏黑的長發甩了一個圈，落英繽紛間，收劍俏立，顧盼自豪，令人賞心悅目。

    “賈裡玉，你來跟我比一比。”郭芙看著賈裡玉表得意。

    雖然跟賈裡玉學“舞”，但並沒有學生的自覺，從小就形的出優越，使得不可能把乞丐的兒子賈裡玉擺在和自己相等的位子上。

    尤其是賈裡玉的母親始終對畢恭畢敬，以僕人之禮自，無形間增加了郭芙大小姐的氣場。

    賈裡玉道：“把我當做樹葉，向我出劍。”

    郭芙子一側，長劍出鞘，輕盈穩迅地刺向賈裡玉。

    賈裡玉也不拔劍，連劍帶鞘往郭芙劍一砸，郭芙劍勢立偏，刺進沙地之中，賈裡玉再在手背上敲一下，郭芙立即吃痛松手。

    “哼，下次一定贏你。”郭芙一臉不服。

    ……

    下午，黃蓉拿著桃木劍來到海邊，今天把大武小武和郭芙都到了一起，準備“揍”完賈裡玉再統一教大家新功夫。

    大小武和郭芙站到一旁，郭芙道：“媽媽，你狠狠打他。”

    因為答應賈裡玉不把學舞的事告訴任何人，所以手背被打也不能告狀，這時看到賈裡玉要和母親過招，當然要公報私仇地慫恿吶喊。

    賈裡玉依舊先出劍，只見他長劍斜斜刺出，待刺到黃蓉面前，劍勢陡然變得又正又直。

    黃蓉看著輕的劍尖，知道這一劍後面還藏著厲害的後招，贊了一聲“好”，桃木劍倏忽挑起，撥開賈裡玉的劍，同時連點幾下，分別刺向賈裡玉上幾要。

    賈裡玉立即施展馬踏飛燕步，向黃蓉側面去，長劍順勢橫削，黃蓉豎起桃木劍攔住賈裡玉的劍。

    “嗤”地一聲長響，雙劍劃過，黃蓉刷刷挽了幾劍，形一團劍影，突然一條蛇頭從劍影中竄出，咬向賈裡玉腳踝。

    賈裡玉等的就是這一劍，子後傾，雙腳猛地一蹬，淩空翻，在倒懸的剎那，連揮十幾劍，取的全是黃蓉上要害之。

    這就是他昨晚悟出來的“老猿掛枝”，因為是首次使用，還不純，倘若練到上乘，可以出其不意，逆轉勝負之勢。

    黃蓉又驚又喜，疾退兩步，桃木劍劃了一個圓，左手出，拇指食指相扣，其餘三指略張，輕描淡寫地拂向賈裡玉。

    蘭花拂手！

    賈裡玉知道這一指法的厲害，落地便向後掠，遠遠逃開，即便如此，扔被指風掃中，踉蹌了幾步。

    黃蓉收手笑道：“玉兒，你一夜之間想出這樣一招，很是了不起。”

    賈裡玉道：“謝師母誇獎，我只是想著怎麼避免挨打，差錯想到這招。”

    黃蓉道：“我們練武的第一步就是避免挨打，第二步才是怎麼打人。”

    賈裡玉點頭道：“記住了。”

    隨後黃蓉又指點了郭芙和大小武幾人的功夫。

    ……

    晚上，郭靖從終南山回來，黃蓉欣喜之餘，做了一桌好菜，賈裡玉等人都跟著大飽口福。

    飯後，郭靖又簡略說了一下去終南山的見聞，言語間對蒙古侵宋之勢頗為憂心。

    待幾位小輩都各自回房後，黃蓉跟郭靖說起賈裡玉的那招“老猿掛枝”：“以前倒沒有看出來，玉兒練武天賦竟然如此之高。”

    郭靖聞言也是驚喜不已，道：“那我們可要好好教他。”

    黃蓉點頭道：“至要讓他比楊過那小子強。”

    “蓉兒！”

    黃蓉道：“靖哥哥，我知道你心思，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若能答上來，我就再不說這種話。”

    “蓉兒你問。”

    “倘若過兒有一天像他父親那樣作惡，你忍心殺他嗎？”

    “啊！”

    黃蓉聲道：“靖哥哥，過兒聰明伶俐，不輸於我，學武天賦也是極高，大小武固然跟他比不了，我們的芙兒也相去甚遠。

    如今他和歐鋒為伍，我怕他以後學壞，沒人能制得住他。”

    郭靖沉默不語，過了一會道：“有全真各位德高重的前輩看著他，他不會變壞。”

    “楊康呢？他也是丘道長的弟子。”

    郭靖不想和妻子爭論，道：“無論如何，我們好好教玉兒就是，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

    “嗯。”

    過了一會，郭靖又道：“蓉兒，有件事說來很奇怪，我最近做了一個夢，夢到玉兒居然了我們的結拜兄弟，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黃蓉奇道：“我也覺得跟玉兒似曾相識，好像上輩子認識一樣。”

    “看來玉兒果然與我們有緣。”

    “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