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法王一共收過三個徒弟,其中最滿意的大徒弟英年早逝,一直是金法王心中憾事。
二徒弟達爾繼承了大徒弟的純良、忠孝,但天賦悟遠遠遜之,只能傳授一些招式簡單,以蠻力見長的功夫,上乘的宗神功,他難以領會。
三徒弟霍都天資聰穎,但心不正,亦非合適的缽傳人。
因此當陸冠英問他還有沒有弟子的時候,正中金法王痛,他聲音重濁地答道:“老衲沒有第三個弟子上場比試,這第三場就由老衲親自來比,你們中原武林可任意挑選高手上場。”
霍都素知師尊一功夫,驚天地,一旦他出手,必能技群雄,奪得武林盟主之位。
中原群雄見金法王親自下場,紛紛把目投向郭靖,據霍都和達爾兩人的功夫來看,這個金法王的修為必然是驚世駭俗,這邊也唯有北丐傳人郭靖郭大俠方能與之匹敵。
郭靖這時正在查問賈裡玉的傷勢,他剛才和霍都、達爾兩大高手激戰,又被金法王襲,雖然中途被自己用“龍有悔”救下,但終究被金法王拳風掃中,此時正渾渾噩噩,好像暫時失去意識。
金法王所修龍象般若功,乃是宗裡至高無上的護法神功,每一招都有重逾千斤之力,威力無窮。
郭靖查問了賈裡玉幾句,發現他雙目呆滯、一言不發,手探脈,卻一切正常。
群雄見賈裡玉這般反應,都道他被金法王打出傷,齊聲大罵起來:
“還要不要臉皮,徒弟比武,師傅襲?”
“車戰不算,還施手襲,真不愧是蒙古第一高手,萬人敬仰的護國法師。”
“真可惜你們剛才是一個一個上場比武,如果師徒三人一起上,不是贏面更大了嗎?”
……
郭芙沖了過來,不停地問郭靖:“爹爹,賈裡玉他有沒有事,他怎麼了?”聲音中已帶著哭腔。
黃蓉把郭芙拉到懷裡,道:“芙兒不要擔心,你師兄他不會有事的,只是遭人暗算,暫時腦中混,休息片刻就會好起來。”
大小武雖然嫉妒賈裡玉,但是畢竟一起從小玩到大,平時一起練功,他也沒指點自己,一起出去送英雄帖的路上,只要遇到危險,都是他出手化解危機,此時見他忽然癡癡呆呆,心中也高興不起來。
黃蓉看了郭靖一眼,心中實是盼他說一句“沒有大礙,稍作休息便可”,但是卻見丈夫微微搖了搖頭,顯然對賈裡玉的狀況也沒有把握。
因為沒有傷的跡象,他無從救治,至於神志不清、沉默不語這種狀況,便是包羅萬象的《九真經》也沒有先例可循。
黃蓉想到什麼,突然說道:“我記得爹爹以前說過,宗裡有一樁功夫,專門攻擊人的心靈和神智,金法王剛剛襲玉兒,是不是就用了這一類的功夫?”
郭靖回頭看向金法王,面帶怒,道:“金法王,你剛剛用了什麼手段襲小徒?”
金法王沉默不語,他剛剛施手襲,是乃大降份之舉,此時見那小子竟被自己一拳打得失去神智,心裡慚愧之餘,多有些竊喜。
宗中有心靈和回的說法,金法王修煉宗功,難免會依靠其中真言、心法磨練自己的心,尋求突破無上功法的法門,所謂心臨招至,功心法總在中浸染,外功招式必然也會有應。
因此,郭靖問他剛剛是否用了特殊手段打得賈裡玉失去神智,他也無法否認,或許那一拳果然攜帶了長生天的旨意,把那年打回也未可知。
金法王的沉默在中原群雄看來,自然就是默認,郭靖怒不可遏,瞪著金法王。
這時,霍都突然接道:“你徒弟被我師尊以無上神功打散神智,你不用功替他穩住心脈,幹瞪著我師尊有什麼用?”
霍都見賈裡玉陷空蒙狀態,靈機一,想到這個主意,他在郭靖手底下吃過虧,剛才又看到他和師尊手,而不落下風,知道對方武功果然深不可測,如果能讓他在和師傅手前,先消耗部分力,等下比武,師尊自然贏面更大。
郭靖一聽霍都此言,心裡一驚,又轉頭去看賈裡玉,霍都道:“你要下場和師傅比武,還是要徒弟,速做決斷。我師尊懷四海,也可以等你救治了徒弟之後,再與你手。”
眾人一聽這話,立即知道他的用意,但是霍都此次用了謀,他們卻也無話可說。
郭靖走到賈裡玉旁,掌從他尾椎推拿而上。
眾人不想打擾郭靖和賈裡玉,紛紛噤聲,一時間場安靜下來。
霍都心裡洋洋自得,正要繼續施展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嘲諷群雄,卻聽得楊過和小龍在那邊喁喁低語,眉頭不由得一皺。
霍都本就是好之徒,初見小龍時,心神就為之漾,後來見和楊過親,心中立即對楊過起了敵意,只是後來和賈裡玉比武了傷,尷尬退場,如今師傅出面,立即鎮群雄,他不由得又重新活躍起來。
霍都對著楊過和小龍道:“喂,你們兩人在那邊竊竊私語什麼呢?也不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你們說話的地方嗎?”
楊過和小龍久別重逢,心中簡直是說不出的歡喜,這時跟姑姑正說得深意切,忽然被人打斷,心中不由得有氣,轉過頭看著霍都,道:“可惜你的功夫不如你的,不然也不會如此狼狽下場,比武比不過人,也能這樣耍威風,我真佩服閣下的臉皮。”
霍都怒道:“你若不服氣,盡可以下場較量。”
楊過道:“今天不是徒弟幫師傅比武嗎,我也來幫我師傅比一場,爭一爭這武林盟主之位,你們有誰的徒弟不服可以下場來較量較量。”
楊過畢竟聰明,轉頭一看場間形勢,立即猜到大致的前因後果,看到賈裡玉傷失去神智,心中暗暗歎,想著這次要不是他,自己未必能和姑姑相逢,欠了他如此大一個人,當然要想著報答。
我就趁機攪合攪合,為郭伯伯和賈兄爭取一點時間。
楊過這麼想著,忽聽霍都冷笑道:“我和師兄都已經傷,自然無法下場比武,你既然要為師傅爭武林盟主之位,何不讓你師傅出場與我師尊較量一番。”說著故意左顧右盼一番,道:“只是不知道令師現在在何?”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楊過上前牽出小龍,道:“這位就是我的授業恩師了。”
小龍現在極楊過,雖不喜歡見陌生人,但見楊過向眾人介紹自己,也不介意。
霍都冷笑一聲,道:“你們漢人詭計多端,最騙人。”
楊過道:“你若不信,不妨下場較量較量。”
霍都隨口道:“既然如此,你讓你師傅和我師傅手便是。”
眾人看到小龍一副弱的樣子,不要說和金法王手,恐怕金法王吹一口氣,就要跌倒。
“好啊。”楊過居然口答應下來,不僅出乎霍都的意料之外,同時也讓中原群雄吃了一驚。
“不過……”楊過續道:“在和我師傅手之前,我要先跟這位大和尚過過招,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和我師傅手。”
金法王看了楊過一眼,道:“你能接我三招,我就認你師傅做武林盟主。”
“一言為定。”
楊過說著拔劍而出,一招“浪跡天涯”攻向金法王,聽得當啷啷一聲響,金法王從懷中取出一個金。
那金徑長一尺有餘,由黃金打造而,上鑲嵌著宗真言,中藏著九個小球,隨手一抖,響聲不絕。
金法王見楊過劍勢直直劈來,揚起金格開,劍相接,出一串火花。
楊過長劍被震,到手上一麻,趕施展輕功避開,上了一聲:“一招啦!”
金法王哼了一聲,剛才一接楊過長劍,立即知道對方功夫遠遜於己,三招之有把握取勝,只是沒想到他襲了一招居然也算在“接招”裡面。
當即袍袖一揮,金遞了出去,楊過法輕捷,金速度更快,而且一飛出,罩住上下左右中五個方位,真可謂是躲無可躲。
楊過接這一招,長劍勢必要被震飛,那麼下一招肯定就沒辦法再接,想也不想,突然劍向前,從下面接住金,然後以四兩撥千斤的技巧猛地向上一挑,赫然正是打狗棒法中的“撥狗朝天”。
打狗棒法妙絕倫,天下無雙,黃蓉初學時,一棒退過歐鋒,楊過此時急中生智使出,攻了金法王一個出其不意,只聽“倉啷”一聲,金上揚,楊過側避開。
黃蓉和魯有腳不約而同地說了一句“打狗棒法”,然後相視一眼,都微微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傳過他這套功夫。
黃蓉暗忖:“難道是我傳魯長老打狗棒法的時候,他學到的?”
“第二招!”
楊過涉險接住金,忙了一聲。
按說金法王現在還有兩招,但是楊過已經數到第二招,他一代宗師,總不能跟一個小孩計較這個數字,心中一寒,猛地提升功,手持金,橫掃向楊過,這次卻沒有聽到金發出的聲響。
“過兒,棒打雙犬。”
黃蓉見金這一招猛惡驚人,忙出言提醒道。
楊過果然變劍為棒,以迅猛之勢,掃向金法王雙足,金法王功強於楊過,但是他的兵刃金卻不及楊過兵刃長便,“一寸長,一寸強”在這個時候得到生的現。
金法王繼續揮出金,或許可以重傷甚至擊殺楊過,但是付出的代價卻是自己的雙足。
金法王縱一躍,仿佛一只大鷹向楊過撲擊而去,楊過急退十幾步,裡大聲嚷著:“第三招啦!”
金法王不理,一手拳一手金,合擊向楊過,黃蓉見狀,正要搶出,卻聽叮鈴鈴一串響,兩道白練飛出,一道擊向金法王,一道去拉楊過,忽見楊過子一晃,化一道灰影從金法王側邊開,卻是《九真經》上面的功夫。
楊過在古墓隨小龍學藝時,曾在石棺中看到“重刻”:“玉劍法,全真。重一聲,不弱於人。”
這四句話是全真祖師王重和俠林朝英鬥氣時所留,當時林朝英苦心孤詣,想出了破解全真劍法的玉劍法,王重讀了《九真經》後,又創出破解玉劍法的招式,因此留下這四句話明志。
林朝英和王重一生旗鼓相當,互相不服,最終錯失一段大好姻緣,也是武俠小說史中的一段。
沒有父母反對,沒有門當戶對限制,沒有第三者,有旗鼓相當的天賦,有共同的話題,即便是這樣,最終也沒能走到一起。
由此可見,男要和諧有相,除了客觀差距之外,終須要有人讓出一步。
楊過《九真經》上面的功夫就是在那個時候學到的。
《幻月》開服的第一天,降生在新手村的我發現包裹裡比別人多了幾個寶貝,一本修羅秘典,一本全成就手冊,還有一隻看不清品階卻極其神秘的古鐲。我不知道是誰塞給了我這些,我也不知道是誰發動了系統的BUG。我只知道,在我降生在這個世界的這一刻開始!蒼茫大地將爲我而顫抖、萬里山河將爲我而復甦、七億少女將爲我而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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