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裡玉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意識逐漸清明，可以察覺到的虛弱，但同時可以確認沒有任何傷，只是力後的疲憊，真氣運轉正常，在慢慢恢複。

    “你醒啦？”郭芙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來，賈裡玉轉頭看著，微微一笑，點點頭。

    “我睡了幾天了？”賈裡玉據電視劇經驗問道。

    郭芙愣了一下，道：“什麼幾天，你剛睡過去一會。”

    “一會？這麼說，英雄大宴還沒結束？”

    郭芙搖頭：“沒有呢，爹爹和媽媽都在外面招呼客人。”

    “楊過和小龍呢？”

    郭芙疑了下，問：“小龍？是那個白姑娘？”

    賈裡玉點頭。

    郭芙神張了一下，道：“你你問做什麼？”

    賈裡玉掀被而起，道：“我們出去看看。”

    郭芙一邊手扶著賈裡玉，一邊問：“你要去看小龍？”

    “不是，師傅以為楊過做了一件錯事，可能要手殺他……”

    “啊？楊大哥做了什麼錯事？”

    賈裡玉不理，快步往外走，郭芙跟著。

    ……

    大廳裡，趙志敬違背誓言，把他和尹志平撞見楊過、小龍練功的事公諸於眾，群雄聽了無不憤慨，痛斥楊龍師徒二人傷風敗俗，道德淪喪。

    楊過大怒，揮劍傷了趙志敬，孫不二和郝大通正要出手教訓楊過，被郭靖勸開。

    郭靖一生最為尊師重道，即使後來了名滿天下的郭大俠，亦不改對授業恩師江南七怪的敬重。

    然而，今天他先是見到楊過要娶現任師傅，其後又看到楊過出手傷了前任師傅，這兩番舉給他的三觀帶來了顛覆的沖擊。

    “過兒，你可知道你的名字是郭伯伯給你取的嗎？”郭靖看著楊過，臉上神複雜難言。

    楊過搖了搖頭，心裡也有些茫然：“我的名字怎麼會是郭伯伯取的？”

    “那你母親有沒有告訴你表字什麼？”

    楊過道：“母親說我名過，之改之。”

    郭靖點點頭，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這都是先賢們說的話。我當初給你取這個名字，就是盼有一天你犯了過錯能及時改正，你可知道？”

    楊過見郭靖言辭懇切，反應也不再那麼激烈，道：“如果我錯了，我一定改正，可是我今天沒有做錯任何事！”

    “過兒！”郭靖面沉痛之，悶聲喝道：“你當真覺得自己沒錯？”

    “我沒有錯！”楊過指著趙志敬道：“郭伯伯你送我去全真教學功夫，但是趙志敬不僅不教我功夫，還故意刁難我，讓人欺負我，今天更是當著眾人的面做出這種違背誓言的卑鄙之事，這種人我怎能認他做師傅？”

    然後楊過又轉向小龍，道：“我姑姑教我功夫，疼我我，心裡只有我，我也是一樣，心裡敬，心裡只有，我們在一起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我不知道哪裡犯的錯？”

    楊過我口說我心，侃侃而談，理直氣壯，郭靖一時倒不知道如何接話，只道：“可是你們這樣，就是不對……”

    黃蓉也上前道：“過兒，你當真不知道哪裡犯錯？”

    楊過搖頭，語氣堅定道：“我們沒有害人，我不知道我們哪裡犯錯。”

    黃蓉見他氣沖頭，眼神堅定，不像搗鬼，道：“過兒你不知道自己哪裡犯錯，我來告訴你，龍姑娘是你的師長，就是你的長輩，你們不能有兒私，你們這麼做會為禮法所不容，會遭世人唾棄，以至於敗名裂……”

    楊過一聽，頓時心中不服，他實在不知道他和姑姑投意合到底礙著誰了，又犯了哪門子禮法，高聲道：“姑姑一心一意待我好，我也一心一意待好，我這一生非姑姑不娶，我就要做我的妻子！禮法不容也好，世人唾罵也罷，我統統不在乎，我只知道如果此生不能和姑姑長相廝守，我生不如死，一天也不會快樂！”

    楊過這番言論響在當場，不啻平地起驚雷，“存天理，滅人”的思想在宋朝幾乎發展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地步，封建禮法對人思想的錮和束縛，也達到了一個時代的巔峰。

    因此，在座群雄聽到楊過這番叛逆言論，無不搖頭歎息，有人甚至直接低聲罵了起來。

    郭靖七位授業恩師，有一位，也就是江南七怪中的老小韓小瑩，在郭靖的長過程中，韓小瑩扮演的就是一位無私母親的角。

    在郭靖的意識裡，楊過之於小龍，就是他之於韓小瑩，如今楊過要娶小龍為妻，簡直讓他難以想象，他向前踏了一步，手去抓楊過的口，小龍見狀忙出手來救，被郭靖輕易甩開。

    郭靖抓住楊過的口，厲聲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悔改？”

    楊過昂然道：“我沒錯！郭伯伯你殺了我，將我千刀萬剮，我也沒錯，我也要娶姑姑為妻！”

    郭靖氣得渾發抖，眼眶一時潤起來，道：“我當你是親生兒子一樣看待，見你鑄下如此大錯卻不願悔改，真是寧願你死了的好。”說著舉起左掌就要拍下，忽聽兩人齊聲道：

    “師傅！”

    “爹爹！”

    郭靖一怔，轉頭看到郭芙扶著賈裡玉走了過來，賈裡玉道：“師傅，你真的忍心殺了楊大哥？”

    郭靖剛才盛怒之餘舉起手掌，但真要落在楊過頭上，他也必然做不到，聽到賈裡玉這麼一問，回頭看著楊過閉目就死的決絕模樣，心裡頓時了下來。

    “問世間是何，直教生死相許。”賈裡玉向前走了幾步，說道：“我年紀雖小，但是我知道一個人如果一生無法和自己心的姑娘在一起，恐怕做神仙也不會快活。

    一個人如果謹遵父母之命、妁之言，和一個自己不的人親，恐怕一生都難以得到幸福；

    一個人如果為了誓言和盟約放棄自己的摯，而去娶一個完全不的子，我想這世上肯定會多出三個傷心人。”

    不久前，賈裡玉一劍擊拜金法王，個人聲創下新高，此時他走到場間侃侃而談，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賈裡玉兩個例子說完，其餘人陷沉思，郭靖和黃蓉卻是臉微變，當初他們二人初在一起的時候，全真七子和江南七怪都堅持讓郭靖遵守父母之命，娶穆念慈為妻，使得黃蓉至今還有心結。

    至於第二個例子，郭靖當年因為答應吉思汗要娶華箏公主的事，跟黃蓉鬧了幾番波折，險些錯失彼此，後來想起這件事，還心有餘悸。

    如今這兩件事被賈裡玉“無意”地舊事重提，自然很能靖蓉二人，郭靖雖仍然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心底深也會到賈裡玉話裡的意思，頹然松開楊過，回到座位，臉上又是失又是灰心。

    小龍走向前拉住楊過，道：“過兒，我們離開這裡吧，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楊過看了賈裡玉一眼，眼中充滿知己般的激，賈裡玉微微頷首。

    待二人攜手離去，賈裡玉道：“我再去勸他們一句。”說著也跟了出去。

    楊過小龍剛離開陸家莊，忽聽後面有人追來，轉一看是賈裡玉，都停下腳步。

    剛剛場上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們師徒二人，反對他們，只有賈裡玉仗義執言，不論是楊過還是小龍，對賈裡玉都心存激。

    “我有一句話一直想當面跟你們說。”賈裡玉微笑著說道：“你們因為相而在一起，沒有任何過錯。”

    “這是我代表廣大書迷要轉達給你們的一句話。”賈裡玉心裡默默說道。(未完待續。)